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他笑得像个小孩,“那天吃了你的饭菜之后,我怀念到现在呢!”
“哈!”她大笑一声,推开落地窗进到客厅,狂风也跟着尾随而上。
“想吃什么?”红云走进厨房,打开冰箱。
“平时中午你一个人吃些什么?”
“唔……没一定。汤面、炒饭、水饺……有什么吃什么,我不挑食。”
“那你就炒个饭吧,我们两个人,吃什么都好。”
“好。”她弯腰拿出了一切所需的材料,然后走到流理台前,开始烹调五味。
“你的刘海似乎太长了。”他玩弄的挑挑她下坠的细长刘海,发现她常习惯性的将之塞置耳后,但又因为半长不短的尴尬长度让她的头发常塞到耳后没多久又再度滑落遮蔽到视线。
“是啊!很烦人。”红云拨开遮挡视线的刘海,取出菜刀熟练的切洋葱。
狂风看着她才拨开没多久的细发在过一会儿的时间又恢复到原来位置,然后她再拨开,又再恢复到原来位置,再拨开……如此重复了好多次,终于他看不下去的握住她切洋葱的手。“你有打算留长吗?”
“呃?”
“如果你没打算把刘海留长,我帮你修一修。”
“嗯?”
[有没有剪刀?”他将她拉离开流理台,往客厅走。“我帮你把刘海修整齐之后,你再下厨。”
“啊?!”她下意识的护着刘海,给他剪?就算他是“自然门”里的户长,但再优秀也不可能懂得修剪头发吧?
狂风在觅得了把剪刀之后,发现她双手遮着刘海的举动,和煦的微笑,“你是不相信我的手艺,还是怕剪了刘海之后不适合?”
红云没回答。
“若是后者,”他伸出纤细的手替她丈量着额宽,“你的额头宽,剪了刘海之后可以修饰脸型,不会难看的。至于前者,你更可以放心了,我曾经学过美发,手艺虽不是最好,但也堪称一流。”
是吗?她怀疑。
“忘了我是狂风户户长?我可是以“易容术”闻名的,若是连个最基本的变换发型都不行,那我的能力岂不是要被质疑了?”他的技术可是从修剪假发上学得的。
“你真的要剪?”她还是不大放心。
“没错。”他拿出梳子替她仔细梳顺刘海,“把头发修齐不仅可以换换心情,看起来也干净、舒服得多,你不会后悔的。”
见他已经开始替她梳理起额前的刘海,她也不好意思拒绝,只好咬着牙任他在她发上做起文章。
红云微眯着眼,狂风靠近她审视她的发长,然后举起剪刀,一脸认真的标齐刘海,“喀嚓!”就是一撮刘海落地。
她透着眼缝近距离的打量着他的面容,她能感觉到他的手在她发上轻柔的移动感,也能感觉到他注视若由自己的专注眼神,他和缓的呼吸在她眼前平顺的递送着,她的心在不知不觉中滑入了道热流。
狂风轻扬起嘴角,“不要一副慷慨就义的模样,好严肃。”
他勾勒出的优美唇形让她脸一燥热,她急急的闭上双眸,任他三两下修齐了她的刘海直到眉骨处。
“行了,张开眼去照个镜子,现在这模样清秀多了。”
紧闭着双眸的红云透过耳朵听到他略带中性的温柔嗓音,一阵熟悉感掠上她的心。“你——”她张开双眼,迟疑的开口。
☆☆☆
上官严皱皱眉、皱皱鼻、皱皱嘴,褐色的双眸门着金色的光芒。
“这是怎么一回事儿?”
面对“上官企业”的元老们的齐声询问,上官严揉着太阳穴,放下了今天的头版新闻。
“Vu Vu怎么会和五岩牵扯在一块儿?”
这个不知死活的八卦记者!“我不知道。”他摇着头,斯斯文文的。
元老不接受这个答案,“ Vu Vu归你管理,五岩是您的管家,您不可能不知道。”
“嗯,所以呢?”
“所以您该跟我们解释清楚。”
“嗯。”见鬼!干么事情一旦牵扯上Vu Vu,他就得要跟这帮老家伙开会解释?“你们想要我解释些什么?”
“Vu Vu真的和五岩在一块儿?”
“他们真的像报纸上报导的一样,成天出双人对?”
“他们同居在一块了吗?”
“停。”上官严举起手,“慢慢来行吗?你们该了解我受不了太大的喧闹声。”
众位元老经过他的提醒,个个才惊觉到自个儿正和上官家最身纤体弱的主子谈话,不谄如此激动。“对不起,我们会注意。”
“谢谢。”他咳了几声,然后慢条斯理的开口,“你们刚刚也说了, Vu Vu由我管辖,而五岩是照顾我起居的管家,这两个人平时和我往来最密切,同进同出并不代表什么。”
“但他要是进到Vu Vu的住家……”
另一位元老接口,“孤男寡女不可能没事发生。”
上官严正色道:“Vu Vu好歹也是“上官企业”的首席代言人,她的人格你们不相信?就算你们不相信那也罢了!但五岩可是你们从小看到大的,他的人品可说是光明磊落,你们不会不同意吧?”
元老们无法反驳。
“况且……”他又咳了一声,“你们看报导上的照片。Vu Vu和五岩都是面对镜头而且笑容满面,若真的是见不得光、上不了抬面的事,谁会笑得这么开心?而且还光明正大的面对镜头?”
元老们沉默不谙,思考着他说的话。
“显而易见的这是八卦记者随便拿照片乱做文章。”他顿了顿,“而你们却相信了?”
元老们面面相觎。
“咳!我知道前不久我和Vu Vu不合的八卦消息让你们紧张。”他体谅的道,“毕竟你们是求好心切,生怕Vu Vu这位产品代言人砸了公司五十周年纪念的活动、坏了公司的声誉,这个我不怪你们。”上官严双手交叠,“事情我会给你们一个完好的交代,请相信我。”
“严儿,您想怎么做?”
“我不能再姑息养好。连同这次和以往,我要举行一个声明会,并且控告写这篇文章的记者,一方面彻底杜绝所有不实谣言,一方面为公司五十周年纪念做热身运动。”
众元老低声交语着。“严儿,您的意思是?”
“我出席这场声明会。”
“这——”
“严儿,您的身体承受得住吗?”
“放心。”他虚弱的微笑,“再怎么样的承受不住,为了公司的声誉,我非出面不可。”
“严儿……”他的一席话赢来在场所有元老的热泪盈眶。这个主子对“上官企业”仍是投以很大的心血,不输给任何历任的主子,这份体认教他们怎么能不感动?
“当然, Vu Vu也会出席这场声明会。”上官严宣布,“这是我做最后的让步,一旦声明会结束,所有一切不实报导全都采取法律途径,没有得说情。”他叹口气,再次轻揉太阳穴,“我已经尽力了,希望你们不要再为难我了。”
“嗯。”众元老一致答应。
上官严轻靠入会请室内的皮椅里,金色的光芒再度在他眼中闪烁,他俊秀斯文的外表能瞄骗所有的人,至于从不欺瞒的内在,外人却无从得知。
当他是“上官企业”的当家主子上官严时,他以不堪一击的柔弱姿态现身,藉此引发人类对弱者的怜惜心。对内赢得大家无怨无悔的支持付出;对外则以人类对弱者的低防御心来攻陷外界的一切阻力,攻其不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