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觉自己居然想到这种地方,他赶紧敛了下心神,责怪自己的心猿意马,极缓地朝后退了一步:“现在移动你的脚,我会固定住你的腰,一旦你用力不对,我会马上提醒你。”
“我——呃!”
纪式澄一咬唇忍下痛呼。
而发觉她忍痛身躯变得僵硬的温仲谦则立刻停下来,拧眉低头望着她。“还是会痛?”瞧她痛成这祥,或许他该考虑叫救护车了。
“呃,不是,小时候没病没痛的,所以我很怕痛。”
就过么倚在他的怀里,她知道自己的脸红笃定褪不下来,所以连抬都不敢拾头看他,“没办法,平时没察觉我常会使用腰的力道,刚刚只是不小心,应该没问题的。”
“真的没问题吗?”他不放心地又多问了一声。
“应该吧。”天,如果再让他这样抱着她而两人毫无前进的动静,她八成会成为第一个因脸红而发烧的人。
她圈起的双臂象征性地在他颈间缩了一下,反正别管那么多,先把我移进去,不然两个人这样站在阳台上,万一被其他人误会了可不好。”
一瞬间他差点告诉她,被人误会了也好,她娇柔的纤躯温驯地贴着他,轻细的呼吸在她的锁骨间徘徊着,恍若沉入无止境的美梦,他几乎不敢置信自己竞会被如此单纯的举动诱惑,有股想支起她的下颚吻她的冲动。
“好吧。”温仲镰心中的想望与理智征战许久,才收回遐思轻声地在她耳边叮咛,“倘若你走动会动到腰,把你的双脚踩在我的脚背上。”
“啊?”纪式澄不解地抬头望着他,颊上的红晕衬得她的肌肤白邑透红,差点让他看得再度失神。“为什么要我踩你的脚?”
“踩在我的脚上,由我走路,这样可以免去两个人步伐配合上的问题。”他给了她一个很合理的答案,温热的手掌又从地的腰往下移了一点。
一时间她想不出这么做有什么用意,但他的手平稳地熨帖在她的臀上,令地颊边的赧红放肆地渲染得更深。
“站上来。”他很明白自己的嗓音为何喑哑,只怕没赶快将她带进屋里,他很可能会做出什么失礼的事。譬如……直接带她回他房里。
“嗯……好。”纪式澄勉勉强强地将脚踩上他的,“我可能有点重,你觉得重马上跟我说一声。”
重?他几乎感觉不到她的重量。温仲谦泛起一个浅笑不语,手学牢牢地固定着她的臀部,极度轻缓地滑开自己的步伐,就柏距离移动得太大,会令她不适。
一步、一步、再一步……
他带领着她,步伐滑动就像是一场缺了音乐的双人漫舞,优雅、宁谧,却意外地亲昵而沉默。
纪式澄不由得从心头冒出这样的错觉,同时也为他细心的举动感受到呵宠与安全。他坚实的胸膛似乎有着安定人心的效用,传来阵阵温暖稳定的心搏,和他满满充塞在自己鼻中的阳刚气息……
虽知他只是担心她的腰,但两人的躯体贴合得毫无缝隙,她根本不知如何别让自己多心。
这么做,真的好亲密啊……
纪式澄满脸躁红地贴着温仲谦的胸膛,感受着他的每一丝呼吸与肌肉运动所传来的触感,隐隐约约地,她心里似乎有个不知名的角落在跃动着,为这场魔魅而诱人的舞蹈扰乱了思虑。
终于一丝阴确的思绪由纷乱的心湖里缓缓升起,告诉她……
其实,她并不怕被人瞧见她和他在阳台搂在一块,其实,被人误解了也好……
第四章
几乎希望这距离远到天边,但……只是“几乎”而己,她还没忘掉她完全黏在他的身上,怎么说,还是不刁惯在他怀里感觉到自己份外的女性化。
纪式澄暗暗希冀着她在听得见他心音的同时,他可别也听出她的心跳连控制也控制不了,要不然她可就糟大了。
“到了。”温仲谦的声音像是松了口气,脚步停顿在沙发前。他低头瞅着她枕在自己肩上的脑袋,怀疑这么一路过来她没发出半点声音,是害羞,还是忍痛不出声。“纪式澄?”
“什么事?”她努了努嘴,发觉他只把她带到沙发边而己。
“你放松,我要把你移到沙发上。”
“为什么不找床?”走到房里把她放在床上不是更好吗?他竟叫腰受伤的人躺沙发?纪式澄皱皱鼻,从他肩上抬起眼瞄他,“我知道我很重,可是你不能帮我移到我的床上吗?我不认为今天我还有办法爬回床上。”
就是怕自己会被一时的气氛所惑,他才停在这里,她当然也明白她待在床上会比在沙发上舒服,温仲谦闻言抿了抿嘴,皱眉地蹬着她。“这种话听起来像是一种邀请,以后不要随便对一个男人说出口。”
邀请?她怔了一下,瞅着他深邃的黑眸,“你介意吗?”
“介意什么?”不该看她的眼睛,一望进她纯浩而充满信任的眼瞳,他就更加责怪自己的绮思,辜负她的信任。
“就是……哎,你知道的嘛。”纪式澄抿着嘴,看不透他的思绪,只觉得这么贴着他,己没有先前那样暧昧难解的氛围,却多了一分……怪异的安适感。她皱起眉头,研究着他的表情,“你还有没有力气把我移到房间?”
“有。”他扬了扬眉。
“那就带我进去啊,走一次总比走两次省力。”她不晓得他在介意什么东西,介意她说的话也好,觉得她在勾引他也罢,总之他假使真有那么一点点开窍,多下一点重药也无妨。
温仲谦深深地瞅了她一眼,不语地再度滑开他的步伐。他总会觉得怀中的女人像个谜,看似天真,有时却单纯得令人起疑,就如现在已经让她很明白这些话不该直接跟他说,然她却猜不透其中的意思,对他毫无防备;偏偏有对候他又觉得她应该是个很聪明的人,这是怎么一回事?
不过他无法否认,原来亲密的时刻因她的要求而延长,他并非不乐意,倒是如此完全感受着她的软玉馨香,对他的自制力,可真是非常大的考验。
罢了。他在心底咕哝了声。倘若她现在知道他在想些什么,八成就算用爬的也会努力爬离他身边是自己想太多了。
就算她细细的呼息、玉腿在移动对不自主的摩擦他的,或是她可以轻易地引诱他心猿意马,也不可以……
“温……。”纪式澄蓦地止住话,突然发觉自己平常根本没叫过他的名字,提到他也以全名称呼,可是现在想起老叫他全名,似乎有些生疏。
“什么事?”温仲谦缓慢地又滑开一步,看着仅剩几步就可到达的房门,一面暗自警告自己不可以再多想。
“你会累吗?我觉得你的肌肉好像愈来愈僵硬了。”
不只肌肉,连他的心跳也快了许多。“我是不是很重?”
重到连他也觉得累。
“没有的事。”她不知他最费力的挣扎点在哪里。温仲谦泛起一抹她看不见的苦笑,打开房门的手下在一刻又回到她的纤腰上,下意识地贪恋着她的曲线。“再忍一下,一下子你就可以躺在床上了。”
“我现在不觉得痛啊,你又没害我腰痛。呃。”她说完后倏地脸红,猛然惊觉了一件事情。“好像从刚刚开始,我们……”
“我们怎么样?”他只能借聊天来分散自己的注意力,若是不这么做,他老是会去想到一些有的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