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小到大她一直以为夫妻就像她的父母亲一般,没有爱情、没再感情,只有仇视、咒骂、揍打以及无穷尽的折磨,但是她在沙漠的家里瞧见了他与唐馨的爱情,她才深刻感觉到原来真正的爱并不是互相的折磨,而是疼惜、怜悯、相知、相许与就连刀子也割不开的深深相爱,那种关系是和谐、甜蜜的,任何人待在他们身边都能感觉到赏心悦目,而兴起了想要好好爱一回的心。
她羡慕唐馨,也妒嫉沙漠,他们拥有的一切是她活了二十年都没有尝到过的。
“哈!看你调教出什么样一个好女儿,丢脸!”
“我的所作所为全都是向你学来的,父亲大人,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过养不教,父之过?你虽然养我,却没有育我,该觉得丢脸的是你。”
“你——”他怒火中烧的冲到舞纷面前,一把扯住了她的头发,“你胆敢教训我?!就连你母亲都不敢这样对我,你竟敢如此无澧?!看我一巴掌打死你!你这个贱种!”
“打啊!”舞纷抬高下巴,挑衅的道着,“你这辈子也只有我一个贱种肯做你的女儿了,若不是意外,我还根本不会出生在这世上,你最好赶快把我打死,我才能永永远远脱离与你的关系,不要以为我骄傲能身为你的女儿,身上流着你的血液,我还嫌脏。”
“你——”他这一巴掌竟然打不下去。
“滚滚滚!你给我滚出去!”存衣彩毕竟还是护着女儿的,见到阴倪的手腾空静止了,她急忙将女儿往门外送,“倪,对不起,舞纷不是有意顶撞你的,你原谅她吧!”她回过头歉疚的对他说着,“都是我没有把女儿管教好,你打我吧!”
“我是要打你!”话一出,阴倪的巴掌重重的落在存衣彩的脸上,她的脸迅速染上了一片红肿。“看你生的贱胚子!”
“对不起。”
“最好不要让我再看到她,我阴倪没有像她这样的低贱女儿!”
“对不起。”
他拿起酒直接就往嘴里灌,想起刚刚舞纷进房时说的话,于是问道:“唐馨怎么了?还活着吗?”
“沙漠从他的‘自然门’里找来了不知道是什么样的人物,他的医术极为高明,总之唐馨若能脱离危险期,只需要静心调养身体,就能恢复健康了。”
“什么?”他将手中的酒再度扔向墙,这个消息让他生气,“她还活着?被马踹到空中再踩在脚下数十下,全身流满了鲜血之后她竟然还能活着?!”
“她还在危险期……”
“一样!总之这么多天了她还能呼吸对我来说就是一大威胁!”他歇斯底里的叫着,“见鬼!现在我连能不能进去那座岛都是个问题,我怎么杀她?!”
“倪……”
“都是那个‘自然门’!我早觉得它总有一天会阻碍到我!”阴倪胡乱的翻倒着身边所有的家具,“我若能进到那座岛就好了!如果我能进到岛上,我非得一枪毙了唐馨,即使这会让漠儿痛恨我,我也要杀了她!”
“倪,你真的这么喜欢沙漠吗?”
“废话!你不了解漠儿带给我心里的震撼,他比他父亲还要吸引我,不管是他的能力还是气度、容貌、谈吐,他是我见过这个世界上最特别的一个,我不只是喜欢他,我还爱他。”他咆哮着,“他和伽尔是我这辈子惟一爱过的人。”
存衣彩紧咬着下唇,忍着心底淌血的痛楚,“你想和他在一块儿?”
“没错!”
“你很恨唐馨?”
“只要威胁到我和漠儿在一块儿的人我全都痛恨。”
她深吸了口气,“好,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你想做什么?”他眯起眼。
“替你去杀了唐馨,谁威胁到你,我就替你杀谁。”
“白痴!你要怎么上那座岛?你不要小看那座岛的防守能力,你想要偷偷上岸,绝无可能。”
“舞纷她能光明正大的进到岛上,她可以带着我一块儿进到岛上。”她淡淡的道,“我得跟着,她要走了。”
“衣彩。”他没想到的事情,她竟然想到了!是啊!她可以跟舞纷那丫头一块儿进岛然后伺机杀掉唐馨!“谢谢你。”阴倪将她拉进怀中低头亲吻着她的唇。“很抱歉刚刚那样对你,我喝了酒,所以……”
“我得走了,迟了就赶不上了。”存衣彩推开他,急急的就往房外走。
够了,有他的吻,要她杀死整个岛上的人她都愿意。
第九章
沙伽尔走进房间,在看护着唐馨的沙漠身旁坐下。“她好点了吗?”
“暴雨说她只要还没醒来就还停留在危险期,好几天了,她还是一动也不动,不过脸色已经渐渐恢复红润了。”
“你睡的很少,要不要去躺一躺?馨儿我来看护就可以了。”
“不,我要陪在她身边,我希望她醒过来时第一眼见到的人就是我。”他摇头。
“你很爱她,对吗?”沙伽尔看着连续几天来几乎都未曾阖眼的儿子,他的憔悴明显让他瘦了一圈,胡碴在他的下巴参差不齐的布满着,眼皮因为长时间的未阖眼而略肿胀着,一头长发也因为他手不时的抓爬而凌乱不堪,总之他不再是干净的沙漠了。
“是的,她是我找了好多年的支柱,我不能失去她。”
“爱情”就是这样令人茶饭不思的玩意儿,想当初他对珊琪也是相同的心态,他可以不拥有她,但绝不能忍受她不在世上的消息。
“坐着也是闲着,我来告诉你一个故事吧!”这也是他进到沙漠房里来的用意。
“嗯。”沙漠点头,侧耳聆听着。
“很久很久以前,沙家和阴家是世交,他们各有一个年纪相仿的儿子,沙家的儿子就是我,阴家的就是阴倪,阴倪虚长我两岁,不管做任何事他都带着我,所以从小就建立了深厚的感情。对我们两个而言,我们不只是朋友,还是兄弟,因为如此,我们两个人从不在对方面前隐藏任何秘密,因为没有秘密,所以更不会因为误会而吵架。”
“随着年纪的增长,我们一起从小学到中学到大学,不论做什么我们都在一块儿,就连我上大学的迎新舞会也是阴倪一手策画的,那个迎新舞会对我或者是对阴倪而而言,我想都是生命中一段无法抹灭的深刻记忆,我打从心底感激那一天的来临,而阴倪我想他该是非常后悔他主动筹备那场舞会吧!”
他顿了顿,“那场舞会办得非常成功,有美酒、美食以及热闹的音乐跟很好的乐团,当晚整个会场塞满了来宾,有新生也有一堆凑热闹的旧生,我在人海中一眼就瞧见了珊琪。
“那天她穿了一套雪纺的白色长礼服,她就像一位从天上翩然降临到人间的天使,盈盈的站在我的面前,看到她的那一刻起我就爱上她,并且发誓要给她幸福的一生。”他停止回忆,“你知道吗?在富有人家里承受的压力有很多种,关于礼教、关于责任、关于能力、关于反应……很多很多,所有人都要你做到最好,甚至到达就连相同水准的有钱人家都望尘莫及的阶段是最好的,关于物质方面满足了,但精神方面却相当空虚,所以我想这也是为什么我第一眼见到珊琪就爱上她的原因。”
“回到正题来吧!”沙伽尔将时空拉到三十多年前,“我对珊琪一见钟情的事情阴倪是第一个知道的,当时他知道之后只是拍拍我的肩膀揶揄我一番,但最后他还是为我加油,祝福我。那时得到好友的打气我高兴万分,打算隔天到学校之后就开始进行追求的动作,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