喘息的声音随着行动的加速而越发剧烈。男女的低吟声在房内响起,温度也随之上升。
许久之后,一切的声响才复归于平静。
袁洛威楼着庄晓蝶,闭上眼睛就想睡了。
庄晓蝶急急叫醒他:
“你不可以睡在这里,万一明早静儿和鸿儿看到了怎么办?你要回房去睡啦!”袁洛威累得根本就不想动,模糊地咕哝着:
“我好倦,明早再上楼吧。”
看他这样,明早爬得起来才怪。庄晓蝶无奈地再摇晃地:
“起来,还不要睡,我扶你上楼去。”
拉他起身,庄晓蝶替他穿上衬衫、裤子,半扶半拖的,花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他扶回房间。
看到床,袁洛威倒头就睡。
庄晓蝶宠溺地笑笑,除下他的衣裤,为他盖上被子。她坐在床旁看着沉沉入睡的袁格威,伸出手抚着他的脸,小手在他下巴上磨掌着。他新生的胡渣摸起来刺刺痒痒的,另有一番感觉。
她喜爱如此毫无防备、自然可爱的袁洛威,只有这时候的他是属于她一个人的,就像是她的大孩子。能这样一辈子看着地,也是一种幸福。
今晚,可以睡得安心了。
☆ ☆ ☆
之后几天,庄晓蝶的心情就像是升降梯一样忽上忽下,喜忧全系在袁洛威的身上。
只要袁洛威有和她说些甜言蜜语!或特别关心她,那天她肯定会有好心情。
而万一袁洛威大忙了,忘了嘘寒问暖,她就会眉头郁结,忍不住心情失落,难以开怀。
她也不愿意将所有心思都放在袁洛威的身上,但她就是不由自主,无法控制自己。
不过,她务然是万分地在乎袁洛威!但在他面前,她却克制得很好,从不表现尤对他过分的觞心。她不想给他任何的压力,不瞑成为他的后岁之忧。
她希望两人在一起时是轻松自在的,他想到她时是心情最愉快的。
相对的,庄晓蝶的表现让袁洛威以为她生活得很开心,什么问题都没有,因此两人间许多需要沟通的想法,也全被延宥下来了。
庄晓蝶掀开被子,动作轻柔地下床,没想到另一只结实的手臂却更快,从她背后楼住了她的腰,又将她拉回床上。
“又想逃下楼了。”袁洛威抱着她,低沉慵懒的嗓音性感迷人。
“你不是睡着了?”庄晓蝶转回身看着他,亲了亲他的脸颊。
“不要走,今天我要你留在这陪我。”袁洛威霸道地将脸埋在她颈旁,不让她离开。
庄晓蝶揉揉他的发丝:
“我本来就该回房的,让孩子看到我们这样不好。”
“他们不会有意见的,说不定还会高兴看到叔叔和姨姨玩亲亲游戏呢。”洛威开玩笑说着。
庄晓蝶脸又红了:
“我们只是叔叔和阿姨罢了,怎么可以同睡一张床?让人难为情。”
袁洛威不以为意地说:
“他们只是孩子,怎么会有其它的想法呢?是你由目已大多心了。”
“不管如何,毕竟我们还不是夫妻,不该同房,我还是得回自己的房间。”庄晓蝶坚决回房。
“要夫妻才能同房,那许多同居的人岂不惨了?晓蝶,你的想法大老旧了,应该改变了。”袁洛威取笑她。
“我并不觉得这观念不对!我不会更改的。”庄晓蝶摇摇头,一脸不妥协。
袁洛威随口回她一句:
“那我们岂不是天天都要这样麻烦……玩换床天游戏?”
闻言,庄晓蝶直接反问:
“难道你不想结婚?”话一问完,她就后悔了,这样好似在催他与她结婚。
袁洛威据实以告:
“不是不结婚,只是我目前没有结婚的打算;自由自在的生活逍遥随意,很适合我现在的工作,所以我还不想有家累。”
“那你的结婚对象需要家里的人同意吗?”
“门当户对一直是袁家人结婚的主要条件,但是经过哥哥的事情后,我母亲的观念也该有些改变了;我是无所谓,只要我喜欢就行了,没有刻意设限。不过,我还是希望我的妻子能得到我家人的赞同。”这是大原则,他并没有特别考虑到庄晓蝶。
庄晓蝶觉得好似被一盆冷水浇头——
结婚的事他没想过,但他却希望他的家人能接受他的新娘,那不就表示他也赞同“门当户对”的想法?
那她呢?到底摆在他心中的哪一个地位?为何他都没想到她呢?
现在她才明白为何女人总爱男人提出承诺,虽只是口头上的保证,但当男人忘了她的存在时,女人可以理直气壮地提醒他。
她本来是不屑于要求袁洛威承诺,总认为感情的付出是互相的。当她是这样在乎他时,他也应该要以同样的付出回报自己,不需多余的言语保证。
而今,她才发现既无法丢下自尊要袁洛威的保证,可是她的内心又极端的不安恐惧,无法平静。
到底该怎么办才好?
袁洛威怎么没继续说话了?
她看清楚后!才明白原来他早三达得香甜沉稳,没有烦恼。
担心不安的只有她,分明是她在自寻烦恼。
他与她之间亲密的关系,对袁洛威来说不过是寻常的男女关系罢了。
他真的是这样想吗?
第十一章
“我头痛,不想去幼稚园。”袁鸿影对着为他穿衣的王嫂说。
王嫂摸摸他的头。体温正常,没有发烧,但看他不像在说谎,王嫂只好要他自己去问庄晓蝶的意思。
庄晓蝶坐在梳粉抬前发愣,昨晚的对话一直在她脑里盘旋不去,愈想就愈觉得心烦。
听到袁鸿影说他不想上课,她便迳自以为他是偷懒,借口不想去上课。
“不可以不上课,快下去吃早餐,准时上课去。”
袁鸿影扁扁嘴,表情很不情愿—带着哭音说:
“我头痛,不要上学,不要上学啦!”
“姨,我也头痛,也不想去幼稚园口”袁初静也跑来对庄晓蝶说。
庄晓蝶摸摸他们的额头,并无发现体温异常。她生气地对两姊弟命令:
“你们两个根本就没生病,快给我去幼稚园,否则阿姨要处罚人了!”
一旁的王嫂看这情形,急忙将两个哭丧着脸的孩子带开,免得他们再挨骂。平日生了一场气,庄晓蝶不禁又懊悔又难过,心情更恶劣了。再呆坐下去,她会更难过的,于是她换了衣服,拿起背包,决定要出门走走。
两个孩子刚坐上娃娃车去幼稚园,庄晓蝶便向王嫂交代一声,也离开了。
庄晓蝶坐车来到市中心的一家百货公司,先去买衣服,再到化粕品专柜听售货小姐介绍产品,在脸上涂涂抹抹一番,接着到游乐区打电动玩具,让自己像个陀螺一样拼命转动,没心思想别的事。
百货公司都逛遍了,庄晓蝶才走进附近的一家餐厅里,看着外面的人车发呆。叫了一堆自己不想吃也吃不完的食物,直到台北街头的霓虹灯一个个都亮起了,庄晓蝶才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带着大包小包回家。
客厅灯火通明,却没有任何人?
她一走进家门便感到气氛不对,正想走上楼就遇上走下楼的王嫂。
王嫂急急冲上前,拉着她叫:
“庄小姐,你可回来了,我找了你一天都找不到,初静和鸿影生病了,正在发着高烧呢!”
庄晓蝶一听吓坏了,手上东西一扔,焦心地问:
“孩子呢?孩子现在在哪?”
“在楼上。”庄晓喋三步并做两步,匆匆地跑到两个孩子的房间。
医生正在为袁初靖慕看病,他身旁还有个女护士,而袁悠远是一睑着急地站在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