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你亲口答应,我又怎会连宾客都请来了?结果你现在不肯结婚,教我如何想新娘子和宾客交代?你说啊?!”叔父将责任全推给毕耀扬。
他们根本是赶鸭子上架,毕耀扬才不上当,冷冷的抛下一句,“你们自己看着办吧!”
他才转身走到门口,就听到身后两个女人尖叫起来。“快送医院!”张恩凡百边做心肺复苏抢救边叫道。
毕耀扬回头一看,就见叔父脸的惨白的昏倒在地上,
这科不会又在演戏骗他吧?
他还来不及细看,毕汔便对着他大叫:“耀扬,你还不快来帮忙,把爸抬上车!”
经过一番折腾,叔父的病请总算稳定住了。但他坚持要见毕耀扬。
推开病房门,毕耀扬轻喊了一声。
“叔父,我……“他艰难的想说些什么,却不知该如何开口。
叔父虚弱摆摆手,“不用说了,毕琪,你回去向宾客说婚礼取消,改天再向他们一一登门至谦。”说完,他又长叹一声,捂着胸口猛喘气。
怎么会这样?他什么都没做,却好像全是他的错。尤其婶母哀怨的面容,毕琪怒瞪他的眼神,以及张恩凡责备的暗示,简直把他当成了杀人凶手。
一阵沉默之后,婶母像自言自语般的说道:“大哥、大嫂,我们已经尽力了,可是耀扬说什么都不领情啊!“
“别说了。我看就算我死了,也没脸见大哥大嫂。“叔父突然流下老泪。
“毕耀扬!你这没心没肝没肺的家伙,枉费爸妈对你的养育之恩,就因为对你视如己出,才或这么担心你的婚事,难道你一点都不肯体谅老人家?如果爸有什么三长两短,我永远都不会原谅你的!”毕琪气极的猛往他身上打。
唉!如果多打几下就能解决这件事,即使被打成重伤,他也愿意,所以他默不吭声的人由他们又怨、又骂、又打。
张恩凡适时地伸出援手,拉开毕琪,“别打了,耀扬也不想这样。”
“不过是结婚,又不是要他杀人放火。更不是要他去死,但他宁可气死爸也不肯结婚,他还算是人吗?”她理直气壮的指着他骂。
“耀扬,为了伯父的健康着想,你不妨考虑考虑,你的决定对他有着绝对的影响。”张恩凡拍拍他的肩膀,仿佛他这个专业医生的诊疗效果也比不上他的一句话。
毕耀扬无奈的看了病恹恹的叔父一眼,“那……好吧!”
“真的?”
“那太好了!”
“谢天谢地!”
所有充满希望的眼神,不约而同的投向了毕耀扬。
他猛吸一口气,告诉自己要忍耐,“对,我答应结婚了。”为了怕自己回反悔,他一说完就离开。
“呵呵!我敢说,他这辈子绝没被人这样子骂过,也没人赶这样骂他,哈哈哈……过瘾!”等毕耀扬一出去,毕琪就笑得乐不可支。
“你还笑,快去准备呀!你可得小心应付,别露出破绽来。”张恩凡忙提醒她。
婶母也不放心的叮咛,“可不是,耀扬一向精明,要不是担心你爸爸的健康,才没那么好骗哩!”
“放心,我全都准备好了,我看这次耀扬插翼难飞,你们就准备抱孙子好了。”毕琪自信满满的道。
就这样,毕耀扬被他们“坑”掉一辈子的幸福……
第二章
隋语珊穿着象牙白的婚纱,一个人愣楞地左在化妆台前,不可思议地盯着手上的婚戒。
一直到现在,她还觉得这场婚礼似幻似真。
昨天她还远在圣诞岛,今天却已经结婚了,这种奇怪的转变让她有些无所适从。
方才在神父的见证下,她和新郎互相交换了戒指,透过朦胧的头纱,她只能隐约的看到对方的相貌,看到一双好大的手为她套上结婚戒指。
拥有一双大手的男人,会是怎样的男人呢?
除了他的名字,她只看过他的大头照,觉得他相当英俊挺拔。
这时,房门被打开了。有人走了近来,隋语珊立刻正襟危坐,放在膝上的双手不安地扭绞着,
等了还一会儿,发现对方一点动静都没有,她才语带羞涩地说:“你……你不掀起我的……头纱吗?”
毕耀扬愣了一下,并不明白她的意思。
噢!他突然想起,先前毕琪特别叮咛过他,“圣主教规定新人必须在进洞房那刻才可以见面,你可别随意揭开新娘的头纱。”
当时他还很不以为然地回道:“哼!这大概又是你们的诡计吧!连相片都是‘过期’的,我可不指望她会有什么花容月貌,五官端正就很谢天谢地了。”
所以,婚礼上新娘始终蒙着头纱,毕耀扬根本就没瞧过她。
隋语珊见他仍没反应,只好自己掀起头纱。
顿时,她的目光在化妆镜里与毕耀扬两相对望,却令她吓了一大跳。
以为从镜中,他看见他正以锐利审视的眼神看她,表情带有令人不寒而栗的威严。
不知怎的,她觉得他似乎不喜欢她,但……这是为什么呢?
她强作镇定,回过身迎向他,发现他脸上闪过一丝惊愕,但随即有回复了冷峻。
原来,她并非他想象中的丑,甚至还很美丽。
他上下打量她,那袭白纱礼服衬的她如一朵清幽小白合,圣洁、美丽、脱俗、优雅,一时间令他为之屏息。
随即他又从心底警告自己,什么漂亮的女人他没见过?他怎么可以因为她的美貌而妥协?那未免太侮辱他的智商。
“嗨!你好,我叫隋语珊,我可以叫你耀扬?”他那小巧粉嫩的唇瓣特别诱人,像随时有千言万语要倾诉,却又欲语还休。
“随便。”他说话的语调与他的表情如出一撤。的僵硬。
悄悄的打量他,隋语珊从他脸上几乎看不到一丝友善,但他显然比照片中还要成熟稳重、帅气许多。
“我……你……你好像不高兴?”她试着和他说话,不明白他的;脸部线条为何如此僵硬。
他缓缓地走向她,脸上隐约浮现出少许怒意,“如果你是我的话,也不会高兴带哪去!“
“为什么?”他挺直腰杆,好让自己站稳一些。
原以为他会回答她的问题,不料他只是以冰寒的眸光盯着她,盯得她都快结霜了,他才转身从衣橱里拿出睡衣,一声不吭地走了出去。
房里只剩下隋语珊,但他留下的压迫感仍滞留在空气中,久久不散。
“咦!到纽约为什么要先飞到去新加坡?”隋语珊下了飞机,发祥地机场内的广告招牌到处都写着Singapore的字样。
“不用去纽约,你该回圣诞岛。”他深沉的语气里听不出任何情感。
闻言,隋语珊的眼神充满惊讶。她终于明白,今天早上叔父拿出送他们去欧洲度密月的机票,毕耀扬却说要先回纽约处理公事,原来……他根本没打算带她去度蜜月。
“你听好,这件事对我而言根本是一场闹剧。”他露出冷酷的表情。
“什么?”她听不懂他的意思。
“我是指我们的婚礼根本就是一场闹剧,但叔父以死逼我就范,我才不得不参加那该死的婚礼。”
他竟然诅咒自己的婚礼,看来他对这婚事很不满,也很讨厌她。
“你的意思……”她开始感到恐惧,深深地跌坐在椅子里。
他神情更冷酷、更严肃的说:“我的意思是,我回我的家,而你回你的家,我们的婚姻无效。”
原来他的意思是……他不要她了!而且还打算把她送回那个好不容易才逃出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