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伍千春放下旅行箱,由她自己肩上的包包中掏出一支小巧的大哥大,和一封事先写好的信一同放在茶几上,重新拎起旅行箱,“好,可以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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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阳光穿过透明的玻璃不客气地攻占静谧,搁下金黄色的光芒,床上蜷缩着一个人,身子不停翻转,偶然间或许会有几缕风儿吹动,但百分之一百完完全全被停厚的玻璃挡了下来,城市白日里的喧嚣进占不了这里。
揩去额上沁出的汗,伍千章拉开被单坐在床上,又作恶梦了,童年的梦魇像巨石重重地压在他身上,嵌在他心底,无法自拔的他摆脱不掉童年的记忆。
转头看看床头的闹钟,短针指着十点的位置,而秒针尽责地一格一格跳动没有丝窜的停歇,他五指爬过头发,还很早,但他没有睡意,离开床,他走进浴室,十几分钟复他腰间系上一条浴巾,浑身湿淋淋地跨出浴室,在地板上留下湿答答的脚印延续到衣橱前。
宽阔的胸膛和结实的肌肉显示他时常运动,随着他手臂的动作,鼓动的肌肉在空中画下美丽的弧线,腰间的浴巾在他拉开衣橱的抽屉时松开掉落,在他脚边围成一圈,他不在意,迳自拿出他要穿的衣物。
当他踩出房间时他衣着整齐,白色的衬衫和铁灰色的长裤将他美好的身材与肌肉掩藏起来,扣上衬衫上最后一颗未扣上的扣子,他很自然走进厨房拉开冰箱。
千春不知出去没……他走出厨房时想,随即,他想到妹妹昨日留在客厅茶几上的留言,脸上的肌肉僵硬起来。
许多年来,他一直跟千春相依为命’,童年时的痛苦他们也是手牵手走过来的,无形中他妹妹在他心中的重要性远比观月集团要来得多很多,他宁愿失去观月也不要失去千春这个妹妹。
现在千春留书出走他万万无法接受,他的表情僵硬起来,他发誓他一定会将千春找回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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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玫瑰敏感地察觉到空气中异样的味道,像是风内欲来的前兆,空气像是在瞬间被抽光变成真空状,举目望去,是他。
千春曾大概说过伍千章的事,她亦见过他一回,但大白天他又站在太阳底下,她的心没来由怦跳几下,呼吸比平常急促。
他目中无人地站在他的车旁,阳光下的他比在黑暗中、灯光下迷人,车窗上的反光刺得人眼睛睁不开,但他仍吸引校园里众多人的观看。
他虽然称不上是俊男级的人物,但他个人所拥有的魅力却是难以抹灭的,无怪呼现在流行着“男人不坏,女人不爱”这句呈现病态的话,他正是低气压的中心,但没人在乎,从他身边走过去的人极多数都不自觉绕过他而行,纵使如此向他射去的目光却也不断。
白玫瑰知道,他找的是她,她并不打算逃避,拉拉背包的带子,她低头向前走去,低气压离她越来越近……心中有着几许战栗,是怎样的心绪?她不懂,或许她是该怕他,但冥冥中就是有股不知的力量催促她,要她去接近他,她的理智警告自己不该接近他,但又如何?脚像是不听指挥,她的身体有了自己的意志力,不接受大脑的指挥。
离伍千章越近,他在她身上造成的影响力就越大,她能深深感觉他不可侵犯的气息,恍若是在告知人们这里方圆几公尺内是他的势力范园,进人者格杀勿论。
一只手挡往她的去路。白玫瑰舔舔干燥的下唇,她闯进他的禁区吗?
“她在哪里?”
白玫瑰停下脚,“你在说谁?我不知道。”她否认。
“是吗?”伍千章说话的语调子中,教人无法评量鼓掌何种态度面对他。“需不需要我提醒你?”
“你认错人。”
“我真的认错人了吗?白玫瑰。”
白玫瑰心里一颤,他知道她的名字。“你知道我的名字?”她强压下心中的振荡。
“我伍某人想查什么事从来没有查不出来的。”
他是危险人物!白玫瑰在心里下结论,“那你要找人就不该来找我。”
“我希望你劝千春回家。”
“我为什么要劝她回家?她现在过得可好,有一个工作,不用每天游手好闲,这样不是很好?”
“你不是说你不知道我在找谁?”伍千章嘴一弯,露出一抹活是猫吃到鱼的快活样。
惊觉自己不小心说溜嘴,她脚一蹬,“本小姐没空跟你拉拉杂杂一堆,再见。”她闪过他而去。
伍千章转身目送她的背影而去。
“转告千春一声,给她一个星期的自由时间,一星期后,我会她接回家。”不是用请求,他用的是不容拒绝的命令语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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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茉莉,白家三姊妹的老大,她天生聪慧,早在童稚时期就已充分展现出她天生的慧根,其多才多艺更驱使她凌驾于众人之上,超越所有男性、女性。
今年才二十一岁的她正担任国内某一家赫赫有名的公司的开发部经理,她经手的开发案多不胜数,多无性更是令人昨舌,她可以从电脑软体市场的开发发展到门市的开发、影音市场的开发,动静皆能可说是才子型佳人,只可惜老天给了她一颗巾帼不让须眉的脑袋却没给她足以傲人的外表,在她的工作领域里或许她是最出色的,但当她出现在人群里时她只不过是长相最平凡的女人,也是最不吸引人的女人。
伍千春打开门,门外站着一位长相再平凡不过的女人,即使在路上与这个女人擦肩而过,恐怕伍千春是绝不会回头看一眼的,因为她的脸太大众化了。“请问你找人吗?”伍千春有点不确定地问,白水仙是曾提过中天她们姊姊白茉莉会过来找她们,但她会是白水仙与白玫瑰的姊姊吗?光凭她的外貌实在是不像。
就在伍千春暗暗打量她时,白茉莉慧黠的眼神一闪而过,虽然只出现极为短暂的时间,但仍逃不过伍千春善于捕捉的眼睛,伍千春不犹豫地开口问:“你是玫瑰和水仙的姊姊对不对?”
“感谢老天终于有一个人说对了。”白茉莉回了她一笑,“我能进去吗?”探试地问。
“哦!对不起,请进请进。”伍千春赶忙让开,身体留一条通道给白茉莉通过。“你不说我还真的忘了,失礼失礼。”她忙不更迭地道歉。
“没关系,我们姊妹三个人虽然是三胞胎,但外貌、个性实在差太多了,令人难以比较,也难怪你会失神。”白茉莉通过她时坦率地述说道。
伍千春等她进屋后,推上门并上锁,“玫瑰去接水仙下课,等一下马上回来。”不等白茉莉问起,伍千春主动地将另两个人的行踪告知。
“是这样?还好,有你帮我开门,不然我现在可能就得站在门外空等了,她们两个有时候一起出去就忘了时间,现在可能又不知道兜到哪里去了。”白茉莉坐在客厅的椅子上无所谓地说。
“她们跟你提过我搬来跟她们一起住了吗?”伍千春找话题聊。
“她们是没说。”白茉莉摇摇头,“不过我个人觉得很好,多个人住比较热闹,也比较有伴。”她点点头,“哎!真是的,跟你聊这么久都还不知道你叫时名字,我叫白茉莉,请问如何称呼?”
“我叫伍千春,虽然比你大个几岁,叫我千春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