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心惊呼:“啊!衣裳弄湿了。”
“衣裳湿了没关系,你现在身子虚弱,我不放心你一人在浴室里。”武麒语气关切,还为无心将已擦干的头发用布中挽起,以免又弄湿了。
武麒贴心的举动让无心感动。她望着武麒,眼儿有些红了。
“怎么了,不舒服吗?”武麒大手抬起无心的小脸观视,担心道。
无心摇摇头,想笑又忍不住想掉泪。从没人将她看得如此重要,小心地呵护着,她怎能不受感动。
“殿下,你对无心真好。”
“对你好是有目的,等你身子好了时,我再好好教训你一顿,以惩罚你对我说出那么不礼貌的话。丫头,你心服吗?”武麒故意瞪大眼,装成很凶恶的模样。
无心被逗得咯咯笑了。“无心当然心服,愿意任凭殿下处置。”
“嗯,孺子可教也。”武麒点点她的鼻头也笑了。
在热水的浸泡之下,无心的脸色由苍白转为红润,身子也不再冰冷,整个人看起来有精神多了,这使得武麒很高兴。“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身子热呼呼的、头不昏了,无心觉得舒服多了。”
无心对武麒轻快笑着。
听到这样的回答,武麒提着的一颗心终于可以放下。“那很好,你等等,我拿干净衣裳来给你换上。”
走出浴室再拿了套衣裳进来,对无心笑笑就走出去。
无心从浴池起身,脱去湿衣裳,擦干身子。穿上干净衣裤后走出了浴室。
武麒坐在桌旁,看无心走出来,对她招招手。
无心顺从地走到他身边。
大手一揽,武麒将无心拉到膝上坐,解开她头上的布中,一头乌黑长发顺势而下,发香扑鼻。
“你好香。”武麒忍不住低语,在她发心、脸颊印上一吻。
无心害羞地整个人靠人武麒怀中,不好意思地看他。
无心又在自己怀中了,武麒心满意足地抱紧她。
他不会再放开她了,他要这女子陪他一辈子。
无心看到火炉上的茶壶,伸手便要为武麒倒茶,不过她的手才刚碰到茶壶把手,武麒的大手已先一步将茶壶拿起,倒了杯茶给无心。
无心拿起茶杯,恭敬地呈到武麒嘴前。“殿下请喝茶。”
武麒哈哈一笑,不客气地就着无心的手喝了口茶,再将茶杯送到她嘴前。“你也喝口。
”无心喝了茶,发现自己和武麒刚才就口喝茶的是同一个地方,不禁感到不好意思,有些害羞无措地抓着自己的发丝把玩着,不敢看武麒。
武麒大手掌抚了下无心的额头,想到她刚才淋雨的模样,既是担心又不舍,忍不住再次斥责无心:“你没发烧、没得风寒真算是幸运了,下回不准再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再做这样的事,我真会狠狠教训你一顿的。”
无心当然不敢说不好,听话地点点头,解释着:“对不起。无心实在不知该怎么做才能让殿下原谅无心,就想来找殿下解释。但是那时殿下不在,无心不敢站在门口等殿下回来,只好绕到窗外等着。哪知天空开始下起雨来,无心想回房又怕见不到殿下,只好淋着雨等殿下回来。淋着淋着,就湿透了。”她愈说愈小声,对自己的幼稚行为也有些不好意思。
武麒心疼地抱紧怀中人。“无心,我的傻人儿,答应我,以后不管发生什么事,你都不能再这么对待自己。若你因此而生病了怎么办?你难过我也会不舒服啊,下回绝不能再这样了,明白吗?”他慎重地叮咛无心。
无心点点头,但也有疑问:“无心明白,下回不敢了。可是无心生病该只有我自己难过,为何殿下你也会不舒服呢?殿下你也生病了吗?”她歪着头,问得单纯天真。
武麒忍不住捧起了她的小脸,嘴凑过去吻住了她的唇。不过才吻过她一次,他却像上了瘾般,脑里。
心中所想的全是无心的身影,千念万想的只想再拥有她一次。一尝到她的甜美,他便深深无法自拔。
当武麒吻上自己时,无心只愣了下随即想起他教过的话,急忙闭上眼睛。双唇一碰触,那种莫名的战栗感又出现了。无心觉得身子软绵绵的,全身的力气都像被抽干般,又好似轻飘飘地走在云端上,身子更加同被放在火炉上烤一样,一直热了起来。千般滋味同时充斥在她体内,使无心不知该如何做,只能更加抱紧了武麒的肩头。
这个吻不知持续了多久,当武麒放开无心再抬起头时,两个人都已是气喘吁吁了。
“殿下。”无心将小脸埋在武麒的肩窝。她心跳得好急,又是欢喜又是羞怯。她明白亲吻是夫妻才能做的事,但她不后悔将自己的吻给了武麒。除了他之外,这世上没人能对她这么做了。
“无心。”武麒轻喟一声,吻再次落在无心的颊边、耳朵上,也点点地落在无心洁白的皓颈上。
“好痒啊,呵……”无心被武麒的吻逗得直笑,闪躲着要避开,不过一会笑声没了,两个人影又相叠在一起。
折腾了一晚也真是累了,无心闭着眼沉醉在武麒的热情里。这个吻似水般轻柔迷人,温柔的舒服感觉让无心陶醉。
武麒直到餍足了才放开无心。无心闭着眼靠在他怀中,久久都没睁开眼睛,他觉得好笑想调侃无心时,却发现原来她竟是睡着了。亲吻竟能睡着,不知是他不够魅力,还是无心太入迷了。不过想到她站了一晚上又淋了雨,也真是累坏她了。轻轻地抱起无心走向床,小心翼翼地放到床上。他上了床躺下,将无心揽入怀中,两人相拥而眠。
而在同一个夜晚,窗外同样下着雨,有对男女却又斗起气来了——“盈儿,你要我说多少遍呢?我和兰香公主没什么,只不过她跌伤了,我刚好看见便为她包扎罢了,我们真的没什么。”
在赫连盈儿的房里,易禹安正苦口婆心地解释着。
下午,他经过走廊时,看到兰香公主不小心滑了跌,跌伤了脚,当场痛得哇哇叫,他好意为她包扎伤口,却正好被经过的盈儿看到了。这丫头当场就打翻了醋坛子,扭身就走,整天都不和他说话,逼得他不得不来盈儿房间,要找她将话给说清楚来。
可是任易禹安说得口干舌燥,无奈盈儿就是不肯相信他。
“哼,治伤,真是好听!治伤需要跪在人家面前,拉起人家的襦裙,和人家有说有笑、亲亲热热吗?不明白的人会以为你正在向人家求亲呢!男儿膝下有黄金,你若不是很喜欢人家,会轻易向人下跪吗!反正武大哥也不会选上兰香为妃,她配你正合适,恭喜你了,易大夫!”盈儿柳眉倒竖,一脸怒气冲冲。
“盈儿,你讲讲理好不好?兰香公主是膝盖受伤,我当然要掀起她的襦裙、跪地为她疗伤了,我也没有和她有说有笑,我只是告诉她这两天伤口别碰水、也别多走动,以免留下疤痕。这都是大夫该做的事,你怎能因此而误会我呢?”易禹安再说明一次。
“我不想再听你说话了,反正我亲眼看到你对兰香温柔体贴就是了,你再说什么我都不会相信了!易禹安你喜欢兰香是不是?要不要我为你做媒啊?还是我求父皇来撮合你们这对好姻缘呢?”盈儿看着易禹安笑得甜美,但她眼里只有怒火。
“盈儿,不准胡说。我再申明一次,我和兰香公主一点关系也没有,完完全全没瓜葛,你再胡闹,我真要生气了。”易禹安俊美的脸上也有了火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