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芙蓉揪着眉,火速的脱下身上的大衣及风衣,见到垃圾桶就毫不考虑的直接扔掉,然后从手提袋内掏出发束,将一头沾了颈间汗水的长发编成麻花辫子,丝毫不理会自己一身衬衣的扮相在机场出入有多突兀。
当一个人热到某种程度时,多半是不会太在意世俗的眼光了,若是展芙蓉——这个没啥闻工夫去注意已身以外事情的女人,便更甭提了。
在她以为,在这种对任何事情都见怪不怪的时代里,她这样的扮相买多让人误以为她在拍某品牌的内衣广告,只会多看几眼,然后在欣赏完她的身材之后,哀吊一番自己的身材或是枕边人的身材罢了。
“这下可好,一箱行李全该扔了。”她喃喃自语着,暗暗将她“换季”的费用记在林大地头上。
展芙蓉在海关惊愕中又带着欣赏的目光通过了重重关卡,现在当务之急就是先替自己买件衣服——只怕称头的衣服她是别想指望了,在这名不见经传的荒岛上,怎可能有啥漂亮的夏装?
也罢,反正她天生丽质,穿什么都好看,只是便宜了林大地这家伙。
“呃……”她停止了脚步,不敢相信的张大眼睛,看着出了海关之后竟有条商店街排排站的迎接她!而且每间店面的装潢都各有独自的风格,全都是家喻户晓的奢侈品,光彩夺目得很。
“啧啧,这是什么鬼地方?”这次,她,有别以往的不耐烦语调,取而代之的是欣喜。没有金钱顾虑的前提下,血拚消费可是取悦女人的最好方法。
“小姐、小姐!”一个做清洁工打扮的女人,手持着展芙蓉才扔掉的大衣追到她的面前,“你的衣服。”
“我不要了。”展芙蓉挥手。这年头还有这么热心的人啊,
“我知道,可是你里头的东西忘了取出来。”
有吗?展芙蓉皱眉,她有放啥东西进口袋吗?
“你的照片。”见她一脸疑惑,清洁工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略有绉褶的照片,然后递给她。
展芙蓉接过她早八百年前就忘了的照片,甚至她还想不起是谁把照片给她的呢!她低头端详着,照片中的男人让她眼睛一亮。“谢谢。”
“不客气。”清洁工笑笑,转身离开。
啧啧,这不是她在半岛酒店遇到的男人?她挑着居,照片中的男人沉睡的俊容让她赏心悦目,唇角跟着向上扬起。
凡是睡梦中的模样能搬上抬面令人眼睛为之一亮的,离美男子的距离都不远矣。
怪哉?她上哪儿弄来这照片的?总不会她只动了脑,下定决心要和这男人杠上,上天就成全她,把相关资料送上吧?
“呻,”老天爷若如此礼遇她,今儿个她就不会是这般德行了,她耻笑着,将照片翻至背面,磅礴的字体写著“海洋”两字,她下意识的细念,“海洋。”
然而“海洋”两字才吐出嘴,她就记起这张照片的来由了。
“这家伙竟然就是海洋……”真巧,不是吗?“是你在帮我吗?”她仰头问天。“看在你第一次帮我的份上,我就姑且信你一次。”她耸耸肩,想什么是什么的个性让她活得比较自然。
“不过,先警告你,是你要让我玩的,就得让我好好的玩,从头到尾都得站在我这一边,如果我玩得高兴,以后我就倍任你,如果你敢整我,我不在乎去拆了任何跟你有关的事物。”她先小人后君子的警告着。“你知道我说什么是什么的个性。”
主意一打定,展芙蓉扭头走进了第一间商店,既然要玩,那漂亮衣服可一件也不能少!她要买到整条商店街的人铺红毯恭送她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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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洋踏出海关老习惯的就往商店街走,只有在这儿才能看到时髦的单身美女,出了这儿,别想在安德列斯看到集时髦、单身与美丽于一身的女入了,所以,老习惯的他会在这儿流连片刻才意兴阑珊的离开机场。
商店街有别以往光亮得足以照人的大理石地板,而是被铺”大红的短毛地毯,一副盛大隆重的阵势。
“我是不是错过了什么热闹的场面?”他踏进惯去的商店,咧开嘴,熟稔的就和店内的门市小姐打起招呼来。
“海洋?!”店内三五聚集在一块儿的女人,在见着来人是俊美的海洋之后,”声惊呼,全都有志一同的缩往化妆室,留下一名端庄秀丽的高雅女子与海洋独处。
“干么?我暗时成了瘟神而不自知?竟让美女打个照面便拔腿就跑。”他眨眨眼,“妮妮,我这么惹人厌啊?”
“不是惹人厌,而是太受欢迎了。”妮妮婉约的微笑!“没人预料到你会来安德列斯,一个个全都进去补妆好取悦你。”
“哈哈!我海洋何德何能!让这些美女来取悦我?”他笑得开怀。
“你的魅力不需要我多做说明,你自己清楚得很。”妮妮睨眼看他,“世人都知道你的鉴赏功力堪称一流,若是能获得你”字半句的赞美,就是要她们关在里头化上一整天的妆,她们也心甘情愿,被海洋誉为红颜可是比任何选美比赛都还要获得更大的殊荣呢!”
“妮妮,言下之意我只是靠著“红颜榜”的面子在世上苟活,至于本人,是一点价值都没有就是了。”海洋苦笑着,手指勾画着她的下巴。
“你……”随着他的碰触,她的声音顿时柔弱无力,“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哈!那你是什么意思?”女人的心理他清楚得很,也了解得透彻,他不想点破,故意引诱她说出口。男人的自信有一半是来自于异性的肯定。
“红颜户若不是海洋的,那就没有人会在乎它了。”妮妮道着心中的想法,“你是“因”,“红颜榜”是“果”,想要当榜中红颜,还不是为了要得到你的青睐。”
“瞧你把我比喻得像是个万人景仰、亿人爱慕的好男人,错过就得捶心郁闷似的上他凑近她的颈间闻香,“怎不见佳人为吾梳妆?”
“你又知道我没有了?”妮妮笑得灿烂。
“妮妮天生丽质,我每见你一笑,都是相同的美丽、实在看不出你有费心为我梳妆打扮,曾有一阵子我还为此伤心难过得很呢!”
“嗟!”她瞪了他一眼,“我一大早就开始细心的打扮,从头到脚都不敢马虎,做任何事情也小心翼翼,生怕动作太大会弄乱了我的头发,粗工会坏了我的妆,脏了我的衣服,每次你来到安德列斯,我都是战战兢兢的过一天,然后你竟然一点发觉也没有?你说,我是该哭还是该笑?”
“笑。”他感动的轻吻一下她的左顿,“这代表你在我心目中一直是如此高雅明艳、美得自然,丝毫不像人工产出的粉娃娃。”
他的赞美让她笑得像朵绽放的花朵。
“你怎么知道我要来?”
“是我告诉姊姊的。”一个轻快的男声从他身后响起。
“小伙子。”不用回头他就知道身后的男人是他“海洋户”里杰出的户员之 一。
“叫我欧尼。”欧尼不满的叫着,户长从不记得他的名字,“记住啦!”
“小伙子,等你岁数此哥哥我大的时候,我会记得叫你名字的。”海洋张着白牙,“你现在几岁?”
“二十五。”
“我三十。”他笑得像个小孩,“所以你继续当小伙子吧!”
小伙子?整个“海洋户”里的男人士都是小伙子,这样有啥差别?在户长眼里搞不好都是同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