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来找你的啊,终于找到你了,我好高兴哦!走,我们去喝一杯,庆祝我们再相见。”王雪莉高兴地又贴上了袁洛威。
“对不起,我有事,没办法陪你。”若不是碍于在大庭广众之下,袁洛威早已不客气地要她离开了。
“有什么事人家可以陪你一起做嘛!这么久不见面,你都没一点点想念人家吗?人家可是常向爹地打听你呢。走嘛,我们去聊聊嘛!”王雪莉好不容易找到了袁洛威,说什么也不会轻易放他离开。
庄晓蝶穿着新衣服走出试衣间时,就看到了一身惹火、穿着超级暴露的美艳女人贴在袁洛威身上,而袁洛威则冷着一张脸,表情十分不耐烦。
她不过才试个衣服而已,怎么他又黏上个女人呢?而且看那女人对袁洛威热情的模样,好似他们认识很久了。
“这位先生,你女朋友试衣服出来了。”售货员好心地提醒袁洛威。
“女朋友?洛迪,你交了其他的女朋友了?”
王雪莉惊叫一声,眼神凌厉地扫向庄晓蝶。她马上放开袁洛威,走近庄晓蝶,很不友善地从上到下打量着她。
“你是谁?和洛迪是什么关系?你这副德行配做洛迪的女朋友吗?”王雪莉的语气咄咄逼人。
庄晓蝶还来不及反应,袁洛威就来到她面前护着地,冷酷地回答王雪莉:
“这是我的事,和你无关。你应该在英国的,怎么来台湾了?”
“我是专程来找你的,你的公司和家人都不肯透露你去了哪里,我是好不容易才打听到你在台湾,就急着赶过来。人家好想见你,洛迪,你怎么这么狠心丢我一个人在英国,还在台湾另外交了女朋友,我才是你的女朋友不是吗?你忘了,我们还订了亲呢!”王雪莉整个人又缓上袁洛威。
庄晓蝶原是抱着好笑的心情看这场闹剧,但那惹火女人的最后一句话让她错愕地愣在当场——
袁洛威已经订亲了?
“雪莉,别胡闹了,回英国去,台湾不适合你,快回去!”袁洛威的语气严厉了起来,想克制王雪莉愈来愈过火的动作。
“我不回去,除非你和我一起回去,否则我不回去!”王雪莉像个孩子般吵闹,她的叫声引起了四周客人的注意。
袁洛威明白王雪莉的脾气,要和她讲理是件很困难的事,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先带她离开百货公司。
他回头向庄晓蝶说:
“我带她回饭店,你先回家,有事我回去再和你说。”说完,便半扶半拖地带着王雪莉离开。
庄晓蝶纵使心中有千千万万个疑问,也无法立刻得到答案。
才一个下午,就看到了两出薄情郎和多情女的爱情剧,而剧中男主角却是自己的男朋友!她不知是该笑?还是该哭?
或许她并不如自己所想的那么了解他。
或许她也将他看得大单纯了。
又或许她根本大信任他了,也太不了解“花花公子”这个名词。
总之,今天她看清了一些事实,一些她从没想到会发生的事。
☆ ☆ ☆
一向到晚上就笑声徉溢的家里,今天竟是静得出奇。
两个孩子在洗完澡后就被庄晓蝶赶回山口己房间玩玩具了!她则半靠在床上看书,而另一个男主人还未回家。
现在是晚上八点。手中的书被她来来回回翻动三次了,书里的内容她却一句也看不进去。
她原以为自己是个很理智的人,能把感情的事处理得很好,哪知真遇上问题,她仍像一般柔弱无助的女人一样,没半点主意。
她不是当事人,不知道整件事的来龙去脉,所以猜不出袁洛威和王雪莉之间的故事,也不明白他们是否已经结束了,还是仍藕断丝连。
她不希望由目己胡思乱想,可是脑海里又忍不住浮现袁洛威和那女人亲昵的情景,弄得她烦躁不安心绪不定。
静儿和鸿儿在睡前相偕跑来和她道晚安,她才惊觉原来已经快十点了。
她安抚好两个孩子睡觉后,又坐回床上翻着快被她翻烂的书。
楼下大厅里的挂钟裆当响了十二声。
她还要再继续等下去吗?
奇怪,他又不是她的老公,她何必做个等门的女人?
丢开书,庄晓蝶索性关了灯,拉起棉被蒙头睡觉。
去他的袁洛威,最好别回家好了!
☆ ☆ ☆
庄晓蝶和袁洛威的热恋温度陡降,又回到以前两人都不说话的冷战期。
袁洛威直到第二天快中午时才回家,入门后第一件事就是回房睡觉。他足足睡了一天,直到傍晚静儿和鸿儿从幼稚园回来后,他才被两个孩子叫醒。
然后,袁洛威就像个没事人般,陪孩子玩、看书,完全没有想和庄晓蝶谈谈当天的情况。
庄晓蝶不想自讨没趣,既然他不说,那她又何必问;在这样的情形下,又怎能教她心平气和,像是没发生过任何事一样地对待袁洛威?
于最,庄晓蝶收起了对袁洛威的温柔体贴,宁愿让两人的情形回到最初,谁也不必管谁,谁也不必理谁。
第八章
一声接着一声剧烈的咳嗽吵醒了庄晓蝶。她从床上坐起,静静地听了下。
咳嗽声是从楼上传来的,他生病了?
庄晓蝶几乎和袁洛威有近半个月不说话了,而且近来他似乎很忙,少有时间带
孩子到外面吃饭;总是早出晚归,甚至可以三、四天没见到人。
两个孩子也常问她:叔叔去哪里了?为什么没看到叔叔?
她只能苦笑以对,因为她也不知道袁洛威在忙什么。
这两天常听到他的咳嗽声,而且一天比一天严重。他既然生病了,为什么不去看医生呢?
她有股冲动想上去看看他,但随即又打消念头。袁洛威是大人又不是小孩,还需要她照顾吗?他自己会照顾自己的,不必她多管闲事。
这一想,庄晓蝶又躺下,强迫自己闭起眼睛睡觉。
隔天早上,她送小朋友上娃娃车后走回屋里,正巧和袁洛威擦身而过。
他脸色苍白得让人担心,但他只对庄晓蝶挥挥手,没说什么就开车离开了。
庄晓蝶很担心他的身体,却拉不下脸关心他。
今晚,袁洛威咳得更厉害了,让她实在放心不下,决定起床到三楼看看。
袁洛威的房里还有昏黄的灯光透出,庄晓蝶敲了敲门,没听到回答,只好主动开门走进去。
庄晓蝶走近床,就看到床上的袁洛威眉头紧蹙,闭箸眼睡觉,但脸颊上呈现不正常的潮红,好似在发烧,还有沉重的咳嗽。
庄晓蝶伸手去探袁洛威的额头温度,触手的滚烫让她心惊!她心急地下楼拿冰枕和冰毛巾。
她抬起袁洛威的头放在冰枕上,用冰毛巾放在他的额头上,然后她匆忙翻开电话本。幸好这社区有个紧急救援站,她立刻打电话请家庭医师出诊,否则三更半夜的,她要上哪找大夫?
听到门铃声,庄晓蝶飞也似地跑去开门,随即带医生到三楼。
“是支气管发炎,并发腮腺炎,才会发烧又咳嗽。这原本只是小病,因为他粗心有及时就医而加重了病情,所以必须要多休养个两、三天才能恢复健康。”医师诊断病情后对庄晓蝶说明,又帮袁洛威打了退烧针。
“打针后就会慢慢退烧了,不过,今晚还是需要细心照顾病人,注意他别又再发烧了。”医师交代着,开了药才离开。
她细心地频频为他更换额上的冰毛巾,注意他的体温。这样过了半个小时后,他终于开始退烧了,庄晓蝶这时才稍稍放下心,拿开冰枕,换回普通的枕头。只是,医生叮咛今晚要好好地看顾袁洛威,她只好强打起精神陪伴他。起先还能隔个几分钟为他换毛巾,不久后,她也累得倒在袁洛威身边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