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我们不是经营营利事业。”武光启正经八百地向他宣布。
“我要向公平会抗议!”
“呃,这位先生,你是不是弄错了?记得[公平会]不是我家开的吗?”林若梨很是抱歉地向李正呜道,原来林若梨她的孪生姊姊正巧开了间名叫“公平会”的茶艺馆。
李正鸣不觉一愣,想了一会才又想起,笑了起来,他的笑感柒了其它人,笑声环绕他们四周。
俟笑声停歇,武光启才摆出严肃的脸色。“你到底是怎么了?心情不好?还是…………
“你该不会是失恋了吧?”林若梨倏地冒出这句。
只见李正呜脸色有点变,林若梨不怕唐突地脱口而出,“这位号称适合他的女人不是死了,就是尚未出世的男人终于恋爱了!恭喜、恭喜。”她这话惹得李正鸣坐立不安。
“也不算是,”李正鸣不安地挪挪他的身体,“我只是向她求婚被拒绝而已。”
“求婚!”这次换来武光启的大呼,情况愈来愈扑朔迷离,他个人首创的推理法完全不管用。
反而是林若梨异常地平静,她先是瞪武光启一眼怪他的大鸄小怪,才开口问道:“你该不会把人家的肚子弄大了?”
李正鸣点点头表示回答。
“所以你就向人家求婚?”林若梨按捺住想要欢呼的冲动,这太阳底下终于有事能给她做了,自从她结婚后再也没啥事能让她有兴致,武光启天天说这不可以、那不可以的,实在让她有点受不了,索性连工作也强迫地帮她辞了,她惟一的乐趣就只有一个─买菜,说来有点汗颜,因为她实在是不会煮菜,而家事也不太拿手。
(不求婚让我的孩子没爸爸?)李正鸣有点恼怒,他光为这件事伤透脑筋了,想他要啥有啥,呼风唤雨天下任我行,如今却败在区区一个弱女子手上。
林若梨啧啧有声,“先生,你有没有搞错?谁规定怀了男人的孩子一定要跟那个男人结婚!笑话,如果是我,我一定死也不肯嫁给你,做个单身妈妈还比嫁给一个因为要孩子才跟她结婚的男人好过千倍万倍。”
不留点余的,她将重点挑了出来。“你以为每个女人都是饥不择食?只要有人要就草草了事嫁了?老兄,请问你是什么时代的人类呀!”
“这样没错啊!嫁我有什么不好……”
“是哟!家财万贯,嫁给你保证一辈子不愁吃不愁喝,只管留在家里做猪母,帮你生孩子就行了,谁理你啊!”林若梨不留情地挖苦道。
“你们不想知道是谁?”
“是谁?”武光启夫妻异口同声问。
“接到若梨捧花的那位。”
两个人嘴巴同时呈现O字型。
“欣如?”林若梨终于找到声音。
李正呜很确定地点头。
“我就知道,一定会有好事发生的,你们看,她接个捧花都会滑进正呜的怀里,这证明相命先生说得没错。”地快乐地说。
半夜,夜助人静时分,一抹影子出现在杨欣如的卧房中。
他就着昏暗的灯光静静地凝视床上的人儿,神情专注且投入,不知何时她早已融进他的生命中而不自觉,她的一颦一笑、她的一喜一怒全牵挂在他的心上,是从何时开始的?他自问,现在的他已放不开她,惟有她活在他的生命中才是真实的。
忍不住,李正呜伸手抚摸她的粉颊。
她全然不知地喽语几句他听不懂的话,脸下意识地与他的手贴近。
他像是被灼伤一般飞快地缩回手。
突地,杨欣如坐起来与他擦身而过朝浴室狂奔而去,李正呜被她这突兀的行为吓住,等他回神,一声尖叫随之而来;她站在浴室门口:脸色有点惨白。
“发生什么事?”他赶紧向前,手不停地在她浑身上下摸索。
“是你!”她拍拍惊魂未定的心脏,只差没被吓死。“我以为有人闯进我的房间。”她靠在他身上,杨欣如将整个身体的重量不客气地由他支撑。
“没事就好,我还以为发生什么事。”他乐于支撑她的重量,他一只手搂上她的腰,一手在她的耳朵里画着,唇也不放过大好机会,吻着她的下巴。
她受到他的蛊毒,手圈上他的脖子。“你这样无声无息出现在我房里,我当然会吓到。”她的抱怨一点力量也没有,她大胆地伸出粉红色的舌头学他舔他的唇瓣。
“那是我的错,让我补偿你好吗?”他张开嘴任由她采取主动。
她没令他失望,“你要怎么补偿?”她的舌头探进他的嘴里。
“今晚我任你处置如何?”他性感地提议,他的手早已不安分地移向她的胸部。
“我可以换别的吗?”
“不行!”他严然拒绝,在他拒绝的同时他一把抱起她迅速走向床.
第八章
不行?看他们的样子应该是还没结婚。
“哥不敢的啦!他要结婚一定会跟你讲的,你不要一直叫好不好?我还没讲完。”李正刚将话筒拿离他的耳朵,其受不了他老妈子,都叫她不要尖叫了,还一直叫个不停。
“我可以说了?好,我要讲了,听她说已经有了,妈,恭喜你要抱孙子了。”
电话那端的噪音更大了,李正刚露出受不了的表情。“你要现在过来?不要啦!等你人过来他们早走人了,你在家等消息就好了,他们买什么东西我会再向你报告的啦!我知道─我知道。”
陈光明发哲,全天下的人算李家的人最难应付,下午快三点时,响起了一通电话。
李正呜的母亲在电话那头不停地问他知不知道跟李正呜在一起的女人是谁,是不是真的有李正呜的孩子了。
在争论了十多分钟之久,李母索性要他待在办公室不准走,她要亲自过去找他。
自然半个小时后,李家全家的人一起出现在他的办公室,几乎是全家啦,除了李正鸣和他新出炉的那口子,外加尚在美国的李正意除外全体总动员,浩浩荡荡一行四个人不多不少各踞住他的办公室一角而已。
“光明,是不是真的?”
“光明,你知道是哪一个吗?”
“光明,你整天都在公司出入,相信多多少少你一定知道些什么的。”
“光明,是多久的事了?”
“光明,是你们在美国认识的吗?”
大家你一言我一句地问个不停,压根不给陈光明喘息的时间。
陈光明暗暗在心里为自己盘算着,如果他说他什么都知道,那一定又是一大串劳什子的问题迸出来,保证今天别走出这间办公室的大门,还有这种事还是要由当事人来宣布比较好,他这个局外人做他的观众比较实在一点。
在各方的衡量评估下,当下他决定死不承认对他比较有利。“真的?正鸣找到结婚的对象了?”他发挥自己有生以来最逼真的演戏效果,当作自己是不知情的第三者对李家的人发问。
“你不知道!”
“你没听说!”
“你怎么可以不知道!”
“你一定是在骗我们对不对?”
在陈光明的回答后一堆惊叹号冒出来。
“相信我,正呜他什么都没对我说!J.陈光明很小心地趁李家人又一团乱左手快速在背后做食指与中指交叉的动作,说出生平最大的、最不善意的谎言。
在乱烘烘的声音中,李家人很失望地自他的办公室退出,陈光明才得以庆幸自己侥幸逃过一劫,不过以后可难讲不会被李家的人处以极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