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人就是你的大姨子,白茉莉。」很不甘心的,东方逸把答案给掀出来。
最後揭晓的答案有些令元烈讶异,在某些方面白茉莉的确是非常令人刮目相看,并对她个人独到的工作能力肃然起敬,但是她本人的特质就远逊於她的事业,并不是他以貌取人!只是外表上她不像奇珍异卉,令人一眼即叹为观止,反而像一株不惹眼的小草,虽然不引人注目,偏偏却又缺之不可。
「但她够格不是吗?」不再对此话题多作评论,元烈丢下东方逸迳自靠近亚历山大。
抬起已略显迷蒙的眼眸,亚历山大懒懒的说:「你跟东方谈完了?」
「你的事我听东方说了。」元烈坚毅的下巴点了点。
亚历山大高举手中的杯子,空荡没有酒精的杯子里只剩几颗冰块作响,「你什麽都不要说了,陪我喝一杯。」
「你不觉得自己太过消极?」元烈动也不动,看了眼握在他手中的空杯子。
「能做的我都做了,要不是为了她,我何必大老远从英国飞到台湾来?」哐当一声,亚历山大重重的放下手中的杯子,杯中的冰块在杯底撞上吧台时承受不住飞跳出去,「再给我一杯!!」他很豪放大声的命令酒保再在他的杯子里添满酒。
「够了,不要再喝。」元烈摇头,很不赞同他的行为,平常理智有馀的他到哪里去了?就为了区区一个小小的挫折吗?
「哎!烈,你就坐下来陪我喝一杯吧,我们也好久没有一起痛快的喝一场了。」亚历山大持续的邀请元烈。
「你什麽时候回英国?」元烈仍旧不理会他的话,迳自调转话题。
亚历山大的上半身开始不稳起来,他左右摇晃著身体,并回答元烈的问题,「过几天,等合的正式签订我马上就走。」
「你还有时间。」元烈极简短的说。
不理会他,亚历山大趴上吧台,以讥讽的语气说:「时间?我已经花大多的时间在上面了,现在我决定放弃。」
「这麽快就承认失败?真的一点机会也没有了?」元烈不在意他的举动,拉了张高脚倚在他身旁坐定,视线直直放在吧台後的柜子上。
此时一阵沉默。
「元烈,你就不要管他了,这家伙平常就是太有女人缘了,老天爷为了让他知道并不是全世界的女人都会对他趋之若骛!不是所有的东西都那麽轻易就能够得到,才会特地派茉莉出来挫挫他的锐气。」东方逸存心不让亚历山大好过。谁不知道老大是含著金汤匙出生的?一出生就挂上安博罗恩公爵的头衔,光是身价在英国还排得上前几名,虽然公爵这头衔在现今这个社会没有多大的特权,不过是一个英国古老的传袭,但还是称得上烫金头衔,炙手可热得很,再如何说都是英国赫赫有名的家族。
「东方,你不觉得自己的话太多了点?」对於东方逸的奚落,亚历山大是不怎麽介意,但就是觉得他的话多了点。
「会吗?你这个英国来的公爵也不过尔尔而已嘛,又没啥了不起的,怎样?觉得我的话说得太贴切?
千万不要太崇拜我,这个只是我个人最基本的优点而已,我还有更好的优点等著你去发掘。」活像老王卖瓜,没人称赞半句,东方逸就是有办法把自己捧上天。
「你能不能闭上聒噪的嘴?」元烈狠狠瞪上东方逸一眼。
亚历山大伸出一只手阻止元烈,「不,烈,我想他说得也没错,或许是我太过有自信,自以为能够轻易得到美人心。」
「亚历,那你打算怎麽做?还真的承认失败,准备收拾包袱走人?」东方逸问,他可不期待一出原本预期精采绝伦的好戏就这样无疾而终。
突然间,亚历山大挺直了腰坐正,「不!这回我打算把战场移到英国。」他想到另一个能让他重新开始的理由,他打赌,这真的是很好的一个理由,不过刚开始时可能会有人不是很喜欢,但至少他可以顺利达到目的……虽然不保证能够成功。
感觉出亚历山大的情绪不像刚进来时那样,东方逸直接拉了张椅子过来,坐到亚历山大的另一侧,「对嘛!办法是人想……」他的话突然被外力阻挡,一个软绵绵的身体带著特有的馨香自动投怀送抱投入他怀里。
这股香味令他感觉煞是熟悉,接著他只知道对方搂住他的头,再来他再也发不出声音,因为他的唇被封住了。
基於本能的反应,他热切的回应追记突如其来的吻,没有排拒,只有全然接受,享受著自有记忆以来最香最甜的吻。
正当他吻得天崩地裂忘了身在何处时,肩部突然被拍了一下,「看来你是约了人,我跟烈先走了,你跟你朋友慢慢聊。」
东方逸一抬头,就见亚历山大再正经不过的脸庞,他想将美人儿推下也不是,继续他的香吻也不是,两厢为难。
「喂!你们都要走了?太没有朋友道义了吧?留我一个人在这里。」
跟在亚历山大後面的元烈意有所指的说:「你有她不是吗?」他动了动嘴角,「视你们玩得愉快!小姐,很高兴能有机会再度与你碰面。」话落下,他追随著亚历山大的脚步而去。
东方逸一脸惊愕,什麽再度见面?他低头将稳稳窝在他怀里的女人看个仔细,他的脚在瞬间几乎瘫软。那是一张熟悉的脸,的一年多以前他确确实实遇见过她,而且当时的情形跟目前差不多。
「你那几个哥哥在哪里?」他紧张的四处张望,就是骇怕她那几个武孔有力的哥哥们出现,然後又要找他干架。天杀的!他什麽人不好碰,偏偏就是遇到这个杀千刀的女人,真要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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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自一人坐在客厅里,白茉莉竖起耳朵聆听外面传来的声音,除了风吹打在玻璃窗产生吓人的呼声外,似乎再也没什麽了。
她的手环抱著自己,想著亚历山大会不会回来这里,打她一回到家她就跑去检查他的行李是否还在,当她看到他的行李一点都没有动的样子,她内心缓缓舒了口气。他还没把他私人的物品搬走,那至少代表她还有机会挽留他,而随著分针运转了几圈,他仍旧未归,她的心也跟著忐忑不安起来。
她不停在内心模拟等他回来以後她该如何坦白跟他说,只是台词改了又改,一直没想到比较完好的。
她边安抚自己的情绪,边竖起耳朵聆听外面的声响。从公司下班回来以後,她发现外面刮起了强风,直到打开电视才知道是台风来袭,於是她开始担心未归的亚历山大。
抬头看看挂在墙上的钟,白茉莉知道现在的时间已经很晚了,而外面的风声又比她回家时大了许多,这样的天气实在不宜外出,可是亚历会到哪儿去了?
目光不由自主移向暗黑的窗户外,光是听外面的风声就多骇人了,再仔细看看窗户上映著因狂风的刮扫而摇晃得厉害的树影,如果那只是一团黑黑的也就罢了,偏偏它又呈现出一条一条的细长状,意看愈是吓人。
随著时间过去,她看向门口的次数愈是频繁。
她的心是烦躁的,一方面担心亚历山大的行踪,一方面担心他会不会接受她迟来的退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