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要再ㄍㄧㄥ下去吗?范先生。」她挑眸,好笑地望住他胀红的脸。
「我——」
不等他开口,她主动吻上他乾涩的唇,以柔情滋润。
「嗯——」什么理智啊、道德啊,全在这一记缠吻下溃不成军,他闷哼一声,启唇深入探索,赤裸裸、火辣辣吻到两人气喘吁吁。
一番纠缠之下,浴巾早巳松脱,双掌接触到娇嫩诱人的肌肤,就再也移不开。「真的可以吗?欣侬?」他压抑欲求,喘息著确认。
她没回答,直接伸手替他脱去衣物。
范行书无法再思考更多,将她按进沙发之中,身子沈沈压下,深入纠缠。
她的身体好香、好软,他难以餍足地寸寸吮吻,有如采蜜的蜂蝶,眷恋著无法抗拒的香甜。
「嗯……」她娇喘,任由他在她身上,制造一道道酥麻、一簇簇火焰。
修长的双腿缠上他,难抑疼痛与渴求也已到达临界点,他强势地沈入她体内,火热与柔软,共鸣出最契合的乐章——
「行书……」她浅促娇吟。
「嗯?」他搂紧了她,挺进柔软深处。
纤纤长指轻抚他眼眉、五官,停在他颊侧,深深凝视。「答应我,永远、永远别离开我——」
「不会的,不会的!」他不断承诺,以最销魂的缠绵给予保证,狂热难休的激情,似要将对方揉入自己的体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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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有一天,你遇到比我更好的女人,你会离开我吗?」开车前往医院的途中,杨欣侬这么问他。
手控方向盘,留意路况的范行书,拨空回她一笑。「不会。」停红灯时,他反问:「那你要是遇到比我更好的男人,会离开我吗?」
「会。」她连想都没有。「白痴才会选择那个差的男人。」
「噢。」他失望地应了声。完蛋了,比她好的女人少之又少,可是比他好的男人多得是,那他处境不是很危险?
杨欣侬失笑。「所以你一定要对我很好,把我疼进骨子里,让我觉得你是最好的。」
「好!」他再度扬唇一笑。这个没问题,他本来就打算对她很好、很好,把全世界的幸福都给她。
「告诉你一个小秘密哦,沛沛很喜欢你。」
「有吗?」不是每次都整他整得很痛快?
「傻瓜,你以为我女儿谁都想戏弄?那也要她看得顺眼,别人她还不屑咧!她娘也是,第一眼就觉得你这个男人很好玩,其他人可没这殊荣。」
所以他应该要说,他很荣幸被她们耍著玩?!
范行书哭笑不得。「那,我现在可以娶你了吗?」
杨欣侬把玩著发尾,随口丢来一句:「去问我女儿。」
「噢。」他思考了一会儿。「欣侬,你把工作辞掉好不好?」
她动作一顿。「怎么?轻视我的职业,怕丢脸?」
「不是。我只是不要你再对那些客人强颜欢笑,做你不喜欢的事,酒喝多了,对身体不好。以前不知道原因,就不敢提,现在我知道你是为了沛沛才会去那里上班,你身上的重担,换我来帮你扛。」
「你扛得动吗?」她侧眸瞥他。
「嗯!我会尽全力,不饿著你们母女的。」他毅然承诺。
「再说吧!」她笑笑带过。
范行书张口还想再说什么,转念一想,欣侬向来有主见,该怎么做她自有主张,他只要把他的想法传达给她知道就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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沛沛今天出院,欣侬去办出院手续,范行书留在病房陪她,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著。
「我很好奇耶,你是我妈妈在酒店认识的客人吗?你不像会去那种地方的人。」沛沛坐在床沿,双腿踢晃著,偏头闲闲地瞧他。
正在帮她收拾东西的范行书动作一顿。「你会瞧不起你妈妈的职业吗?」
「不偷不抢,为什么要瞧不起?」她回得落落大方,毫不别扭。「何况,妈妈会去那里上班都是为了我,我是最没有资格轻视她的人。」
这小孩——思想成熟得让人惊异。
「偷偷告诉你哦,其实我曾经想过死掉算了,这样妈妈就不必为我做这么大的牺牲了,尤其有时候真的好痛好累,死掉反而比较轻松,可是最後,我还是陪著妈妈撑到现在,因为我知道,妈妈现在只剩下我了,要是连我都失去,她一定也会活不下去,所以每次进医院,我都好担心出不来,丢下妈妈一个人怎么办?不过,现在我放心了,因为她已经有你,你会陪著她的。」
她说得云淡风清,范行书却听得拧疼了心。
是长年病痛的关系吗?让她的思想,超脱了一般同龄孩童,坚毅、勇敢、善体人意,就像她的妈妈一样,令人怜惜。
「对,我会陪著她,但是少了你也不行,知道吗?」
她慧黠地眨眨眼。「当然喽!你想和我比啊,还差一大截啦!这你要认命!」
「……」他收回任何一丝丝感性的情绪!
「你们在聊什么?」杨欣侬适时推开房门。「可以走喽!」
「有人要背我吗?」沛沛凉凉地伸出手。
范行书认命地应声:「有。」
「没有!」杨欣侬同时回答。「杨沛然,你可以再得寸进尺一点没关系!」
「没什么的。」范行书笑笑地,拉上行李袋交给杨欣侬,过去背她。
「行书,你太宠她,她会——」
「你也常要我背你呀!」
「那是我的权利,这丫头想和我比,差得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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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女果然是母女,个性像得让人无言以对。
杨沛然舒舒服服地靠在他肩上,说著风凉话。「妈,做人不要太小器。」
「去你的,杨沛然!不要得了便宜还卖乖。欺负老实人,你算什么好汉?」
「欣侬,你不要骂她。」也许欣侬会认为沛沛吃定他,可他倒认为,孩子总是爱撒娇的,她只是在用她的方式和他培养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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沛沛几乎每天都要回医院注射排铁剂,范行书工作时间比较自由,於是和欣侬取得共识,由他接送,一方面让两人多熟悉,培养感情。
久而久之,学校师生自然将他当成沛沛的父亲,有事时,沛沛会报上的联络人反而是他,不是娘亲。
这天,范行书接到通知,听到沛沛身体不适,匆匆赶来学校。
问了几个人,在操场的大树底下找到她。
「杨先生吗?」体育老师上前问。
「我姓范。」
「呃……」误以为他们是父女的体育老师一阵尴尬。
闭目养神的杨沛然撑起眼皮瞧了他一眼,他顺手抱了过来,淡然道:「沛沛跟她妈妈的姓。」
「噢!」恍然大悟的体育老师点了下头。「令嫒的体质真的不适合做激烈运动,可是她自己又想打球,才十分钟就头晕、脸色苍白……」
范行书低头看向窝在他怀中的沛沛,抬手轻拭她额际的冷汗。「明明不行,为什么要勉强自己?」
「我没有勉强,一不舒服,我就立刻休息了。」她像个小娃娃,缠抱著他的腰,喃喃低哝。「我只是想打球。」
「想打球还不简单,找一天你精神好,傍晚阳光不烈的时候,我陪你打,单手让你,再送你十球,要是还打输我,请你自行了断!」
「咦?口才变好了耶!我和老妈的训练果然还是有用的,你没我们想的那么朽木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