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洪圣群露出了真诚的笑容。
听出这段对话算是结束了,站在转角的凌雪这才端着咖啡走了出来。
三个人喝着咖啡,话题全都绕在洪圣群与天王即将举行的婚礼。然后咖啡喝完,洪圣群抱着他的微波炉离去。
送走了洪圣群,凌雪满眼笑意地经吻沈淙沂。
“你真好!”
“我知道。”沈淙沂将她拉近索求更多的吻,对她突如其来的称赞一点不意外。
她笑,又说:“我听见你们的谈话了。”
“哦。”他不在意地应着,然后突然一顿,停下来看着她。“我有话问你。”
“什么?”知道他所指为何,她仍装傻。
他扬起眉。
“啊!对了,”她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关于我辞职的事对不对?我忘了告诉你。现在告诉你,我辞职了。”
他瞪着她。“你在敷衍我。”
“没有。”她连连摇头。
“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为什么辞职吗?不为什么,因为累了,倦勤,所以辞职了。任谁都会这样的,你也有累的时候呀,只是因为你是老板不能辞职,要不然……”
“好了””他试图打断她的叨唸不休,不过没成功。
“当业务真的很累人,东奔西跑,还得看人脸色……唔。”
这回他张嘴罩住她的,成功地让她住了嘴。
一吻结束之后,如他所愿,她安静地伏在他胸口。
“为什么?”他仍坚持地问。
“累了。”她也坚持自己先前的回答。没必要告诉他真正的原因,反正已经离职了,而且严格说来,本来也就没事,只不过有些人变得冷淡,有些人变得太过热络,甚至有人整天追着她问老板的种种,还好心地警告她老板的不良纪录,要她小心。很烦很累,所以辞职不干了。不过不管什么原因,总之她是辞职了。
“不谈这个。”她突然抬起头来笑意盈盈地说:“到厨房来,我今天要做大餐。”
“你?”语气明显地存疑。
“什么态度!我手艺可好呢。”她说,将他拉进了厨房。“本来是打算做好了等你来,没想到你今天来得这么早,那好,你就当二厨吧。”
他笑,看到她准备的食材不禁扬起眉来。
“全都是海鲜?”
“小云和她老公一大早陪我去基隆买的,很新鲜。”她说。
他更意外了。“为了这些东西你一大早起床?”她很爱赖床的。
“嗯。”她回头在他脸上琢了一下。“别太感动,快帮忙。”
他总觉得事有蹊跷,却又说不出是哪里不对。然后他决定了是自己多心,不再多想,卷起袖子下厨帮忙。
两个钟头之后,他发现她的手艺真的帐不错。桌上道道是佳肴,不过他却吃得有些犹豫。
“你不喜欢吗?”发现他很少动筷,她也停了下来。
“喜欢。”看见她不相信的表情,他只得说实话:“男人吃多了海鲜会冲动。”
她噗地笑了出来。
“你还敢笑!”他恶声恶气地说。
“快吃吧。”她夹了个九孔到他嘴边。
他一脸为难,然后又垂涎兮兮地问她:“今晚解禁了吗?”
她风情万种地抛了个媚眼。
他笑,将嘴边约九孔吞下肚,开始大淡桌上的海鲜。
晚餐后,他们腻在沙发上看着电视,谁都不想动。过了许久之后,她抬眼看了时钟,起身就往房里走去。
等了许久不见地出来,他觉得奇怪,等她出来,他登时明白她是洗澡去了。
在他身边坐下,她推推他,道:“去洗澡。”
他摇头。“睡前再洗。”
“去洗澡。”她又维他。
他看了她半天,妥协道:“陪我一起洗。”
“我洗好了,你去洗澡。”她像个管教儿子的老妈不断催促。
那种怪异的感觉再次垄上心头,盯了她两秒钟,他摇摇头起身进浴室洗澡去。绝对不是他多心,她真的有些奇怪,而且这种怪异的感觉已经持续了一些时候。只是到底是哪里不对,他却怎么也理不出个头绪。
然后出了浴室,他看到更奇怪的事,她在量体温。
“怎么?你身体不舒服?”他问。方才完全看不出她有任何身体不适的迹象。
他的声音今她一惊,看了手上的体温计一眼才回过头看他。“你怎么洗这么快?”
“嗯。”他随口应道,又问:“身体不舒服吗?”
她摇头,又立刻点头。“一点点。”
“发烧吗?”他关心地将手心贴在她的额际试探体温。
“没有,只是有点头痛。”她避开他的注视。
“要不要去看医生?”
“不要,没那么严重。”她说,然后将体温计收好之后,转过身倚入他怀中,伸手环着他。
“还好吧?”他轻抚她的背问道。
“嗯。”她点头,小手开始不安分地在他胸口滑动。
他一颤,连忙抓住她的手。另一只手又滑了上去,他将她的两只手部扣住。
双手失去自由,她改以唇舌攻击他,吭吻着他的颈项。
他一僵,将她推开。
她嘟着嘴。“你不想要吗?”
“想。”他立刻说,他想死了。最近求欢老是被拒,害他今晚连海鲜都不敢吃。
在禁欲多日又吃了一堆海鲜的现在,他可禁不起半途煞车。
“你呢?”他反问。
她露出了笑容,抽回自己的手又吻住了他。
他不再将她推开,可是仍是不放心地问:“你不是身体不舒服吗?”
“一点点,没关系。”她吻着他的胸口,声音有些模糊。
“你确定?我今晚吃了很多海鲜。”他屏住气,开玩笑地说。
“确定。”她抚媚她笑着,放开他,自己躺回了床上,摆了个撩人的姿势。
动也不动地看了她两秒钟,然后他如恶虎扑羊一般,扑上了床。
一阵胡乱的摸索亲吻之后,两人的衣衫尽褪,他伏在她身上啃嘀着她的颈子,连头也不拾地伸手探向她的床头柜。
在他拉开抽屉时,她突然拉住他的手制止他,他不解地抬头看她。
“不用,我是安全期。”她说。
他胀红了脸,看了她一会儿,将悬着的手收了回来,重重地吻住她。
可在两人结合的前一秒钟,脑中乍现的灵光今他瞬时僵住,停下了动作凝视着她。
她缓缓睁开眠,看到他的眼神时一阵心慌,她问:“你干嘛?不想要了?”
“要,只不过我需要一个小道具。”她的声音少了些许热情。说话的同时,他伸手从拉开的抽屉中取出了保险套亮在她眼前。
结束之后他立刻翻身离开,半躺着瞪向天花板,久久不发一语。
这是头一回,在欢爱之后他没有温存地拥着她。
“有没有话要说?”他问。
她想着该要解释、道歉或是编出合理的藉口,可是她心中唯一的念头只是觉得可笑。她计画了一切,就是忘了他有多么的精明。
不过她不能将心中的想法说出来,只好摇头。
“没有?那我说好了。”他的语气轻松,一如话家常般。“你现在不是安全期。”
她没有否认,因为他说的是事实。
“为什么骗我?”他问。虽然心中已有了答案,他仍希望听她的说词,因为他希望事实与自己所想的不同。
她没有回答,因为不知从何回答。他坐着,而她却仍是躺卧着,这让她有低人一等的感觉,于是抓着被单,她也坐起身。
她的沉默理所当然地被他视为心虚。
讥诵地挑起眉,他又问:“禁欲多时、丰富的海鲜大餐、没有任何防护的性行为,我该期待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