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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可东以最快的速度冲回家里,关上大门的同时他也放声怒喊:“寒蔷,你给我滚出来!”
只是吼声散去了,寒蔷的身影仍没出现,於是夏可东握紧了拳头在屋里搜索著小魔女,盛怒的他决定找到人就先揍她一顿消气。他不必再对她客气!
但是客厅没见到人,厨房也没有:夏可东大步走入卧房,只看到床上丢著她的衣服,却没有见到人,她到底躲到哪里去了?
最后,浴室传来的音乐声给了夏可东答案,原来寒蔷在洗澡,而且还将他的手提音响搬入浴室理,难怪她会听不到电话声响,真是好会享受啊!夏可东气到快站不住脚,举起手正要敲门,将那个他想大卸八块的女人给叫出来,浴室门就打开了。
“啊!”寒蔷一踏出浴室差点撞上夏可东,吓得她惊叫了声。
“寒蔷!”夏可东挤出了声音,正卷著袖子准备动手,寒蔷的下一个动作却是飞身抱住他,搂著他的颈项,像放鞭炮般,辟哩啪啦说个没停:
“你可回来了!你知道我今天又迷路了吗?我在商场附近东走西闯的想回到你签名会的广场,却怎么也找不到路,我心好急,找得是又饥又渴,只好到路边的面店吃东西,想不到却给我遇上个好心的老板娘,我们聊得很愉快,她知道我迷路了很慌张,还好心叫了她熟悉的计程车送我回来,我才能平安回家!我真是被吓坏了!我已经好久没迷路,想不到回台湾后又再发生这样的事,真的好可伯!以后我出门一定要好好跟紧你,再也不敢离开你半步。迷路虽然也会遇上好心人,但是这样的滋味实在很不好受,我不想再尝一次,阿东,我的心到现在还在怦怦乱跳,余悸犹存,我仍然感到好害伯。”寒蔷柔弱的抱紧夏可东,声音忽高忽低,又喜又难过,最后还加上了抖音,以显示她的恐惧。
夏可东深吸口气,捉著寒蔷纤细光滑的肩头大力推开她,盯著她水汪汪的大眼睛,语气冷得像结了冰般:
“寒蔷,别装可怜,我不会受骗的,敢做就要敢承认自己的过错,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寒蔷的眼睛像藏了星星在里面,一闪一闪的晶亮动人,她眨了眨眸子,竟然还泛著泪光,她委屈的吸吸鼻子。
“我是真的害伯嘛!要找你,但问过许多人,大家都不晓得你的签名会在那里举办。说起来都要怪你宣传做得不够,竟然有那么多人不知道,害我找不到签名会场,这怎么能怪我呢?你也要负大半的责任。”
你还强词夺理!你知道我为了找你跑遍了商场四周,还引起骚动围观,差点就陷在人群中走不开,就别说我甚至想去警察局报失踪,你以为这样很好玩吗?你故意整我的是不是啊?!”夏可东的怒气全爆发了出来。
寒蔷被夏可东的大嗓门轰得缩了缩脖子。看他这么生气,这次可能真拗不过去了,於是呐呐说明:
“我又没你的大哥大号码,所以没法子通知你我已经平安回到家,而且我猜你也会想到我会有办法回家的,我又不是故意要离开会场;你在签名不能陪我,你的宣传又一脸凶相,让我不敢接近;你的经纪人要忙他自己的事,我好无聊,只好到商场里逛逛打发时间,等发现不对劲后才知道自己迷路了,那时我又急又慌,也在四处猛找,可就是找不到回去的路呀。你找不到我著急,但我也是受害者,你别一味的怪罪人家、顶多我道歉,对不起,这总行了吧。”她破天荒第一回向夏可东道歉。
可惜夏可东不领情。
“你这样叫道歉?简单一句对不起就能了事吗?你根本就不是真心诚意!总之这件事错的人是我,我不该收留你,不该让你跟在身边,管你是要去住游民中心还是街上,我何必担心你的安全?你够大了,可以照顾自己,我干嘛要背你这个大包袱,把我的生活弄得一团糟!是我自己混蛋!我自己活该!你一定也认为我是个呆子对不对啊?”他话说得激动,双手也跟著挥动。
“不过是小事,干嘛要这么激动?”寒蔷一脸无辜的小声低喃。
“这还是小事?!你!”夏可东火极了,手大力胡乱一挥,寒蔷因为才洗完澡,所以身上只裹著浴巾,他手这一挥刚好将寒蔷身上的浴巾扯落,在寒蔷还没意识到怎么回事前,她已经一身光溜溜的在夏可东面前。
夏可东楞住了,就算只有一秒的时间,能看的、不能看的都入了他的眼,回神过后血液一古脑儿全冲上,他面红耳赤、手足无措的慌忙转过身背著寒蔷,话说得结结巴巴:
“我……我……对……对不起,我……我不是……有意的……,我无意冒……冒犯,你……我……真……真对……不起……!”
寒蔷反而一脸的镇定,就算身体被他看光了,她也不以为忤。他对她而言有著特殊的意义,因此寒蔷是不慌不忙的捡起浴巾围好,不过这却能化解她的危机,她又可以全身而退了,宾果!
“我欠你一次,现在你也对不起我一回,那这样可以两相抵销了吧?”寒蔷狡诈的提出。
“你……这……这两件事那能够拿来相……相提并论呢?”夏可东不甘心就这样作罢,但又无法说得理直气壮,显得有些狼狈。
“我知道,这样我吃亏较大嘛,若让夏爸夏妈、你的两个哥哥知道你非礼我,你的下场一定很凄惨:但人要有宽恕的美德,我大人大量不会计较的,你也不用耿耿於怀了。”寒蔷得了便宜还卖乖,说得煞有其事。
夏可东忙转回身看著寒蔷,有愧有气地急喊:“谁非礼你了?!那……那怎么是非礼呢,你别胡说!”
寒蔷笑得有如得志的小人。
“那不叫非礼叫什么?啊,夏大哥是律师,我去请教他就可以明白了。”举步走向电话,夏可东立刻拉住她。
“该死的!你在闹什么?!这事传出去很好听吗?你不会觉得不好意思?!”他真是全败给她了。
“不会啊,在美国是女权至上,遇上被性侵害的事,法律都鼓励要告发,以争取自己的权利,让坏人伏法,难道女生就该要忍气吞声让坏人逍遥法外吗?”寒蔷义正辞严的说。
“天啊!你说到那儿去了,你……好,我认了!扯平就扯平,算我伯了你,可以吧!”夏可东放弃抗辩认输了,他就知道自己这辈子都别想赢这个小魔女。
“那你就是不会对我生气,也不会再责怪我了,是不是?”寒蔷再确定一次。
夏可东揉揉隐隐作疼的额角,无可奈何极了。
“是,你说了就是,我没意见。”
寒蔷笑靥如花的拍拍夏可东的胸膛,安慰他:“开心点嘛,这代表我们沟通良好,很有默契,不管遇到什麽事都能化解的,是好事呢。”
夏可东顺势抓住寒蔷的手,厉色警告她:
“今天的事,只此一次,下不为例,你若再出意外,没有第二条路,我一定将你丢到大哥家,绝不心软,知不知道?!”
“啊,我的浴巾又要掉下去了!”寒蔷娇声叫。
夏可东像碰到烧红的烙铁般急急放开寒蔷的手,飞快的转过身去,不敢乱看。
却听到寒蔷嘻嘻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