“是。”柳若梅没有拒绝的权利,在宫里她所能做的只有服从。
“跟我来!”
柳若梅点头后端起盘子,亦步亦趋地跟在她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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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进周贵妃的房间,柳若梅就感受到一股强烈的敌意,但她还是福了福身。“民女儿过娘娘。”
周贵妃斜睨着她,也不叫她平身,冷冷地吩咐:“拿过来。”
柳若梅战战兢兢地走了过去,脚下无意被她的脚一绊,盘上的食物洒了一地。
“愚蠢的奴才!”早就等着这一刻的周贵妃扬起手,狠狠地甩了她一个耳光。“再去端来!听见了没?”
柳若梅紧抿着唇,她明知周贵妃是存心糟蹋她,却只能逆来顺受。“是。”
她行礼后黯然退出,肉体上所受的煎熬她固然能忍受,但心灵上无止境的折磨却要付出多一倍的心力才能承担。
昂首向天,湛蓝的天空能告诉她该如何是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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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一天的身心煎熬后,柳若梅回到柴房,夜风在窗外呼啸而过,偶尔窜了些许寒意进房。
柳若梅以双手环抱着身子,除了这方法外,她无从取得更多的温暖。
就在她坐下身子准备就寝时,房门蓦地被推了开来,她原以为是南宫漾日,因此不想搭理,耳畔却传来一阵娇嫩的女声。
“原来你就是柳若梅!”
柳若梅将视线转向门口,只见一个俏丽的女子站在眼前,她身上的装束说明了她在这宫中的地位不凡。
又是一个争宠的妃子吗?柳若梅在心中自问,这永无止境的争斗何时结束?“民女见过娘娘。”她勉强起身行礼。
“错了错了,我不是娘娘,我是南宫漾月,当今圣上的亲生妹妹。”南宫漾月连忙解释,又叹了口气。“我那皇兄可真是奇怪,居然让心爱的女人住在这破柴房里,要是冻坏了怎么得了!”
柳若梅小心翼翼地检视她脸上的表情,她是真心还是虚与委蛇?“多谢公主,民女平时过惯了这种日子,住这里并不觉得苦。”
南宫漾月突然走到她身旁,俏皮地眨眨眼睛。“你果然如传闻中所说的难缠且倔强,无怪我皇兄对你心折。”
柳若梅别过头去,她确信南宫漾月是来当说客的。“敢问公主为何事来访?”她像只刺猬般竖直了全身的刺,进入戒备状态。
“啐,瞧你这样子,像是怕我吃了你似的。”南宫漾月轻哼一声,又露出甜美的笑容。“我只是来看看你,没什么事。”
“夜深了,还请公主回宫安歇。”
南宫漾月点点头,转身走出房门时又蓦然回首。“对了,今日我瞧见周贵妃欺侮你。”
她深邃的眼眸使柳若梅无法判断她是敌是友,只能略垂螓首默不作声。
“去向我皇兄诉苦吧,他会护着你的。”南宫漾月一眼就看出周贵妃是挟怨报复,但身为公主的她不便置喙,只能提醒她自己去找皇兄。
“多谢公主费心,再苦也是民女的命。”柳若梅苦笑,向南宫漾日求救是她最不愿的事。
南宫漾月略蹙蛾眉,然后再摇了摇头。“随你,早些安歇吧!”
南宫漾月摆摆手后迅速离开,留下柳若梅一人抱膝独坐。
窗外吹进的风似乎更狂也更寒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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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天起身时,柳若梅发觉自己整个人昏沉沉的,从发烫的额头与身子来看,她晓得自己染上风寒了……
虽然是病着,但手边的事情仍不得不做,她拖着疲惫的身子走进御花园。
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在她眼前的御花园仿佛变大了,园中的花草也增加了数倍。她一如往昔地挑水浇花,每一步走来都倍觉艰辛。
而送膳给周贵妃时更是觉得累,今日的粥熬得久了些,一喝烫口的周贵妃毫不客气地甩了她一巴掌。她无力地跌坐在地上,攀着椅背才得以勉强起身。
而这天夜里更是糟透了,她第一次发现这柴房的屋顶不牢固,房外下大雨,房里也跟着下小雨。她无处可躲,只能躲在干草堆里颤抖着,连连打着冷颤。
好冷!她感觉意识正一点一滴消失,只有身体越来越热,脑子越来越昏沉。
一股暖意忽然窜上她全身,她察觉有双强壮的臂膀环抱住她,为她稍稍驱逐了寒意。
她企图睁开眼睛看清眼前的人是谁,却无力撑开紧闭着的眼皮,朦胧地睡去。
“该死的!”南宫漾日暗自咒骂自己,她那因发高烧而灼烫的身子让他觉得心疼,要不是今夜他突然想来探望她,她或许会命丧黄泉。
真不该听从周贵妃的建议,将她下放到如此恶劣的环境,南宫漾日不停地自责,现在使她退烧是最重要的事。
他将她抱起,那重量使他心里一泛,她不该如此轻盈的呀!他这时才发觉,无论他再怎么折磨她,她的心依然不会放在他身上,而他的心却会跟着她的受苦而疼痛不已。
南宫漾日在走回寝宫的同时立誓,他再也不会要她屈服,他要好好地待她,直到她死心塌地的爱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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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漾日带着柳若梅回到寝宫后,温柔地将她放在床上。为了纾解她的不适,他开始动手卸去她略湿的单衣。
当身上的衣物全被褪去的同时,一阵寒意促使柳若梅睁开眼睛,当她看清眼前的人是南宫漾日时,立刻倒抽一口气起身准备离开。
在起身的当口,柳若梅发现自己竟然全身赤裸,她赶紧拉过锦被遮住胴体。
为什么她又回到这寝宫了?南宫漾日又要侵犯她吗?她鼻头顿时一酸,眼泪随即扑簌簌地落下来。
见到她落泪的南宫漾日也不企图争辩,就在褪下衣服后掀开锦被,迅速攀上龙床。
“不!”柳若梅用双手推着他的胸膛,试着抵抗他的亲近,然而她的力气原本就不大,再加上她现在发着高烧、浑身乏力,根本动不了他分毫。
她的抗拒使南宫漾日的心揪痛着,他心疼地握住她纤弱的柔荑,以从未有过的温柔嗓音在她耳畔说道:“别怕,朕不会动你的。”
柳若梅傻傻地望向他的眼眸,他说的是真的?
南宫漾日没有再开口,径自将她的玉手拉至他的胸口,让它们紧贴其上。
好舒服的暖度。柳若梅闭上眼睛,他的体温让她如冰一般冷的双手逐渐暖和,原本的寒意也缓缓消逝。
就在察觉她的手暖和之际,南宫漾日猛一翻身,将她的身子从身后抱住。
“不!”柳若梅无力呐喊着,就知道他在骗人,他还是想侵犯她的。不过南宫漾日没有再进一步的动作,他的大手环在她的腰际,唇则贴在她的发际。他慢慢从口中呼出热气,一次又一次的灼热气息让她冻僵的耳垂感到一些温暖。
他的体温一点一滴传给了柳若梅,使她在越来越舒暖的气息中逐渐感到迷蒙,她无意识地汲取他身上的热度,一面感受他急促的心跳及呼吸。
“柳若梅,你愿意做朕的妃子吗?”南宫漾日倏地开口,然而此刻的柳若梅已经沉溺于他温暖的怀抱中,根本无法思考。
她的沉默使南宫漾日下意识地以为这是默许,他将她的身子反转过来,与他紧密相贴。柳若梅眼前的影像一片朦胧,她意识到情况有异,疲惫的身子却什么反应也做不出来。
而此刻南宫漾日的双唇已如雨点般往她的双颊与双唇袭去,双手也开始在她身上游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