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未婚妻上辈子究竟烧了啥好香,竟能让他用整颗心呵护;那她呢?她上辈子是做了什么坏事,这辈子让她来受这种折磨?
她受不了了,受不了他温柔的与她谈论著他的未婚妻,这教她的心如何承受得了?
“等等。”聂傲鹰叫住她,“慢点挂,我有事要告诉你。”
“改天吧!我有事要做,替我向你的未婚妻问好。”
“不,我现在要告诉你。”他有股冲动。
“不……好吧!”她洗耳恭听。
“我——好想你,”他脱口而出,“我只是要告诉你,我很……”
“你很想我。”巩凡妮替他接下去,“好了,可以挂电话了吗?”当心遍体鳞伤时,再美好的话也起不了一丝作用,更何况他还说得如此勉强。
“你就真的这么急切的要收线?”聂傲鹰拨拨刘海,叹口气,“我只再说一句,说完我马上收线。”他想让她知道,迫切的想让她知道。
“我洗耳恭听。”
“我——爱你。”简短的三个字,却将他的心刻划得很贴切。
巩凡妮倒抽口气,一颗心颤抖了起来。他说什么?!他刚刚向她说了什么?!她有没有听错?!
“喂,凡妮,你怎么了?”彼端的沉寂让他紧张。
“再说一次,越洋电话路途遥远,我怕我听错了。”她的泪悄悄滑下脸庞,这是欣喜的泪水。
“我爱你。”他像个王者般宣布自己对她的爱。
“我……你……”她哽咽着。
噢!老天!这突然的惊喜……她是在做梦吗?她一直以为自己没有希望,这……这句话将她从地狱拉上了天堂。
“为什么?我……你有未婚妻……你不是很爱她?我不相信,你在捉弄我是吧?”她哭着,“是狂风告诉你了?我不要你的怜悯,不要,我要的不是怜悯……”
“凡妮,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聂傲鹰被她的语无伦次给搞得一头雾水,为何她没有女人该有的快乐?
“为什么爱我?你有什么资格爱我?你不是有未婚妻了……”她嚷着,因为他的喜新厌旧而气愤。
她的心是善良的,她宁愿自己痛苦也不愿意因为得到他的爱而伤害另一个女人,这让她受不了!
“凡妮,有没有资格爱你是我在评断,你无法左右我的心,我爱你这是不容改变的事实,而未婚妻……”他一字一句的道着:“这辈子注定是你,不会有别人能取代。”
因为他的话,巩凡妮的热泪更是不止,她捂着嘴!“你的未婚妻呢?你打算把她怎么办?你的婚礼呢?”
“我的未婚妻是你,我打算与你步人礼堂。”
“不!我说的是你的未婚妻。”
“我没有……哈哈!凡妮,你还记得我在台湾告诉你的话?”聂傲鹰的脑海闪过一丝回忆,“他是男人,是我的好哥儿们,我如何娶他?”
“你的未婚妻是男人?!”她眨眨眼,一脸惊讶。
“嗯,指腹为婚听过吧?如果他出生时是个女人,那我真的有个未婚妻。”
“你……坏蛋!你这个大坏蛋!你把我的心惹得像是吊了十五个桶子,七上八下的,当初你为什么不明说?你这个世界超级坏蛋,你害得我……”说着说着,巩凡妮放声大哭了起来,企图将这阵子的痛楚全宣泄而出。
她一直以为他爱的女人是别人,虽然他待她好、待她温柔,但她毕竟不是他爱的女人,不是他的未婚妻,没想到在她的心绝望到了谷底时,他竟然告诉她——他爱她。
她该说些什么?这段爱情让她一直以为只有自己在付出,她从未奢望过得到回报,她是不停的奉献她的爱……不曾对这份感情预支任何一分一毫,忽然的全部给予带给她的除了狂喜还是狂喜她该说些什么?她不知道。
“凡妮……”
“雷电……”
两人齐唤。
“让我说。”聂傲鹰道,“我这辈子只有一个未婚妻,她戴着我亲自为她套上的戒指,我凭着戒指只娶她一人为妻。”
巩凡妮低头望着中指上的戒指,是它吗?接着笑容悄悄爬上她的嘴。
“不公平,我以为这戒指是你给我的谢礼,我并没有答应要嫁你。”她娇嗔着。
“你不愿意?”聂傲鹰淡笑。
“唔——你并没有向我求婚。”
“凡妮,我不懂得求婚,但我有一颗爱你的心。”
巩凡妮喜上眉梢的把玩着电话线,甜蜜注入她的心扉,整个血液输送的是爱情,昔日的痛苦全化成云烟,现在的她是个幸福的小女人。
“这样吧!你……”自认为轻而易举开口的问题,却让他难以启会,“爱我吗?”
巩凡妮的红唇扬成一道美丽的弧度,她的手指圈着电话线,绕紧、放松、绕紧……持续不断。
在聂傲鹰几乎按捺不住时,她细声细气的,用着小女人妩媚的柔声道:“爱,我爱你,倾尽我一生的情意爱你,此生此世。”
聂傲鹰满足的自喉际叹出口气,虽然他很明白她的心意,但听她从口中吐出前的等待却也让他心慌。
“知道这句话可以用四个字表示吗?”他温柔的道。
“嗯?”
“亲卿倾心。”
巩凡妮一笑,主动挂上电话。
亲?亲爱的,为了这单纯的一个字而甜蜜。
而另一头的聂傲鹰则缓慢的挂上电话,笑意在他脸上散布,他说过,他会用行动来证明对她的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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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傲鹰才步人家中,父亲聂四海就迎上前,一脸的不谅解,“傲鹰,你母亲病重,你不直接赶回来看她,还到公司去做什么?”
聂傲鹰微笑,“老爸,你的消息还真是灵通,连我在这之前去过哪都一清二楚。”
“你这是恭维遐是讽刺?”聂四海白了儿子一眼。
他偏偏头,“老爸,别我一回来就问我一堆问题,我好累。”说完就要住房间走去。
“你不去看你妈?”聂四海挑起眉。
“我休息过了自然会去看她。”
“你——傲鹰,你站住!”聂四海移动着略胖的身躯至他面前,矮他半颗头的身高让聂四海拉长脖子仰望他,“你母亲病重你一点也不担心?”
“担心。”聂鹰眨眨眼。
“那你还去睡觉?”
“她真的病重我就担心。”聂傲鹰再度眨眨眼。
“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老妈很健康。”聂傲鹰淡淡的这,“我非常顺应你们的谎言大老远飞回来,你们也就体贴、体贴我,让我好好休息一下好吗?”
“你……你知道啦?!”聂四海咋舌。
“当你们俩老儿子近三十年,你们搞什么把戏我会不清楚?”聂傲鹰稚气的笑着。拿病重危急骗他回家?老把戏了!
“那你干么不继续装下去?”
“如果你不是在我一进屋就问一大堆问题,我是有考虑要装下去。”
聂四海皱皱鼻,光亮的肌肤就似个顽童般,他耸着肩,“我可不管,你有义务装下去骗骗你老妈。”
“为什么?”
“她从我打电话给你开始,就一直窝在棉被里不肯出来,说这样才像个病人,如果你不装担心去顺顺她的意,她恐怕还会吐血身亡。”他煞有介事的道。
聂傲鹰无奈的摇摇头,看着老爸孩子气的面容!他真的是哭笑不得。
有时候总会有种莫名其妙的幻想,这对抚养他长大的老夫妇,其实并不是他的亲生父母,光从他们孩子气的个性,他就觉得自己不似他们,倒觉得海洋那家伙与他们比较同气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