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三分钟,她终于确定他们争吵的原因是要不要归还桌上那条项链,而且就是失窃的那条,听到最后她终于领悟到原来他们一家都是贼。
要不是她太过惊讶,然后不小心的发出声音,她想他们就算过了一小时也不会发现她的存在。一想起他们看见她时满脸惊吓的表情她就觉得好笑。
「唐庄有自己的一套情报网。」楚云抱着她往沙发坐下,然后检视起她的脚踝。
他在检查她的伤时,湘铃突然发现他竟穿著正式的西装,还打着领带,当然全都是黑色的。早上她因觉得很冷而起床时,他就已经出门了,所以没见到他这身衣着。此时见他穿西装在身上竟意外的觉得很好看。
楚云的大手握住她手可盈握的小脚,他幽黑的大手和她白嫩的小脚一黑一白形成强烈的对比,专注的直视他俩的差异,惊奇的发现到她的娇小。
一抬首就见到她白皙的脖子上难掩的青紫,突觉一阵不舍。
「昨晚,我是否太过粗暴?」拇指轻抚他造成的瘀青,他温柔的问。
湘铃羞红了脸,结巴的说:「没..没有。」他怎么问这个。
见她一脸娇羞,楚云心中闪过一丝奇异的感觉。
「还会不会痛?」低沉磁性的声音如丝般的滑过她敏感的肌肤,牵走了她的三魂七魄。
「甚..甚..么?」他靠的好近,她全身都罩在他阳刚的男性气息之下,随着他的接近,心跳不由自主的越跳越快。昨晚缠绵的情景不觉得浮现脑海,不行,现在是大白天耶!强自的拉回被勾走的心神,突然忆起他的问题,忙回道:「不..不会。」
拜托不要再靠过来了,他再靠过来她就要昏倒了。身体越来越热,她口干舌燥下意识的伸出粉舌舔了舔唇,懵然不知这个动作更加助长了他的欲望。
楚云情不自禁的就要蹂躏她的香唇,岂知门外突然传来一声呼喊。
「黑豹!」方自在快速的随着声音冲了进来。
湘铃反射性的将他推开跳了起来。
楚云则脸色难看的坐在位子上瞪着那坏他好事的家伙。
方自在一点也不知道自己坏了人家的好事,一冲进来就对着楚云说:「你这里再借我躲一下。那小魔女找到公司来了,好险我跑的快。」人一站定这才发现湘铃满脸羞红的站在沙发前。「铃铃妳也在啊!那正好,有没有东西可以吃?我整天没吃,肚子快饿扁了。」
「有。我去弄给你吃。」湘铃点点头,红着脸跑进厨房,暗自庆幸有借口可以离开。
楚云不悦的皱起眉头,「你叫她甚么?」
「铃铃啊!」方自在自动的倒了杯水喝着,「有甚么不对吗?」
「不要叫她铃铃。」他觉得听起来刺耳极了。
他说的是甚么鬼话?方自在差点呛到,抬头看向黑豹,结果意外的发现那向来波澜不兴的冰块脸竟难得的皱着眉头。
「那要叫甚么?铃儿?湘儿?湘湘?小铃?小湘」他不知死活的越叫越高兴,连连叫了一串的小名,试探他的情绪。果不其然楚云的表情越来越差,谁知湘铃听见声音还探头出来问:「你在叫我吗?」惹得楚云肝火旺盛。
方自在笑着对湘铃挥挥手道:「没有,妳听错了。」湘铃听了头又缩了回去。
哇,真是奇景。没想到那丫头竟然对黑豹有那么大的影响力,方自在嘴角越裂越大。但他在看见楚云的动作后就笑不出来了,他正在拨电话。他连忙快速的说:「我以后都会叫她湘铃。拜托你别叫那小魔女过来。」楚云听了这才放下电话。
方自在松了口气,他早该知道这小子怎么可能任他捉弄而不反击,幸好自己很识时务。挑了张沙发坐了下来他突然满脸正经的陈诉:「你很喜欢她。」
楚云点了根烟淡淡的说:「我有照顾她的责任。」
甚么屁责任!喜欢就喜欢干嘛找这种烂借口。「你当年为了找她几乎翻遍全台湾只是为了要照顾她?就算要照顾她也不一定就要把她娶了当老婆吧?」方自在一脸怀疑。
「娶她可以照顾她,也可以叫奶奶及唐塘闭嘴,省得他们一天到晚唠叨个没完。」楚云语调平稳,冷冷的解释。
方自在想想这也对,至少现在楚云就不用受那些叫他们早点结婚的疲劳轰炸。
「她爱你吗?」
「婚姻不一定要有爱情那种没用的东西。」他吐出一口烟雾。
「话不是这么说,你要知道爱情是女人的生命,要是那一天她突然爱上其它人怎么办?如果她爱上别人,人家也爱她,到时候她就不用你照顾啦!」
楚云听了心一紧,不愿去想湘铃爱上他人的情景,嘴硬的说:「如果她爱上别人,我会让她走。」他捻息了烟头,不想在谈这令他心烦的话题,起身站在门边,看着山下渐亮的灯火。
方自在看着身前的桌子嘴角又弯了起来。还说不喜欢人家,大理石做的石桌及烟灰缸都被他在捻息烟头时震的裂开了。
他发现那么多年来黑豹第一次比较像个人。
「可以吃饭了。」湘铃走进客厅对他们两人说。
「啊!那桌子怎么裂开了?」她一眼就瞧见那被震裂的桌子。
方自在见到楚云看见这张桌子时愣了一下。这下好玩了,他连自己刚才干了甚么好事都没发现,看来他不只是喜欢她而已,大概已经爱上她了。方自在暗自偷笑。岂知楚云竟指着他说:「他刚才跌到了。」
方自在指着自己的鼻子,「我甚么**」才说到一半就见楚云阴寒的瞪着他,连忙话题一转说:「呃..对啊,我刚才不小心跌倒了。」
方自在看着说谎不打草稿的黑豹,无奈的帮忙圆谎,这种谎言他都编的出来,最夸张的是湘铃竟然相信了。
湘铃一听小手就伸了过去要摸他的头,「你撞到头了吗?是不是很痛?」赶情她以为他指着头是说撞到头了。
楚云将她快碰到方自在的柔夷拉了回来,揽她进怀就往厨房走去,冷冷的说:「妳放心,他不会痛的。」
她仰起头担心的说:「可是桌子都裂了,头怎么会不痛?」
「他有练过铁头功。」楚云说谎说的面不改色。
湘铃双眼倏地睁的好大,「啊!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不然他的头怎么会一点红肿都没有。」他揽着她坐下。
湘铃望着随着进来坐在他们对面一脸无奈的方自在。「真的耶!一点撞到的痕迹都没有。」
「他还说明天要赔我们一个桌子。」楚云坦然自若的继续说着。
「真的啊?」湘铃满脸讶异。
「我*」方自在再度指着自己,有口难言的「我」了半天。他甚么时候练过铁头功?又甚么时候说要赔桌子了?他怎么都不知道,正待要辩解,却见到楚云拿起电话,连忙快速的改口,「我明天就把桌子送来。」
唉,谁叫他老在豹子嘴上把毛。算了,花点钱送他一张桌子总比让那小魔女找到他来的好,那丫头在短短几小时内就将他宝贝的车子炸掉三辆。最可怕的是他还得心惊胆颤的担心自己喝的茶、用的东西有没有被人下了毒或装了炸药。对于毒他还有办法,再怎么说他也算是雷叔收的正式弟子,解毒对他来说根本不成问题。可怕的是那丫头的炸药,她玩炸药已经玩到出神入化了,如果她要伤你的小指就绝不会波及到隔壁的无名指,而且她装炸药的技术无人能及。换言之就是,就算你有那狗屎运被你找到炸弹,你也没那个本事将那鬼东西给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