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我马上看。”阿奇继续看报纸。
临亚雄跷起二郎腿。
“这妞儿挺美的,男的倒不怎么样。”
“我看看。”一个喽罗头凑近报纸,“这妞儿好像是不知道哪个化妆品品牌的模特儿嘛!”
“叫啥名字啊?”另一个喽罗好奇的问。
“叫好家叫V什么来着。”
“人家叫临荔!”
“哟!亚雄哥,这妞跟你同姓耶!”他像发现大陆惊喜的叫嚷着,“这个姓很罕见,你们会不会有什么亲戚关系啊?说不定可以攀亲带故,搭上个有钱人,捞点油水来花花。”
“成天就只相心着搭关系,你的脑袋还能不能生出其他东西啊?”旁人咋道。
临亚雄点燃一根烟,眯起眼“你说那妞儿叫什么?临荔?荔枝的“荔”吗?”
“就是那个“荔”。”
“报纸拿来我瞧瞧!”他拍过报纸,会叫这个怪名字的女人他认识一个,十年前见过一次,他至今都没法子忘掉她那土样子。
他透过双眼,望着报纸上气质优雅的美丽女人。“钱真是万能啊!”把丑小鸭变成天鹅,只有“钱”办得到!
第八章
“嘿!”
站在红云家门曰欲要按门铃的狂风转身循向声音的来源,“是你。”
“你要进去?”云海露出一口白牙,“给你一个良心的建议,里头除了妈咪欢迎你以外,没人欢迎你的。”
“为什么?”
“为什么?”他自问着,“你见过雩都、浮云还有零零那个小毛头了吧?”
狂风应道:“嗯。”除了雩都他是以Vu Vu的面目而“勉强”算是见过外,其他两个都见过了。
“那就不需要问我原因了吧!”云海一副“这就是答案”的表情。
狂风眯起眼,神情布满困惑,“抱歉,能不能请你明白表示,我不懂你的意思。”
云海挑高右眉,“他们三个人都认为妈咪是最重要的人,零都是以爱慕的心对待妈咪、浮云则是以崇拜偶像的心态处处仿效妈咪,至于零零那个小毛头黏妈咪的程度是已经到了无妈咪不可的疯狂地步,妈咪在她心底就像是她最心爱的宝贝玩具。”
狂风侧着头,大概有点了解自己是因为什么一跃而成这个家庭的“拒绝往来户”。
“简单明白的说,那日你在媒体面前将改头换面的妈咪推上台,然后宣布你们即将结婚的消息,而妈咪也没否认的情况之下,让他们三个大大的反感了。雩都将你视为情敌,浮云则是因为你无端的改变了妈咪的穿着习惯,为此她得费很多心力的去添置大量的新衣,这对厌恶麻烦的她来说,将一切全算到你的头上是极为自然的事。
“零零呢?你的声明等于是在没和她打过商量就硬生生的夺走她的心爱玩具,她除了哭之外,还一并的讨厌你。这样你知道我奉劝你别进屋的原因了吧!”
他点点头,“那你呢?”
“我?”云海展开笑容,“你的声明是认真的吗?”
“除非红云拒绝我,不然我不会让步。”
“嗯哼!我想你是认真的。”
狂风微笑,“你不反对我?”
“为什么要反对?”云海挑挑眉,“只要妈咪能够幸福、快乐,我多半不会站在反对者的角色。坦白说,你的声明让我吓了好大一跳,心里也挺不是滋味的,毕竟从小一直陪着我们的蚂咪终究要嫁做人好了,这种感觉是很不舒服的。”
“我了解。”
“所以我对你做了些调查。”他道着,“你在“自然门”里算是惟一具有正当职业,而且私生活是最单纯的户长。没有太多的交际应酬,也没有太多的红粉知己,你似乎很忙,但又似乎很闲,不论如何,你对事物的认真让我欣赏,加上你的环境、背景还有没有太多的历史,种种的调查结果都显示妈咪嫁给你不会是件坏事,因此我没有足够的理由排斥你,所以只能接纳你了。”
“很感谢你的明察秋毫。”狂风莞尔。
“不客气。”云海耸耸肩,“我是有自知之明。”
“什么意思?”
云海盯着他,“以你认真的态度看来,一旦你决定了的事情,我想是没人能够违逆的,而且个个都还是心甘情愿的对你夫首称臣吧!”
“怎说?”
“明白的说呢!虽然你看来斯文有礼,但似乎是表里不一的。”
狂风朗声大笑,从没人这样大胆的假设他。
“瞧!当你的身分是上官严的时候,你是只能文不能武的上司、只能守不能攻的指挥者,斯文、体弱、敏感……是上官严的代名词,毫无杀伤力可言。可当你是组织内的狂风时,你爱揶偷海洋户长,你机灵、果决,有所为而为之,知道如何擅用手腕、收放自如。在组织里的狂风虽然不改斯文、内敛的个性,但和上官严的个性相比,很明显的你开放许多。至于当你是Vu Vu时……”
云海吞了口口水,男扮女装的事他一向都只曾耳闻,不曾目睹,当他听到红云说明自己为何会改头换面的出现在“上官企业”的缘由之后,他的惊讶程度不输给当他在报纸上瞧见装扮过后的母亲要结婚的消息。“你把男人心目中的女人饰演得维妙维肖,简直完美无瑕。”
“谢谢。”
“你还有什么角色在同一时间扮演着我不清楚,但单单从这三个有着相关联的角色看来,仔胡思考你如此诠释你角色的原因,你的心思就很令人咋舌了。”
“哦?”狂风等着他继续说下去。
“光说上官严吧!为何你会一副文弱书生的扮相,其原因是为了让人处处保护你,让敌人轻视你吧!在保护你的同时你能拥有许多的私人空间,压力也会减轻。我想你是深深明白能者多劳的精义,才会将自己的性向设在如此的界位。至于让敌人轻视你,让大伙儿觉得你没有任何的威胁,你将自己远远抛离公司,装得一副你是个有名无权的上位者,但事实上却将公司调度经营得有声有色……这些都是需要长时间的布局,其用心之深是简单易见。”他顿了顿,“你的城府很深,很狡猾!”
“哈!”
“所以,你表明你在认真了,在洞悉你的处事原则之后,我很有自知之明的不踏入这个是非圈子里搅局,那种被人玩弄于股掌间的感觉我不喜欢,为了免遭池鱼之殃,我选择遥遥相望,做个旁观者。反正,你能带给妈咪幸福,那一切就不干我事了。”
这小鬼头,眼睛倒是放得很亮!狂风暗自赞道,对于他的内心世界,一直很少有人肯用心探讨,他倒也乐得扮演起变化万千的双面人,虽然有时内心感觉很孤寂,但令人无法捉摸的性子所带来的成就感却让他乐在其中。
“能问你一个问题吗?”云海开口说。
“问吧!”
“你为什么想和妈咪结婚?你们相识才没多久,甚至还谈不上了解,为什么你会动了结婚的念头?”他不解。
“你怎么晓得我不了解你的母亲?”狂风笑问。
“你们相识的时间很短,了解一个人的所有、全部不是一天或两天就能够轻易了解的。”
“是吗?这是常人对了解一个人所设下的狭隘定义吧!”狂风拍拍他的背,“我只是很单纯的想要和你的母亲共度一生,我能够跟她畅所欲言,和她相处能感到怡然自得、没有压力、没有烦恼,这就是我要的感情。不一定所有伟大的感情都得要轰轰烈烈,细水长流的感情也有另一番美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