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文声明明……”
“他听错了。”她笑吟吟的转向司徒文声,“这事是主人交代下来的,若要酬劳,们自当会向主人拿。”顺便瞪司徒文声一眼。
“你们的主人是……”冯云相当好奇。
“说起来可是会吓死你。”段玉蓉风情万种的轻轻推了他一下。
“段姑娘,你……”司徒文声有点担心她会照实说。
段玉蓉立刻望过去,“倒是你,你跟我们主人是啥关系?”竟让一国之君为这等小事派出像她这般高级的杀手,这个人的身份一定不简单。
就连那男人也好奇的沉声问,“你是谁?”
问得冯云莫名其妙,司徒文声就是司徒文声,是他的妹夫,也是司徒青城的儿子,这么清楚的身份在前,何以他们还要问──你是谁?
司徒文声只是露齿一笑,“有办法,你请你主人告诉你。”
“你真不识相,难怪我早看你不顺眼。”她掠了掠头发,“不过,猜也猜得出来,你和主人长得很……”
“多嘴。”那男人出声打断。
司徒文声立刻附和,“是呀,兄台,这多嘴的女人根本不把你放在眼里。”
男人皱紧眉头。
段玉蓉咯咯出声,“司徒公子莫非是在报复本姑娘在迎春阁让你身败名裂的话。”
被说中了,但司徒文声怎可能会承认,“段姑娘言重了,小生早已声名狼藉。”
段玉蓉不信的摇头,“公子,你心眼儿真小。”
“姑娘,这五千两?”冯云插了进来,再度伸出手。
“不能拿。”段玉蓉摇头,遗憾的看着那张银票,然后认命的看着那男人,明知故问的说,“你呢,拿不拿?”
“绝不。”他答得很肯定。
“可是,在下何以言谢?”冯云觉得有点不安,毕竟人家帮了他这么一个大忙。
“当然可以。”段玉蓉露出诡异的微笑,点点头的看向司徒文声,“只要你帮我查明他的真实身份。”
“段姑娘?”司徒文声低呼,难以相信她会这么做。难道老天爷还嫌他跟大舅子不够不合吗?竟还派个女人来挑拨。
冯云疑惑的转头。
“司徒文声真的只是司徒文声吗?他是否有其他你不知道的亲戚?”段玉蓉提醒的说道。
“段姑娘,看来我得跟你主人好好谈谈你不当的行为。”司徒文声威胁道。
“你去呀!”段玉蓉一点也不怕。
“该走了。”那男人插声道。
段玉蓉点点头,“好了,懒得跟你啰唆,驾!”健马一嘶,首先扬起尘土。
“后会有期。”那男人拱手向他们一敬,也跟着扬长而去。
在晨雾的掩蔽中,他们的身影迅速隐去。
“真是多嘴的婆娘,大哥,你可别将她的话放在心上。”司徒文声试图淡他冯云的疑惑。
云只是深思的看着他,“他们是谁?”
“他们?”司徒文声耸肩,“就我所知那男的是师兄,那女的是师妹。”
“他们是杀手。”冯云直接道明。
“那又如何?”司徒文声掉转马头。
“他们的主人是谁?”冯云追上。
司徒文声叫苦连天,开始恨那个多嘴的段玉蓉,真是给他找麻烦。
“我不告诉你。”干脆表明他绝不说的立场,管他是会生气还是如何,反正他们的相处也从不和睦。
“湘云知道吗?”冯云不放弃的继续追问。
“司徒文声这前连答都懒得答了,“我回山庄山,有事再联络,喝。”扯动缰绳他催促马匹起奔。
冯云待在原处细细的思索──他有可能会是谁呢?
堂兄是近乎无不知的半仙,那身为堂弟的司徒文声又会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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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阵子,望儿几乎不出书虬一步。
只见他翻着一本本厚厚的典籍,从其中找出有关“谦虚”的注解及相关的故事,并把他所收集的资料抄写在一本称之为“谦虚手录”的本子上。
经过三天二夜的孜孜不倦的学习,他终于满意了。随即步出书轩,自信满满的开始他“谦虚”的生活。
首先他第一个遇上的是前些日子被他害得去厨房理菜的老妇。
“孙少爷好。”那老妇见到他立刻打招呼,气势比以前消了不少。
望儿立刻有礼的对她打恭揖手,“小生冯成望见过夫人。”
吓得那老妇手上的菜全掉了,“孙少爷,我……我是不是哪里做错了?”否则这骄傲滑头的小子,会这么假惺惺有礼过头的待她,恐怕是想到了诡计要害她吧?
望儿抬起头露出笑靥,“夫人,小生不知你有何错。”
那笑,笑得老妇心里头直发毛,“孙少爷,别叫我夫人,你叫我难受极了。”
三十六计,走为上策,随即将地上的菜抱起来,匆匆的逃了。
但她那话却弄得望儿迷糊极了。书上说谦虚君子,人见喜之。何以她不喜反而难受?
莫非,他“谦虚”得还不够?
转眼一瞧,老皮正从转角处过来。
望儿立刻兴冲冲的跑过去。
噗咚!
他一古脑儿跪在老皮面前,还嫌不够的朝他一磕头,“小辈冯成望见过皮老爷。”
吓得老皮也咚的一声,跪在他前面,“孙少爷,你这是在干什么?”他拉着他,声音抖得夸张。
望儿抬起头,不解的看到老皮异常苍白的脸,“皮老爷,你是不是病了?怎么脸这么白。”
冷汗涔涔的自老皮额上流下,他不明白聪明过人的孙少爷何以对他如此奇怪,是要整他?还是要赶地出冯府?
“孙少爷,我是不是做错了什么?”老皮担心的问。
怎么又问这个问题?
望儿爬了起来,“我怎么知道你做错了什么?”他摊开手老实说。
但听在老皮耳里却像是──自己做错事,还要人告诉你,你这个没用的老头。
“孙少爷,老皮下次不敢了,你就原谅小的吧!”他近乎哽咽的拉着望儿哀求。
望儿被弄得一头雾水,“皮老爷,你在伤心什么?”
还叫他皮老爷?敢情是不原谅他啰?
“孙少爷,难道你是要小的跪下来求你吗?”那悲惨的表情有多难看就有多难看。
但他愈说只是弄得望儿更糊涂,“你求我做什么?”他天真的问。
可叹悲伤过头的老皮仍一迳认为望儿是在说──求我也没用,你认命吧!
呜,呜,劳心劳力在冯府辛苦了数十年,竟然换得如此下场,这叫他怎么不难过。
“孙少爷,我有一个老婆、三个儿子、八个孙子、三个孙女。”这么一大家子,开销那么大,少了他挣钱,以后日子可要好苦。
他那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怪样,弄得望儿心慌慌的,“皮老爷,别哭了嘛!”
他试图安慰。
还叫他老爷,老皮泪掉得更凶。
望儿实在不知道怎么让他不再掉泪,索性耸耸肩,“你在这儿慢慢哭好了,我走了,拜拜。”就这么一溜烟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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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儿怀着疑惑进了厅堂,看见青娘和冯云正对坐着聊天。于是,他朝他们走去。
他在离他们数步之遥的地方突然跪下,然后小步移着双膝往他们接近。
“望儿?”青娘大惊,站起来往他奔去,强拉他站起,“你这是在干什么?”她斥问,心疼的拍拍他的双膝。
冯云则坐在原地,满脸狐疑的想要弄清楚儿子又在搞什么鬼。
“我想要向你们请安呀!”望儿理所当然的说。
“是谁教你这样请安的?”冯云有趣的问。
望儿摇头,“没人教我,我是从书上学的。”
“哪本书?”青娘拉着他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