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啰唆。」毕逻宣径自剥了她的鞋,「你先休息,我去摆平司徒家的女人。」
摆平?这话不太友善!「你知道司徒家求亲之事?」
「我知道你脑子里在想什么!」毕逻宣被折腾了半天,十分了解弟弟的企图。
「我明天就去拜访司徒务,让他召回他族中的蜘蛛女,这样你满意了吧?」
「为何说是蜘蛛女?」珍宝不满意。他的话似乎总在贬低司徒家,她很不高兴。
「八爪,黏网,这么简单的道理你都不懂?」毕逻宣纳闷的理理衣襬。蠢弟弟今晚说话的方武与往常有些不同。
「你和司徒务族长很熟吗?他凭什么听你的话?」珍宝冲动地质问。他说话真没礼貌!
「你没问题吧?」毕逻宣捏起她的下巴。「我官从一品,封侯威远,镇守帝京,麾下骑军六万。全金陵谁敢与我对抗?」死小子离家太久,忘了他的权威?
「司徒务若是不识相,我放一营兵马踏平司徒──」
珍宝五爪一出,毕逻宣的尾音戛然而止。
「你揪我头发?」他不可思议的收手,瞇眼欲看清毕逻春的表情。死小子不仅长得像姑娘,行为也变得跟女人一样。
严重了!
「司徒家岂是你可以轻践的?!」珍宝玉腿一提,踹向他。她虽喜欢他,可家门的荣誉谁也不得辱蔑!
「蠢货,你又怎么了?」毕逻宣握住她飞来的脚,揪过她的衣襟。
「啊──别碰我!」珍宝甩他一个耳光。他怎能轻薄她呢?
毕逻宣没料到弟弟会打他巴掌,毫无戒备的挨了一记。
「你疯了?」他丢开她的脚,另一手习惯性的抓起对方的衣襟。
布帛「嘶」地裂开!
「啊──」珍宝大叫。他竟然撕了她的衣裳!
「别叫得像个娘们!」毕逻宣吼她一句,一手握住她的颈项,一手移向她的胸膛,打算拉整她的衣襟。
不期然的,他摸到两团隆起的柔软。
剎那间,两人都惊呆了。
「这是什么?」他的前额淌落一滴冷汗。
「啊──下流啊!」珍宝歇斯底里起来,左右开弓, 哩啪啦的赏他耳光。「你这淫魔!」
呜……他太令她失望了!她怎会喜欢这种胡作非为的人呢?
黑暗中,俊颜冻结如冰。大手箝制住她疯狂攻击的手,毕逻宣低头冲着怀里的人儿凶狠的咆哮。
「混帐,你是什么东西?」他强忍惊恐,深怕毕逻春给自己整了一对乳房,让为人兄长的他无颜见九泉下的爹娘。
「你才不是东西!」珍宝不解他复杂的心事,反击道。
毕逻宣不顾礼仪,单手罩住她浑圆的双乳摸索,试探这对柔软是天然的或是假货。
「你──」珍宝抽气,语调拔尖。「你你你──」
他又捏又揉的,还硬是拉扯她的乳尖……珍宝寒毛立了起来。
「女人?」毕逻宣有些不安,曲起膝盖,介入她双腿之间微一摩擦,没感觉到男性象征的存在。
一个货真价实的女人,不是他弟弟毕逻春!
「啊──」珍宝腿软了,浑身战僳。「不要碰我啊!淫贼──你下流,你龌龊!」
她被非礼了!
「妳是司徒家的姑娘?」毕逻宣丢开她,握紧双拳,感觉到残留在掌心的柔软记忆。
珍宝一获得自由,赶紧躲到角落。「你知道了?」
毕逻宣松懈的顺了顺气,兀自沉浸在庆幸的情绪里。
「谢天谢地……」幸好是外人,不是他那个男身女态的蠢弟弟。倘若毕逻春真变成这副德行,毕家的祖宗做鬼也不会放过他这个做大哥的人。
「你无耻!」珍宝听得怒不可遏!占了她便宜,居然还当着她的面感谢天地,简直下流到无药可救了!「禽兽!」
「不敢当。」毕逻宣冷了脸。不请自来的人,没资格得到他的礼遇。「衙门一天十二时辰不间断的为全民服务,姑娘有冤情不妨与我一起问官,查一查──擅闯官宅该怎么判!」
珍宝仰头看向高大魁梧的男人,顿时气势矮了大半。
暗不见光的室内,她无法辨别毕逻宣的长相,只见威武的黑影徐缓的笼罩住自己。「我、我不知道……」
「说谎不打草稿,我毕府是什么地方,岂容妳随便出入!」毕逻宣毫不怜香惜玉的斥责,思及司徒家的女人目标是他弟弟……这姑娘闯入他房间,莫非是找错对象了?
「妳该不会是迷路了吧?」毕逻宣发噱的问。
「我没有迷路!」珍宝听出他明显的嘲笑,立刻吼回去。「我是按路标的指示来的呀!」
「哪来的路标?」毕逻宣点起烛灯。
珍宝瞪他一眼。光亮乍然刺入眼睛,已习惯黑暗的她难受的皱眉闭目。
室内瞬间漫开橘红色的光芒,映照出畏缩在墙角的小姑娘。毕逻宣瞇眼打量她,是个玲珑细致的娃娃,与他家春儿长得有几分相像。
「妳几岁了?」见她还小,他忍不住教训,「深夜闯进大男人的寝房,懂不懂规矩?」
「我都十七岁了,你凭什么责备我?」珍宝讨厌他高高在上的态度,目光投注在他身上,她不觉傻了。
「十七?」毕逻宣有些诧异。
珍宝眼眸迷茫,瞳孔内满是久违的他的影像。
她总算又见到他了。
毕逻宣随兴的坐着,敞开的前襟袒露出胸瞠,每一寸肌肉下彷佛蕴含了无限的能量,性格的五官怎么颦、怎么笑都很诱人。
哈……想流口水呀……好可口的男人呀……贵气、英俊、美味──百看不厌!珍宝陶陶然的醉了。
「我知道司徒家全是骗子。妳今年只有十三、四岁吧?」毕逻宣的视线栘向珍宝被撕裂的衣襟。「那儿倒是颇成熟。」
他意有所指的话语唤回了珍宝的神志。
「淫魔,淫魔!」她开口骂他,目光直盯在他身上,怎么也栘不开,身子忽地暖了,双腿虚麻的站不稳。
此人魅力之强,她难以招架!尽管他人品龌龊了些,但这方面的缺德是可以改进的,她愿意给他自新的机会!
「妳没有资格指责别人。」他目光炯炯的逼视她。「即使我将妳押上床吃干抹净,也可以理直气壮的说是妳自己投怀送抱!」
「你凶什么!」珍宝赶忙别开眼。她不敢正视他的脸与他的躯体,那会让她心跳加速,面红耳热。
毕逻宣敲了敲桌面,指示她坐下。「过来。姓名、住址给我一一交代,我会亲自去告诉妳爹娘如何教导子女!」
「我──我又没做错什么!」珍宝颤巍巍的立起身,勉强端庄的定到他身旁。
「你别把我当小毛头!」
毕逻宣瞥她一眼。
珍宝调匀气息,慎重的与他攀谈,「你真是……」呜~~要如何建立感情呀?她不知该说什么。「你真是……呃?」
「小姑娘,别跟我耍花招!」支吾其词必有诈!
「耍花招的人是你!」珍宝的掌心覆住一方浑圆,娇羞极了。「你摸过我的面团子和西红柿……我都还没跟你算帐咧!」
「哪来的面团子和西红柿?」他的寝室又不是膳房。
「它们啊!面团子和西红柿是它们的乳名!」珍宝手按胸部。
毕逻宣眼角抽搐的问:「那面团子是哪一个?」
「不告诉你!」珍宝一嗔,脸上微红。
毕逻宣听得身体不适,离开座位。「妳方才口口声声说的路标在哪,带我去看看。」
「是。」珍宝羞答答的跟近他身边,满脑子思索着该如何与他建立感情!
毕逻宣推开门,一团黑影猛然跌入他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