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您是怎么啦?他们乖乖的听您的话也不对,不听您的话,您又生气得要命,真是难问候。”铜钟不改以往的脾性,发起嗲来。
“伯父,您就放宽心,听我跟铜铃讲这几日来发生的事情给您听,好不好?”紫兰勾住苏擎天的手臂,状似亲密,就好像她也是他的女儿一般。
“好、好!”苏擎天连忙点头,对紫兰的撒娇无可奈何。
当天用完晚饭后,铜铃与紫兰还是坐在厅上,对着苏擎天讲个不停。那来的这么多话?恐怕是为了要弥补这半个月以来,离家未尽孝道的满心愧疚,所以只好多讲些话来掩饰罪过。
就在他们正谈得兴高采烈之际,突然而至的声响将他们的视线引向了大门边。四名壮汉一字排开,将大门完全的堵死,像要防止他们脱逃似的。
三人笔直的站起,在还没想清楚是怎么一回事时,苏擎天望着中间个子较矮的男子首先惊呼出声
“我永远都不会忘记你这个恶人,是你害得我家破人亡!虽然已有十多年未见,但这恶人的影像无时无刻不在他脑于里盘旋,像烙了印一般,就是希望有朝一日,能亲自为爱妻报仇。
他不顾自身安危的拿起身后的椅子,就往那恶人打了过去,但还来不及碰到那恶人一分一毫,便被两旁的手下挥了出去。
他一个文弱大夫,那堪承受这两个武夫一击,顿时脸色惨白,斗大的汗珠自额上滑落,
铜铃一听到父亲的话,还没弄清楚是怎么一回事,随即看到跌倒在地的父亲。
白紫兰见状,连忙用手肘碰了碰发呆的铜铃,铜铃忙跑了过去,扶起倒地的苏擎天。
“爹,您没事吧?”
“伯父!有没有怎样?”
她们扶起了苏擎天后,连退了数步,向后头的墙壁缩了缩。
紫兰壮了壮胆于,大声喊道:“你们是什么人?竟敢强闯民宅,到底想干什么?”
虽没见过这等阵仗,但从小跟着几位男孩练武,也练就一身好胆识。
为首较矮的男子扯动了嘴角说道:“之过急,要是只有他一人,铁定会不顾一切与那恶人拼了,但现在还有两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姑娘,要是她们有丝毫闪失……不!不行!他不能再冲动。
“你到底是谁?为何认得我!报出名号,不要在里装神弄鬼!”该死!长鞭忘了带出门,一身的破功夫绝不是这几个大男人的对手。
“果然虎父无犬女,白郁沧生的女儿,就是不一样,像我们这么卑微的小人物,难怪紫兰小姐想不起来。我还是自我介绍好了,在下就是各位朝思暮想的石天俊。”石天俊嘴角微扬,干笑了两声,那种笑漾满唇边,教人看了不禁要作恶。
三人当场愣在那儿!怎么说人人到!刚刚铜铃和紫兰还在和苏擎天谈到这个害鹰山蒙受不白之冤的恶人,此刻他却出现眼前。
“你就是石天俊?原来长得这副德性!小眼睛小鼻子大嘴巴,身上的那堆肉,话像一只肥猪,七分不像人,十分倒像鬼,不躲在你的贼窝,干什么出来吓人!”紫兰嘴里不服输的骂着,最好气死这几个恶人,但心里却不争气的开始发毛。
“你们做尽了坏事,天理昭彰,老天有眼,最后你们都不会有好下场的。”铜铃亦不示弱的诅咒,最好让他们下十八层地狱,永不超生!
“看不出这两个小姑娘这么伶牙利齿,等下落入我们的手中,看老天爷还会不会大发慈悲的来救你们!逞一时口舌之快的后果,等下就让你们尝尝。”石天俊的口气听不出发怒的征兆,就像在叙述一件无关痛痒的事,可是冷冷的音调却让人不寒而栗。
石大俊向两旁的黑衣人摆了摆手势,两个黑衣人便向前走去,不费吹灰之力便将两位娇滴滴的姑娘擒了过来。
“放开她们!你来此掳人,究竟想做什么”苏擎天忍着身上的剧痛,靠扶在墙边,用着仅存的力气大喝出声。
双手被钳制住的铜铃与紫兰,用尽全力想要挣脱,无奈对这两个壮汉而言,根本发生不了作用,反而被他们越捉越紧。
“我不想为难这两位娇滴滴的姑娘,我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叫莫奇将鹰山给让出来,你去……”石天俊还没说完的话即被白紫兰截了去。
“你做梦!不管是莫奇或鹰山上的众好汉都不会受你这小人威胁的!”虽然身在危险中,但她依旧展现了江湖儿女勇敢的一面。
“我劝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快放了我们,也许莫奇还会饶你一命。”铜铃不似白紫兰那样镇定,语气中已有些硬咽,透露出内心的害怕及心慌。
””你们两个最好闭嘴。我石某人这一生最会怜香惜玉,更不会动手打女人,我不希望今天有例外。”石天俊收起笑容,转头看向倚在墙边的苏擎天。
“你去告诉莫奇,要他三日后的午时在仙人崖顶碰面,到时我会告诉他用什么条件来交换着两位姑娘紫兰小姐,不认识在下了?这么多年未见,也难怪你不记得。想当年你还是个小娃儿,如今却是亭亭玉立的大姑娘了。”他边说边又前进了一步。
苏擎天眼里冒着杀人的光,可他知道自己不能操娘。还有,他只能自己一个人前往,否则要是被我发现他埋伏了人手。一个是他心爱的女人,一个是他心爱的妹子,到时可别怪我手下无情。”石天俊皮笑肉不笑的,满心的奸计全写在脸上。
苏擎天气得胸口发痛,恨自己是个无用的大夫,以前保护不了妻子,现在连唯一的女儿也落入恶人之手,这是个怎样的世界?让他又要再一次尝那失去亲人的椎心之痛!
石天俊挥了挥手,示意手下将人带走,而他跟着转身离去。在临出大门时,他又回头警告苏擎天:
“记住,一超过午时,见不到莫奇,我就将这两位可人的姑娘送给我那些饥渴的弟兄们当晚餐,哈哈哈!”石天俊狂傲的大笑,余音在狭小的屋内回荡着,震得人心碎欲裂。
“爹!别管我们,千万不要通知莫奇,他不敢对我们怎样的!”铜铃在临出门前大喊。
“伯父,别听铜铃的,快去告诉莫大哥,让他快来救我们!他一定……”紫兰的声音渐行渐远,夹杂着石天俊的笑声,最后隐没在达达的马蹄声中,只留下漫天烟尘。
苏擎天强忍着不适,匆匆吞下强筋活血的药丸;
本想到城里拦截马车好快一点赶到鹰山,无奈天色已晚,车夫早已打烊休息,只好向村人借了犁田的牛车,趁着夜色一路赶车。可恨牛儿走得并不快,直到五更天才到鹰山脚下;他又费了儿牛二虎之力,拖着疲倦的身体,勉强手持火把在弯曲的山径上行走。
在他上山没多久后。由于火把的亮光,引来了鹰山守卫队。
苏擎天简单说明来意及所发生的一切,随后一名男子与他共乘一匹马。在另三匹马的戒护下,直奔鹰山的议事厅。
议事厅上灯火通明。莫奇招来他的兄弟、白叔和万师父。
苏擎天因为先前的伤势加上一整夜的奔波,在伤心担忧的情形下,说明前晚的情形及石大俊交代的话后,即急怒攻心,昏了过去,被莫奇唤人送到客房休息。
此时在场的每个人,眉头都像打了几十个结,尤其那种难看的脸色就像即将要爆发的火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