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礼服去看得如何?”结婚大事他非常关心,今天很不巧本来的好要一起去看礼服的,无奈临时他的公司出了点事,不得不抛下她回到公司解决问题。
“还好,可是能不能不要穿太多件?”
他的手仍停在她的下巴处左右磨蹭,她有点颤抖,努力的吞口口水。
“哦?”伍千章眉头拱起。
“我妈、我姊、千春都说多租几件,可是你不觉得这样很烦?光是换衣服就是一个麻烦,还有那些配件……”她垂下眼睫毛,视线往下移,不敢直接面对他。
“玫瑰,看着我。”伍千章真诚地说,“你们决定要租几件?”他知道某方面白玫瑰像是个小孩子一样,偶尔会无理取闹、偶尔会六神无助,只要是面对她的家人时她就会开始无助起来,没有自己的主见任由家人摆布。
“她们说要我穿六件,拜托,不要穿那么多件好吗?会旱死人的。”含情脉脉凝视伍千章,觊觎他能为她解决这个苦恼。
“那你想穿几件?”他为之着迷,她很少作出这样的神情。
“可不可以只穿两件就好?”带着可怜兮兮的样子,她要求。
“两件够吗?”伍千章喝口水,说实在他没得挑剔了,他未来的丈母娘和小姨子们对他说来很不错,很多事情都是她们在帮忙打点。他在思索该不该为自己的妻子争取,一场婚礼换六件礼服是夸张了点,但她们那样娘子才会这样决定应该也是有她们的道理在才对。
“反正我不要穿六件就是了,你要负责去帮我说话,不管。”白玫瑰蛮横起来,一把就抢走他手上的水杯。
没得喝水的伍千章只得认命,“好啦!回去帮你说说看,可是我不保证有用。”
目地达到,她立即把水杯交回他手中,“要记得唷!”
“那你可以安静的先把你面前的牛排先吃完了吧!”他提醒她,她面前还有年份还没吃完的牛排。
“我吃不下,给你吃。”白玫瑰低头看还剩很多的牛排,没吃完很浪费,二话不讲,她就把牛排全数以叉子配合刀子挪到伍千章的盘子上去。“没吃完不准回去。”她很孩子气的警告他。
他苦笑,近来他越来越像专门捡剩饭剩菜,只要是她吃不完的全会找借口往他口中塞,而他完全没有拒绝的空间,因为只要他拒绝她一定会嘟起嘴,摆出难看的脸色,大半天不理他也是常有的事。
你猜猜看,我们今天在礼服店遇到谁?”看着伍千章吃牛排的白玫瑰临时想到陈靖如的事。
“遇到谁?”由眼前的食物中抬起头,口中还在咀嚼。
“你不猜猜看?”她满脸兴奋。
伍千章摇摇头。
“真没趣,你猜猜看嘛!”她努力说服他。
伍千章还是摇头。
“是你认识的人。”白玫瑰提了提说,“你想想看。”
“我还是不知道。”他摇摇头,他的朋友没听说最近没有人就要结婚的,再说他的朋友白玫瑰也认识不了几个。
“是女的。”她决定再给他一点点明显提示。
他—摇摇头。
“想一下会死?!”她骂他。
“是谁?。伍千章直截了当地问她,依她的办事法就是等到哪天她也照样和他打哑谜。
“是陈靖如耶!我看你最好小心一点,如果她约你出去你千万要拒绝,还有她请你吃东西你可不要碰。”她警告他。
“为什么?”他不解问。
“你笨啊!电视都没在看,很多人就是因为这样被下药和酒后失身的啊!还有不要以为你是男的就很安全,现在男的行情看悄哩!”
“你是说像你对我做的一样吗?”他暖昧地冲着她笑,他们的第一次就是在白玫瑰的捉弄下……
“哎!你想到哪里去了,我在说这个你给我讲到哪里去!不要命了你。”他的话请到她心里的痛,就是因为一个不可收拾的错误,她的一生就跟他缠成不解的死结。她的脸颊涨红起来,他没事干么哪壶不开提哪壶?
“你在脸红?”伍千章见机不可失,趁胜追击地挑逗她。
红晕在她脸上蔓延,红到耳根子,“你胡说!”她责骂他。
“唔——我是不是该唤醒某个人的记忆,请她不要贵人多忘事?”不放过她,存心和她过不去,他就爱招惹她。
“你想不想知道我鞋子穿几号?”最后白玫瑰决定找个有效的方法阻止他再在公共场所揶榆她,顺道堵住他的大嘴巴。
“不用,你穿几号的我很清楚,有机会请我帮你买鞋我绝不会买错Size的,所以请务必给在下我一个服务的机会。”他打哈哈的丢回她的话。“伍——千——章!”她气极了。
“要结帐?”
“你去死啦!”
* * *
随着两人独处的时间增加,逐渐对伍千章的了解加深不少,白玫瑰对他的感觉越来越好,只要是他们有约会的时候白玫瑰自然而然地就会开始期待起来。
今天一上完下午的最后一堂课,白玫瑰迫不及待地收拾好课本及上课用的东西急忙就要回去,因为她赶着要回去会她最亲爱的未婚夫。
或许是多了爱情的滋润,白玫瑰的中性气质褪去了大半,加上她在穿着上多偏女性化的打扮,她的女性气质在不知不觉中增加不少。
她的眼中闪烁着属于恋爱的女人特有的浓情蜜意,现在的她和几个月前比起来真的差得多了,举手投足间,无不散发着女性特有的魅力。
“学长!学长……”
正当白玫瑰快步地穿过校园快到校门口时,她后头传来一阵的叫喊,她停住转身。
陈秀真终于赶上白玫瑰,她气息不稳地连喘几口气,“学……长……先……先让……我喘口气……”稍稍调匀她的呼吸,陈秀真呼吸仍嫌急促,“学长,你最近好像很忙?我过你很多趟,可是就是找不到你。”她欣喜地问,她今天可是下了重大决心,特地跷了一堂课待在这里等他的,皇天不负苦心人!她的牺牲没有白费,总算让她看到她日思夜想的人了。
“我忙着在筹备一些结婚的事啊。”白玫瑰甜滋滋地回答陈秀真的话。“我从来不知道结婚还得忙那么多事情,真的会累死人。”
“呵!结婚?学长,你……”一听到结婚两个字,陈秀真半句话都说不出来,她完全被白玫瑰的话吓着,“你这么年轻就要结婚了?”陈秀真想了想,“啊!学长你……”难不成她爱慕已久的学长是同性恋?会吗?上百个问号摆上她的脸。不免从头到尾仔细地打量白玫瑰一遍,“学长,你穿裙子?!”她的眼睛睁成铜铃人,不敢相信眼前所见。
回对她近似指责的话,白玫瑰低下头,抚抚身上的裙子,“看起来很奇怪吗?”最近她开始穿起裙子,一改以往只穿长裤的作风。
白玫瑰的回答更令陈秀真瞠目结舌,世界上不可能有这种男人竟敢当众穿着女装在公共场合出现。难不成……为证实她的怀疑,陈秀真很有勇气地问:“你……是……女……的?”她问得非常缓慢,就怕有个闪失。
“有问题吗?我本来就是女的啊。”白玫瑰坦承不讳,陈秀真的神情令她有点不放心,她开始担心起来,“你有问题吗?”
被拒绝也好、移情别恋也好,但她的初恋竟是在这种难堪的情况下结束,她以为的“他”并不如她所想的,在她以为她很有机会的情况下,发现她所喜欢上的男人不是男人而是个女人,这对她算是一种惩罚吗?“学长,不!学姊,我不知为什么我会错得这么离谱,竟然一直把你当作是男的。”泪水顺着她的脸庞流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