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伍千章思索时,白玫瑰无事不巧走进来,手上还端着盘子,里头装着白白黑黑的东西,嘴里咬着根汤匙,“你也肚子饿了?喏,这是我刚炒好的蛋炒饭。”把盘子端到伍千章面前,摆明她是在对他大发慈悲。
伍千章当扬黑了一张脸。“你——竟——敢!”他的话是由齿缝中硬挤出来的。
“我哪里又惹到你啦!”她很不耐烦地说。
他的手先指指黑得不能再黑的锅子,再指指抹布,“这个是不是你的杰作?”世界大战也比不上在他的厨房所发生的事来得糟。
“你说锅子和抹布?安啦!再买个新的不就得了。”她语出轻松。
“你给我滚出去,以后厨房不准你进来!”听到她的话,他只差没口吐白沫,这个女人难道没有女性的自觉?家事不会做也就算了,竟然沾染他最引以为傲的厨房……
立即颁下白玫瑰的禁止令,禁止她走进厨房半步,并且还不惜延后上班时间,边刷锅子边对她作精神训话……
在他想的同时,一股暴力猛朝他发来。
“伍千章,你变态啊!拿我的东西。”白玫瑰用力欲自他手中扯下属于自己的黄色蕾丝胸罩。
她快,他的反射神经更快,伍千章飞快收回他的手,免除手可能会被扯断的疑虑,“这是你的?”不带有色眼光,他单纯就事论事,“我在地上捡到的。”举高勾着她内在美的手,在她面前摇晃几下。
白玫瑰气得脸色涨红,“少给我装出一副无害的样子!把我的东西还来。”她长这么大第一次感觉到羞红脸。
“你确定这是你的?”有意招惹她,他故意不还她,还特意地打量她的胸部,再看一眼勾在他指间的胸罩,“你会不会弄选Size?这个跟你的好像不合。”
“伍——千——章!”
不理会她言里警告,“瞧瞧,我今天真是收获丰富,一只袜子,还有——”他翻视他才捡到不久的战利品,“这个布料好像太少了……”
白玫瑰看清他手上拿的除了一只袜子,还有一条她的贴身内裤,脸马上变成猪肝色。
“看起来有点像……”他故意哪壶不开提哪壶,挑拨她。
“伍——千——章!”第三次白玫瑰叫喊他的名字。“你——到——底——要——不———要———把——东西——还——我?”她放慢说话速度一个半一个字由齿缝中进出,以图达到威赫的效果。
伍千章—副爱理不理的模样挑衅她,“你有证据说这是你的?”他嘴角散发出邪邪的味道。
“变态男,你到底还不还我?”
她的寒毛一根根开始竖起,他几乎可以感觉到她的暴力倾向又开始出笼,若目光可以伤人,相信他早浑身上上下下变成蜂窝状,怒火像是可以燎原的星星之火在她的火上加油下火速燃烧。
“还是上面有写你的名字?”伍千章发誓今天他一定要好好报一箭之仇,让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知道他也不是好惹的。
她的脸刷地一阵青一阵白,分明他就是跟她杠上了,“上面有没有写名字要你管?”她努力想找词反击他,突地她的脑袋天外飞来一笔,“除非——”白玫瑰的语气开始放软,“难不成你也穿那玩意儿?”说完她喷喷有声地打量他,“哎呀!真难想像,以你的身材会穿得下,不过毕竟目测法总是与实际的有差,我想既然你真的有缺,那我也只能忍痛‘割爱’,你不用担心,我这个人口风一向很紧,我只会请大家告诉大家,你就安心的用吧!”讲得似真有那么回事,她硬是把白染作黑。
“白——玫——瑰!”原处于优势的伍千章,被她这无稽之谈弄得进退不得。
“有!’她故意煞有其事地立正站好,并举高右手,大声喊有。她心里窃笑得得意,才三两下他就又被她惹毛了,真是大快人心。
突然他一个转身,在他转身的同时把他手上拿的东西全数朝她丢去,半句话不说便走进他房里。
“喂!你不是要这些东西吗?”对着他的后背,她持虎须,存心要伍千章不好过。
伍千章则披她惹得咬牙切齿,拳头揣得死紧,就怕自己一个冲动想去勒她的脖子。“闭嘴!”他宁愿整天待在公司,面对最烦人的案件,最起码他的员工没人敢做出以上犯下的事情来,尤其是这个女人现在正在做的事。
“呵!我知道,你一定是嫌我穿过所以不好意思穿!没关系,我马上出去买个几套送你,你穿什么?”若目光可以杀人,可能她早已被他射得不疮百孔。“啊呵啊!你穿的跟我是同一个Size,刚讲我怎么忘了。”白玫瑰按捺下欲爆出来的笑声,敲敲自己的头,故作责备自己健忘。
* * *
伍千章黑沉脸跨出电梯走进观月集团十六搂,当他边走中间的边直往他个人的办公室而去,两旁办公的员工讶然无声。
他没多去注意,因为他早习惯员工这样的安静,昂首阔步地走进他的办公室,他现在是一肚子的火无处可发,诅咒那个没有女人味的女人!上下两排牙齿咬得咯咯作响,她为什么就不能学学她姐姐白水仙?
生活习惯那么差,成天在他家搞破坏,别的本事没有光会弄脏他的客厅、他的房子,害他最近老觉得生活品质持续往下降,要是可以,他真想拿枝扫帚把她给她出去,尤其最近他好像花太多时间在清洗上,可恶!
走到办公室门口,他坏脾气地用力踢开门,握紧拳头,他好想揍她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一拳!走进去,不忘用脚跟踢上门。
伍千章一进入他的办公事,外面的员工马上闹烘烘起来,大家七嘴八舌的,谁也没见过他们总经理这种忿忿不平的表情,平时只要他情绪不好,整个十六楼马上变成南极地区,冷风呼呼的吹,但今天吹起的风可不足极圈地带特有的冷风,而是热带地区吹来的热对流。
“急冻人今天是不是吃错药?还是神经失常?”长舌员工甲凑上一颗好奇的头,与其他员丁说。他们位于十六楼“冰宫”的员工私底下依伍千章的个人色彩给他取了生动不失其真的绰号——“急冻人”。
“我觉得应该为了最近那个案子,纰漏比太多加上厂商一直在催货。”员工乙不甘势弱,道人长短向来是他的尊门,怎可落人后。
员工丙敲头想了想,“会不会是急冻人的妹妹惹他生气?”
“我看不是这样,依我看来是被女朋友三振出局,失恋才会变成这样走极端。”员工丁说。
“急冻人连女朋友都没有,哪来的被三振出局。”员工甲不肯放弃,推翻掉员工丁的说法。
“也对!”众人赞同员工甲所说的,光听他急冻人的绰号就知道他冰得要死,哪家的女孩子会去喜欢冷感的男人,要嘛也要找个热情如火的,有钱没钱还是其次。
“那到底是什么原因……真奇怪。”摸不着边际,众人也只有想破头的份。
直到当天接近下班的时间,有人送来一件神秘礼物说是要送伍千章。
送的人才走没多久,怒吼声由伍千章的办公室传出来。
“白——玫——瑰!”他一把甩出所谓的神秘礼物,跌在地上的礼物像是在嘲笑他地躺在地上,他发誓,他会宰了她,有机会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