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不多睡点?你需要睡眠。”他温柔的道。
“如果你不来敲门,我就能多睡点。”巩凡妮存心要给他罪恶感。
他只是淡淡的笑着,盯着她瞧,眼神中充满了眷恋。
清晨睡醒的她其美,凌乱的秀发及倦态就像只慵懒的猫,酩红的粉颊让他有股冲动想低头品尝,就像昨晚那样……
“睡得好不好?”
“不好,被你吵醒了哪睡得好!”
“我建议你再回床上睡一觉。”雷电笑着,“我不想当千古罪人。”
“噗嗤!”她忍俊不住笑出声,“我再睡下去会被外公拿拐杖打醒,他赶着让我下褛陪他用餐。”
“噢——原来不是我吵醒你的。”其实在隔壁房他就耳尖的听到她与何雪莲的谈话了。
“是呀!”她伸手推他,“我要洗个澡,你出去。”
雷电顺势将她拉进怀中,嗅着地的发香,在她耳边呢喃着:“一晚没洗澡还能这么香,告诉我,你用哪一种品牌的香水?”他的手圈上她的蛮腰。
触碰到他结实的胸膛,巩凡妮心跳漏了好几拍,昨晚的梦境在她脑中更加清晰,她能感觉出自己的身体中有簇欲火正在烧灼蔓延至身上的每个部位。
“杂牌香水。”她硬生生的吐出话。
爽朗的笑声在她头顶响起,“那你一定是个一流的调配师,我爱极了你身上的香味。”
巩凡妮的脸颊更加火烫,她相信这时要是有人在她脸颊上打颗蛋,那颗蛋绝对马上熟透。
“我不打扰你了,洗个澡放松身体对你是最好的。”雷电道着,停止对她的揶榆,“还有你需要睡眠,等会儿再上床去补个觉。”
她皱皱鼻子,“我也很想补个觉,无奈外公他老人家硬要拖我下楼陪他用餐。”
“他那儿有我陪,你——睡觉。”他命令着。
“我外公很难伺候的。”她挑高眉。
“喔?”雷电一脸轻松。
“我外公会用拐杖打你。”巩凡妮再加上一句。
“我有枪……”
“你不能打他!”她急急的打断他的话。
他笑了起来!“丫头,别紧张,我的枪至今还没射出子弹过。”
“什么意思?你不会没钱买子弹吧?”
“是没人买得起我的子弹,我的枪可不是随便就伤人的。”雷电纠正她。
“要多少钱才能买得了你的子弹?”她眨眨大眼问道。
“小丫头,这不是你所需要知道的,快去洗澡。”
“你搂着我,我怎么洗澡?”她耸耸肩,拍掉他放在她腰际的手。
雷电放开她,巩凡妮抱着衣服转身就要进浴室,但却被他拉住了手臂,“干么……”她的声音在转过头堵上他的唇后而消失。
他的唇炽热得让她的手一松,怀中的衣服掉落在地上,她能感觉到他在加深他的吻,甚至他还趁她惊愕的张开嘴时进人她……她滚烫的脸颊让她的心不停的跳动,她依偎在他怀中像个可怜兮兮的小动物任大狮子宰割。
“很棒的一个早安吻。”雷电放开她,笑意停在他脸上。
“你……”她红着脸,感觉在离开他结实的怀抱后自己形同摊烂泥,她捉着他的衬衫,支撑着摇摇欲坠的身体。
“你,洗澡然后睡觉。”他点着她的鼻,转身就要下楼。
在失去支撑点后,巩凡妮急急扶住门把,在见到他优闲的插着口袋准备下褛,她不禁不顾礼仪的大声嚷着:“你不能穿这副模样下楼见外公,他会砍了你的。”
雷电只是迳自走着,根本就不理会她的嚷嚷。
她该知道他根本就不顾别人的看法与想法,他就是他,如果只为了她的嚷嚷他就进房换衣,那雷电就不是雷电了。
她阖上门,整个人靠在门上,她的双手抚着还没退温的脸,想到刚刚热情的拥吻,方才找回的力量又再度消散,她虚脱的滑坐在地,脑中反覆的思量着:这是梦还是真?
“老爷,你就坐下,别走来走去的嘛!”坐在大厅的何雪莲叹口气,对着在大厅来回走着的关信长道。
“雪莲,凡妮她怎么还没下楼?”一头白发的关信长往着拐杖,挺直着身子。
“她昨晚很晚才睡,想冲个澡清醒、清醒,我不是刚刚就告诉你了吗?”
“哼!早说了别开什么鬼宴会了,又是采访、又是应酬的,难道我关某就不能安安静静过一天?”他哼着气,当初极力反对不成的怨气这次全唠叨出来。
“能,您早点退休就能安静过日子。”她摇着头,政治人物过寿就是必须要大肆铺张,当了三、四十年的官员,他老人家还是没能习惯。
“退休?我很老了呀?”关信长眯起细眼,不肯服老。
“八十岁了还不老吗?老爷!”她还是摇着头,“您很老了。”
“哼!全家大小就属你最不懂得说话的技巧。”
“因为我不姓关,更不姓巩,自然不懂得说话技巧。”何雪莲掩着嘴笑着。 “哼!我那一大帮没用的跟班怎么说?他们一个个既不姓关也不姓巩。”
“他们可是拿你的手短,不说好话他们怎么讨生活?”
“你不也拿我的手短?”
“但我不怕你把我解聘,反正没你的钱,我住在这儿就够终老一辈子了。”
“哼!”他哼哼唧唧的,说不过她的坐进沙发,何雪莲笑得更加欣喜。
“雪莲,你这副口才,实在该去当律师的。”关信长感叹的道。
“当您这大使的秘书也不错呀!”
“秘书?那只是个好听的头衔,充其量不过就是个管家婆,有啥不错的?”
“其中的巧妙您不会懂的。”她道着。
“是呀!”他接着又道:“我说雪莲,你有没有中意的男人?告诉我,我帮你去说亲事。”
何雪莲白着眼,又来了,他每过一年生日就将这事提出来一次,从年轻说到老,他还不烦!“没有,就算有,我都人老珠黄了,谁肯要?”
“我关信长提的亲事谁敢不要?”
“人家肯,我也不嫁。”这种受压迫而强娶的婚姻她何雪莲才不要。
“小丫头,别说傻话。”他挥着手,“告诉我,你中意的男人是谁?”
一个大白眼,何雪莲受不了的站起身,“我刚刚只是比喻.没有什么男人不男人的。我进厨房去看看。”她现在只能离开,否则难保这大老爷等会儿又说出个什么不伦不类的话儿来。她都快五十了,老太婆一个,传出去给人知道她可丢不起这个脸。
关信长摇摇头,他待雪莲就像对待自己的亲生女儿般,给她吃好的、用好的,一切都把她跟他惟一的宝贝女儿一起看待,为的就是要弥补雪莲自小就没有父母的不足,哪知这丫头,要她当他的干女儿她不肯,要帮她找个人嫁也不要,现在人都老了,以后谁来替她防老?
他连连叹着气,年纪愈增长一岁,他愈担心她,舒宜有自己的家庭、女儿和成功的事业,但雪莲呢?
“她有凡妮孝顺她。”此时一个声音自楼梯口响起。
第六章
“你是谁?”关信长转过头,循着声音将视线调往站立在楼梯口处的男人。
衣衫虽然不整,但那股大将之风、尊贵之气却抹灭不了,这个年轻小伙子让他打从心底喜欢。
“你认为我是谁?”雷电扬着笑容,优闲的从楼梯走下,走近他身边一屁股就坐下。
“来历不明的男人这儿不欢迎。”关信长双手握着拐杖,板着睑。
“你的拐杖很细致,上等货,中间镶的是‘钻情’最好的收藏品猫眼石吧?”雷电打量着他手上精致的银灰色拐杖,圆型的把手处镶了颗色泽美丽的猫眼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