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在衙门里新交的朋友,虽小他三岁,当差却已有一段时日的林正宗问道。
林正宗为人随和又不拘小节,与大而化之的左炅然尚算合得来。
“这简单,第一,听说章楚荷长得楚楚动人,黄花闺女一个,还没开过荤!”
林正宗翻了翻白眼,这人讲话就是没个正经,亏他长得一表人才,还人模人样的,要是能管管那张嘴,肯定迷死一堆女人。
其实林正宗他不知道,炅然在男人面前是一个样,在女人面前又是另一个样。
“第二,章家虽不是汨水镇内最富有的,但采花大盗较富有的都偷过了,肯定不会放过章家。”
有理!
正当两人还在闲聊之际,他们瞧见章老爷一脸担忧地来到衙门,“陈总捕头,你一定要救救小女啊!采花大盗一定不会放过咱们的,你一定要救救我们!”
方才一直在一旁听下属们闲聊的陈总捕头,也为这个案件忙得焦头烂额,为了补充不足的人手,他才会临时增雇武艺不差的左炅然。
“章老爷子,您快别这么说,这是我们应尽的本分。”
陈总捕头扶着章老爷至椅子上坐下,“章老爷子,您的担忧不无道理,从今晚起我会派人至您府上,保护您家人的安全。”
陈总捕头示意方才在闲聊的二人上前,“这位是林正宗林捕头,他服役于衙门已三年有余,经验老到;这位是左炅然左捕头,他虽是新进的捕头,但武艺高强,我先派他们两人至贵府彻夜守护你们的安全,如果还抽得出人手,我会再加派人手前去,您尽管放心。”
只派两名捕快前去,章老爷子虽然不太放心,但他也知道,所有的捕快近日皆为那采花大盗所犯的案忙进忙出,数日不得闲,他也不可能要求所有捕快皆至家中保护他们的安全,毕竟镇内还有许多人家需要保护。
“谢谢陈总捕头。”
???
章老爷带着两人回到章府。
两名捕快,一个是哀怨命苦,又要彻夜不眠地卖命;一个则兴高采烈,终于可以见到章楚荷的庐山真面目!
章老爷一进门便命所有家人一字排开,一一同二位捕快介绍。
不过左炅然只注意章楚荷,那妞儿果然漂亮,瞧她美目盼兮,含羞带怯的大家闺秀风范,真是美啊!
不过她还是没令他心动到可以打破最大原则的地步。
介绍一堆人后,左炅然只知道章老爷有三个儿子,三个女儿,大女儿已经嫁人,三女儿也才十岁,只有二女儿章楚荷正处于待字闺中的年纪,正想替她找房好亲家,想不到正巧遇上采花大盗如此猖獗。
晚膳时,章老爷特地请厨师做出山珍海味,想先行慰劳二位捕快。
“林捕头、左捕头,今晚就麻烦你们了。”
“章老爷,在下有个不情之请,不知您可愿意?”
“左捕头,你请说。”
“我想采花大盗听闻捕快要进驻章府,必定心有忌惮,想必他会趁衙门只派两个平常没立过什么功绩的小捕快来保护章府,而蓄意犯案。”
“啊,那可怎么办?”章老爷很紧张。
“请你相信我们,今晚我俩躲在二小姐闺房,当然二小姐也要在场,才能诱使歹徒上当。”
左炅然认为采花大盗之所以每次犯案后皆能全身而退,必定是内神通外鬼,他要引犯人在今晚犯案,省得接下来数日他都夜不能眠。
“爹,我反对!二姐的闺房怎能容许二个粗鲁的男子进入,万一他们图谋不轨……”
“弥,不得无礼,”章老爷斥道。“为了保护楚荷,这也是逼不得已的,左捕头,我答应你。”
左炅然终于注意到章家三少爷,也就是方才出言反对的人,这小子大概才十五、六岁吧?长得还挺像他二姐的,只是他眼里多了分淘气,使他看来更加慧黠。但是,一个男孩子长得像个姑娘家,这似乎有点奇怪?
看了看一直瞪视他的三少爷,左炅然拾回一贯对男人毫无兴趣的心态,转过头继续看着章楚何。啊!真美!只不过少了份淘气。
当晚,林正宗与左炅然依约躲在章楚荷闺房内,在他们来到香闺之前,章楚荷早已先行隐入床帐内,左炅然数度想与她攀谈,她都毫无反应,他只好作罢,
过了子时,一切仍毫无动静,林正宗已开始打盹,而左炅然仍紧盯着房门,注意有无任何声响。突然有猫声相互呼应,再有似是猫咪踩过碎石所发出细微的声息,但这声音却愈来愈靠近香闺。
突地,有一细管从纸窗探进,打算吹进迷药。
哼!就知道你会用这招。左炅然用掌风将细管中的白烟反送回去,窗外的人开始剧烈地咳嗽。这咳声吵醒刚入眠的林正宗,他率先冲出房间,左炅然也跟了上去,追捕正想逃逸的歹徒。左炅然虽然人跟了上去,眼睛却一直注意着章楚荷闺房,忽见一黑影闪入房中,不久黑影用棉被挟带一个物体翻墙而出。
左炅然悄然尾随在后,直至眼见黑影隐入一幢建筑物内消失不见。
咦?这不是采花大盗第一次犯案的江宅吗?
“唷,朱知勤,你不是已经有江彩霓小姐了吗?怎么还掳回来一个,真是贪心!”
“去!要不是那两个傻捕快没中迷药,我也不用大费周章地把章楚荷掳回来,早就当场把她给……嘿嘿嘿。”朱知勤伸出舌来舔去快流出来的口水,显得淫邪万分。
“你的同伴呢?”
“被逮了,那个见钱眼开的章家奴仆,连我的脸都没见过就被我收买,我懒得救他,反正他什么都不知道!……”
朱知勤邪里邪气地看着眼前的女人,“凤娘,你还在这儿做什么,想看我办事吗?我是不介意啦!”
“哎呀!讨厌!”徐凤娘风骚地用手绢在他眼前一挥,人便退出门外,不打扰他逞兽欲。
“嘿嘿!楚荷姑娘,我的心肝宝贝,我帮你下春药,让你也能体会人间至极的快乐。”
滩开棉被,佳人被点住穴道,全身无法动弹,只能用美目恶狠狠地瞪视着他,眼中没有一丝惧色。
朱知勤淫秽地勾起佳人的下巴,在她口中塞进一白色药丸。
“够倔,这样玩起来才有意思,哈哈哈!”
说完,魔掌开始上下其手,想轻薄佳人,但当魔掌抚上佳人胸前时……
“咦?”
砰的一声,房门霎时被踹开,“朱知勤,你的伙伴已被我逮捕,看你还能怎么办?”
左炅然一派气定神闲,方才他潜入江宅,制伏所有共犯,释放所有被囚禁在地窖中的江家人质,并请其中一人至衙门通知陈总捕头,派人押回人犯,解决一切后,他再度回到章楚荷被俘的房间。
啧!这小子竟还没下手,都怪自己手脚太快,他没下手,章楚荷就仍是处子,他碰不得,他不能破坏他最大的原则。
“你是谁?”
“你口中的傻捕快啊,笨。”语毕,他趋身向前。
两人随即动起手来,才三两下他就把朱知勤给打晕。
左炅然大叹一声,他还以为犯案累累的采花大盗武功必定了得,与他打起来必定相当过瘾,想不到这小子,只会些粗浅的武功欺压不会武功的善良老百姓。
左炅然向前解开章楚荷的穴道,却发现她脸上有着异常的潮红。
“你……”该不会被下春药吧?
都已经把人带到自己的地盘了,还对到手的猎物下药,那个朱知勤真是有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