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晴宇,我不喝你的鸡汤会让你那么难过吗?”杨绿诡异地望着任晴宇,她这几天老爱皱着眉头,见到她的人都以为谁欠她几百万似地。
“没有,不是鸡汤的问题。”任晴宇勉强地笑着,“我在想一个让我百思不解的怪现象?”
“什么怪现象?”杨绿好奇地问道,若是晴宇出了什么事,她不可能一句话都不说地闷在心里好几天。
“你知道下个礼拜五晚上的‘绅士淑女之夜’吧?”
杨绿颔首,“当然知道喽!你以为我在中心混假的呀?学校一年一度的传统舞会,可也是中心的重要大事耶!”
“今天早上中心把海报贴出来了。”任晴宇神秘地对杨绿说着。
“那又怎样?本来就应该在一个礼拜前贴出公告的啊!哪里奇怪了?”杨绿习以为常地说道,突然间有种不祥预感闪过脑际。
“亏你还是中心的人呢!海报很正常,不太劲的是海报上的插图,你知道吗?”任晴宇用着十分、十分神秘的神情说着,“那上面画着一对相拥而舞的男女,但是那个长发的女孩子穿着‘燕尾服’,而拥着她的男生则穿着‘晚宴服’哦!今天早上全校的学生私底下都在传言,说今年的校际舞会就是以颠倒性别的穿着入场。喂!杨绿,你是中心的人,这件事是不是真的?”
杨绿听了之后愣住了,这是怎么回事?主任和“没品德”都疯了吗?还是她疯了?!她迅速起身住教室外头冲。她得亲自去问清楚,这件企划案是她一时心血来潮的恶作剧啊!
“喂,杨绿,快上课了,你要去哪?”任晴宇也跟着杨绿冲出教室,在她身后大喊着。
“我要去中心!”杨绿头也不回地回答任晴宇,拼命地以赶投胎的速度冲到中心办公室。
而当她得到中心主任亲口说出的答案时,杨绿只能目瞪口呆地瞪着眼前得意得哈哈大笑的中心主任,完了!他疯了。
“杨绿,你不认为那是个好主意吗?”
杨绿只能僵硬地点头,发不出任何的声音。
“‘颠倒性别的校际舞会’真是个有趣的安排,你不要瞧我年纪一大把了,我的心可是很活跃的,中心干部真不是盖的,想出这么一个好主意。”
完了,他真的疯了!杨绿惊骇地想着,而她也只能勉强地笑着,“那校长是否……看过企划书的内容?”
“哈哈哈,他当然看过,他很欣赏你们这种突破传统的新作法呢!”中心主任大言不惭地夸着。
突破传统?创新?!杨绿听了简直快晕了,那个古板的“没品德”居然欣赏这种作法?校际舞会他一定要出席的耶!难不成他想穿着粉红色的晚礼服出场?他头壳坏掉了啊?!不是跟中心主任一样得了老年痴呆症?
杨绿一直在脑中描绘孟凛德那高大的身材穿一件粉红色蓬蓬裙的可笑模样,她感到一阵翻搅。
“没事吧?杨绿你就是来确定校际舞会的内容吗?放心了,你们提出来的企划书我一个字都没改,你安心回去上课别担心什么。“中心主任和气地下了一道逐客令,让杨权如游魂般晃出办公室,而撞上一堵肉墙险些跌倒。
什么时候这里有一堵肉墙啊?杨绿气愤地揉了揉撞疼的鼻子,眼泪直冒,全然不知自己已经被人抱个满怀。
“你没事吧?“孟凛德眼明手快地一把拉住杨绿的肩朝自己靠,防止那女孩被他撞倒,他惊讶地发现怀中的女孩竟是他朝思暮想的杨绿,一股熟悉的苹果香袭进他的鼻子,让他倍感清新。明知道杨绿已经站稳了,他仍紧紧地搂着,舍不得放开她。
杨绿静静地在他怀里待了一会儿,随即又面红耳赤地推开了他,俏丽的脸泛着红晕地瞪着他,“没……校长!“她再度揉了揉已经红了的鼻梁,这家伙是铁打的吗?
孟凛德温柔地笑着,“我姓‘孟’不姓‘梅’。”
“我……”杨绿一进词穷,找不出话来回答他。
孟凛德好整以暇地望着杨绿脸红的俏模样,他怎么也看不厌她,瞧得杨绿又低下头去了。
“你用什么牌子的洗发精?”
“呃?”杨绿蓦然抬起头,望进孟凛德那眼中盈满的笑意,紧张地将短短的几撮发丝顺到耳后,随便地报了一个她也没用过的著名牌子,还带了点口吃。
孟凛德微微地蹙了英挺的英眉,不带感情地直述:“你的耳环。”
杨绿连忙用双手遮住耳朵,她怎么会犯下这个大错?!
孟凛德施出他向来的威严,伸出一只线条刚硬又不失优雅的手,“拔下来,校规明文规定不可以戴耳环,我要没收,待毕业后再来跟我要。”
“不……不能拔……对不起,这副耳环绝对不能拔下来,杨绿紧张地脱口而出。
“为什么?”孟凛德伸起双臂放在胸前,挑高着眉询问杨绿。
杨绿觉得自己真是倒楣死了,前几天发生的事还记忆犹新呢!怎么又让她碰到这个超级大瘟神!不行,这个耳环奶奶曾警告过她,说什么也不能拔下业,杨绿垂下眼脸,偷偷地打量孟凛德一脸坚决的模样,唉!倘若告诉他的原因,他会信吗?不,他铁不定期会没收!杨绿懊悔地想着。
“你要自己拔,还是要我帮你拔?”孟凛德等不到答案,给了她一点威胁,充分地享受逗她的乐趣。
杨绿更加紧张地捂住耳朵,她说什么也不会让孟凛德碰身上的任何一个地方,“这……你要几副耳环我都可以给你,但是这一副绝对不行。”
“我不要其他的耳环,我就要这一副。”孟凛德存心刁难杨绿。
“这是我……祖母的遗物,我不能拿下来。”
“现在我看到的就是你这副耳环,只是暂时交给我保管而已,毕了业你可以再拿回去。”孟凛德重复着他先前说过的话。
“我真的不能拔,要不然……”杨绿想起她三岁时那可怕的记忆,身子就不由自主地打立着寒颤。
“要不然会怎样?”孟凛德古怪地瞅着恐惧的杨绿,那副耳环拔下来又如何?为何她会怕成这个样子?
“我……有灵异能力,这耳环是……镇邪的。”杨绿犹豫地说出实话,只见笑得更为诡异,脸上满是有趣与不相信的表情,一直轻笑地摇头。
“是真的。”杨绿坚决地补了这一句来稳定她的立场。
孟凛德真不明白是谁给她灌输这种怪力乱神的思想,让她深信这种奇怪地想法,有灵异的能力?戴上耳环就档得住吗?他这辈子从不信邪,当然也不会相信杨绿的说辞。
“信则有、不信则无,你再不动手,我就亲自帮你拔了哦!”孟凛德还真乐意帮杨绿拔耳环。
杨绿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微颤抖动地用双手拔下那地她戴了十六年的镇邪耳环,交到孟凛德手中。
孟凛德握住杨绿交给他的那副交着微绿光芒的珍珠耳环。奇异的是这耳环到了他的手中之后,竟从微绿转为带着墨色的深蓝。他微微惊讶,但随即在心中推论出这耳环会随着人体的体温而所变化,并不作他想。
耳环一离手,杨绿立即感觉到一股强大的寒气逼向她,瞬时间她的身边充满了抱着头的对她舌的无头的鬼,拿起自己的腿骨在玩马戏表演的骷髅,还有一堆拼命想爬到她身边的单眼绿身小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