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她曾努力地想使自己爱上那些追求者其中的任何一个,想逼自己忘了心中的影子,但总是功败垂成,那个影子就如鬼简般如影随形,教她切不断、理不清,该怎么说呢?只能说,像她这种痴心不求回报的女孩已经绝种了吧!
不知不觉,皎洁的月已迫不及待地钻出云层,绽放月华。
她走进宽阔的浴室,恣意地让沁凉的流水冲刷着满身的疲备心。二十分钟后,她套上浴袍,边走边用毛巾擦拭湿浓浓的发丝,待她走出浴室,才发现江靖淮不知何时已经进到房里,并坐在床沿。
“你回房啦,要不要先洗个澡?”依蝶像个贤淑的妻子般问道。
江靖淮不发一语,站起身就往浴室的方向走去,依蝶连忙让开身,以免挡了他的路。
“我替你放水--”她体贴地想为他多做点事。
“我想你忘了,我只是瞎了,而不是残缺不全,没有行动能力;这点小事还难不倒我,不劳你多费心。冰冷的嗓音由齿缝中窜出。
江精淮的言词刻薄,他就是故意要让心蝶不好过。他清楚地明白,精神上的伤害是最让人难以忍受的,他会竭尽所能地打击她;这个该死的女人不配得到他一丁点的情爱,这精神上的折磨是她应得的!
“我……我很抱歉。
江靖淮皱了皱眉,他原以为孟心蝶会怒目相向,何时她竟学会了忍气吞声?他不发一语地进人浴室,淋浴去了。
依蝶难过极了,看来这种针锋相对的日子还有得熬了。她茫然地拿着吹风机吹干头发。
她静静地躺在床边,疲惫的她很快地进人梦乡。
不知过了多久,依蝶被一阵轻痒扰醒,她膝陵地必开眼,发现江靖淮半裸着上身,侧躺在她身旁,轻轻抚摸她的发丝--
几乎是立即的,依蝶所有的瞌睡虫一哄而散,她想到净芸说的话:“老婆跟情妇所做的事还不都一样,都得陪他上床……”红晕立刻窜上所有的肌肤--
直到这一刻,依蝶才真正地意识到下一刻会发生什么事,毕竟今天是她和精淮的“新婚之夜”,不是吗?
江精淮修长的手指划过她细致的脸蛋:“你在发抖,为什么?冷吗?”言辞间没有嘲讽,有的只是淡淡的温柔。
依蝶迷惆地看着他的眼睛,这个靖淮好熟悉,好像又回到从前……
“不”
“还是你--害怕?”江靖淮轻笑出声。
依蝶眩惑地看着嘴角上扬的江靖淮,她的靖淮哥真的回来了?她伸出手,轻抚着江靖淮的脸--
江靖淮眯起双眼,拉着她轻颤的小手,覆在自己壮硕的胸膛:“吻我……”低哑的声音在依蝶耳旁轻诉。
呵!这可是一个大考验哪!依蝶笨拙地将自己的唇贴上她梦寐以求的双唇,她不晓得自己做的到底对不对…’··
倏地。江靖推翻过身,将她压在身下,他啮咬着她柔润的红唇,依蝶因这刺痛而呻吟出声,靖淮趁着她朱应激张,舌尖如治动的水蛇,顺利地侵人她的唇间不断翻搅,汲取她口中的芳香……
嗅!她怎么可以!她怎么可以这么柔软、这么甜美?靖淮忍不住想索求更多、更多……他决计不让她逃离,更重地加深了这个吻。
直到两人肺部的空气被掏空,他才心不甘、情不愿地放开她诱人的樱唇,两人急过地喘息着。
靖淮将上身抬起,跨坐在依蝶身上,粗糙的手掌捧着依蝶的脸,沿着她的粉颈弧线向下游移,所经之处皆引起依蝶火热的悸动。
“不要……”暗哑的嗓音明显地充满欲火,当爱抚的双手遇到阻碍,他瞬时明了她多此一举的举动。他将依蝶试图遮掩的双手拉至她头部两侧,以左手固定,随即俯下身体,灼热的唇覆上她细嫩的颈项,烙下属于自己的印记……
“说!说你要我!”江靖淮艰涩地抬起头。
“我…啊……”这种露骨的话,叫不经人事的依深如何说得出口,
江靖淮久等不到想听的话,加重自己手下的力道:“说!”他执意要她承认对他的需求,他要她心甘情愿地跟他做爱。
依蝶的身体火热酥麻,这样的举动使她全身颤抖个不停一一
“我……我……要你--”她紧闭双眼,屈服地喊着,并为自已的放浪行径感到羞涩。
江靖淮急速地喘着气:“看着我……我要你记得,抱你的人--是我……”
依蝶柔顺地睁开眼,看着自己深深眷恋十年的男人:“我会永远记得……”
江靖淮急于要释放压抑许久的欲望,当他的挺进遇到阻碍时,他迟疑了一下--来不及了!他再也停不下来了,他热切地爱抚着她娇嫩的身躯,不顾一切的放纵自己深入她的温暖……
依蝶咬住下唇,不敢呻吟出声。撕裂般的疼痛,使她不由自主地扭绞着躯体,不意自己这等举动却引爆江靖淮更深切的渴望。
他深深地吻住她的唇,双手仿佛具有魔力一般,轻柔地抚去她的惊恐:“爱我吗?”江靖淮极力克制自己不稳的气息,他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告诉我,你爱不爱我?”他不知道自己为何问这个问题、但却急切地想得到答案。
“嗯……”依蝶回避着他的问题。
“嗯?嗯是什么意思?我不懂。”他故意装傻。她越欲盖弥彰,他就越想逗逗她。
“我……爱你……”她不稳的呼吸比江靖淮更糟,她急喘着给他回答。
“你……要我吗?”好不容易平息下来的呼吸又开始急促起来。
听到这样煽情的言语,依蝶进无可避,因她知道江过谁绝不可能这么轻易就放过她:“我……要……”她轻咬下唇。
“要的话就求我……求我--”他得寸进尺地想要得更多。
“求……你,我求求你…”她环住江瞄准的脖子,娇吟不休,为自己的放浪形滚流下羞耻的泪珠。
江靖淮悄悄坐起身子,枕畔的孟依蝶因疲累而沉沉睡去,他静静地聆听她细微而平稳的呼吸声。
自己是怎么了?怎么一向做人的自制力,在她重新出现身旁开始,完全消失无踪?
是她变了!变得低声下气、温柔多情,变得含蓄。娇羞;不管自己的言词是多么犀利、刻薄,她都不曾加以反驳,忍气吞声。是什么因素改变了她,竟能使如在短短两个月内脱胎换骨?真令人匪夷所思。
“淮…”身边的人轻咛一声,不安稳地翻转侧身。孟依蝶的身体因转动而轻触到他的手臂,他的身体仁了一下。他回想起方才一闪而逝的疑惑。
是错觉吗?她……还是处女?
不!不可能!江靖淮立刻否定自己荒谬的想法。孟心蝶是个什么样的女人,他是心知肚明,早在跟自己交往之前,她就已非完壁,所以怎么可能到现在还是清白之身?他不禁自嘲地耻笑着。
但回想刚才,他进人她体内时所遇的阻碍……那是这么的清晰、真实,还有她的紧绷……难道是自己的错觉?那么她的青涩和羞说又怎么说?明明清楚这是不可能的事,为什么会这么真实?他莫名地有种无力感。
现在的孟心蝶跟自己从前认识的孟心蝶简直是天壤之别,他是不是该怀疑枕边的女人--不是孟心蝶?
他觉得自己又问了一个愚蠢至极的问题。如果她不是孟心蝶,为什么执意要嫁给他江精淮?何况现在的他是个盲人!难不成她是看上他的钱?如果假设成立,那她的真实身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