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纷?是那一位吗?”他指指蹲在不远处的花丛里,拿着剪刀修剪着花叶的蓝衣少女猜道。
“是的,就是她。”
“嗯,你可以下去了。”他挥手要孙德正离去,自己则走到舞纷的身边。“你叫做舞纷?”
蓝衣少女听到声音抬起了头,她有张干净的脸庞,以及明亮的双眸,称得上是清秀美丽的女子。“是的,门主。”
“这里的花圃都是你整理的?”沙漠的眼睛里闪过一抹奇异的光芒。“整理得很漂亮。”
“谢谢门主,种花只是我的兴趣而已。”
“爱花、惜花的女人都很美丽。”他赞美着。
舞纷的颊上染过一丝红潮,“谢谢门主的赞美。”
“我有个不情之请,不知你愿不愿意?”
“门主的命令就是我的工作,舞纷没有不愿意的。”
“我在英国的家有个很大很大的花园,整理它的老园丁老了,对于花园的整理也就心有余而力不足,既然你对种花、春花这样有兴趣,或许你愿意到那儿帮我整理出一个美丽的花园来。”
“我愿意,我当然愿意。”
“嗯,一会儿我请孙先生替你安排一切事宜,至于待遇方面,我并不小气,这点你可以不用担心。”他点点头,“先谢谢你了。”
“不客气,能替门主服务就是舞纷的荣幸。”
“你忙你的吧!”看着她安静的低下头继续整理花朵,沙漠看了她一会儿后就转身离去。
第四章
唐馨是被人给用力“抱”醒的这种醒法说实在话并不好过。
“小小姐,上天保佑、佛祖保佑、祖宗保佑……”花姥姥丝毫没有发现到她的清醒,只是一迳地用着柔软的奶油桂花手紧钳着她的身子,然后眼角含着眼泪、嘴角带着笑的喃喃自语着。
“花、姥、姥。”唐馨吃力的吐着单音,觉得自己快在她的手臂之下撒手人寰。
“小小姐,你醒啦?!”听到她的声音,花姥姥急忙一松手,开心的叫唤着。
“呼呼——”能呼吸到新鲜的空气真好!胸膛一经解放,唐馨赶忙大口大口的呼着空气。
“怎么啦?”
“没事。”她晃着手,不想多做解释,“花姥姥,你怎么会在这儿?是谁让你进来的?家里头呢?不用你管事了吗?”
“慢点慢点,小小姐,姥姥老了!一次记不住你太多个问题,你一个问题一个问题慢慢来,姥姥才能好好回答你。”
“你怎么来的?”
“搭飞机来的。”怎么问这种问题?不搭飞机难不成搭船啊?
“不是,我的意思是你怎么可以来这儿?家里头你不用管了吗?”
“还管什么啊?小小姐你人无端端的闹个失踪,我花姥姥不来找你,管什么家里啊?”
“失踪?”她眨眨眼,“我一直待在这儿,没跑去哪儿,算什么失踪啊?”
“就是知道你人待在这儿,可是少爷和少夫人说你生日那天他们并没有见到你啊!所以我一慌,行李随便拉了两件就急急忙忙的跑来这儿找你,瞧瞧你在不在啊!”
“什么?!参地和妈咪他们人也在香港啊?”
“可不是嘛!听他们说他们还特地请了团吹喇叭的当做是送你的生日礼物呢!”
“在姥姥!那叫做‘交响乐团’不是叫什么吹喇叭的。”
“无所谓,小小姐你人儿聪明,姥姥说什么你一听就能懂,那我们就不用太在意这说话的礼节了。”她为自己说错了话被小小姐给纠正而害羞的低笑,“不过,小小姐,你倒是说说,为什么少爷和少夫人替你庆祝生日你人却没到?生日那天你去了哪儿?还是发生了什么意外啊?”
“我人有到啊!”她拍拍脸,说着,“只不过好像、大概、可能、应该、也许跑错了地方。”
“什么意思?”
“地址我弄脏了,于是就找错地方,然后就错过了我的生日礼物——就是这个意思。”
“地址弄脏?怎么会弄脏呢?”
“这经过情形太复杂了,我们就跳过吧!你只要知道我现在人平平安安、没病没痛也没失踪就可以了。”
“你是不是碰到坏人了?!是不是……”
“哎呀呀!花姥姥啊!你的老脑袋瓜子就别胡思乱想了,只是地址被人撞到了地上,然后弄脏了,就这么简单。”
“哎呀!小小姐!你被人撞到了地上啊?!”
“是纸,是纸被人撞到了地上,不是我。”
“撞……”
“好了,你就别再问了,我们到此为止。”她摆出暂停的动作,“花姥姥,我口好渴。”
“我帮你倒水。”
“为什么你可以进到我房间里来?”她接过花姥姥替她倒的开水,疑惑的问。
“我跟饭店的经理说你失踪了,我要进来检查看看你有没有留下什么联络的方法好跟你联络,于是他就让我进来了。”
“这么简单?”
“呃……”
“说清楚一点.你是不是去惊扰到饭店里其他客人了?”
“哎呀!小小姐,你这是什么话?一开始他们是让我说破了嘴皮子都不肯让我进来,要不是我在那儿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说你是我从小看到大的小宝贝,若是你有什么闪失我就要去跳河自尽了,说着说着就引来许多好有同情心的人替我站台,饭店经理这才肯帮我开房门的呢!”
“你在饭店大厅说这些话?然后还又是哭、又是鼻涕鼻水,还引来好多好多人?”
“是啊!”
“花姥姥。”唐馨拉住她的手,脸色凝重的道着,“这儿我住腻了,马上替我安排新的饭店。”
“现在?”
“没错,愈快愈好。”天啊!经过花姥姥这样一场戏码下来,自己还怕不在这间饭店遭人指指点点吗?
“能不能过一会儿?”
“为什么?”
“你要换饭店,至少得等到少爷和少夫人来了再换也不迟啊!”
“爹地和妈咪要来这儿?”
“嗯,我确定你平安无事之后,就打电话通知他们,他们说要来看看你,确定你真的毫发未伤才能放心。”
话才刚说完,门钤就响起了。
“我去开门。”花姥姥挪移着肥胖的身躯走到门口处替来者开门。
“爹地、妈咪,”一看到沙伽尔和白珊琪相偕站在门口,唐馨也顾不得女人该有的仪态,跳下床就冲到门口抱住了双亲。
“呵呵呵!馨儿,你这黏人的小鬼灵精还是这般黏人,二十八岁了还改不了这个坏习惯。”沙伽尔宠溺地呵呵笑着。
“馨儿,让妈咪瞧瞧!你有没有事?”白珊琪则是一脸担忧的打量着女儿,四处看着地是否真的平安无事。
“没事、没事!”她在他们的面前绕着圈子,“瞧!活蹦乱跳,一根寒毛也没有少。”
“怎么无缘无故闹失踪呢?人来了香港,为什么不来参加我们为你设的庆生宴?”
“还不是有个冒失鬼!撞了那张写了地址的白纸,字被雨水给沾糊了,我就跑错地方啦!”她简单的说明,然后噘起嘴,撒娇着!“爹地、蚂咪,你们送给我的生日礼物我没收到所以不算数的,那个交响乐团还得再演奏一次给我一饱耳福才行。”
“这个当然。”沙伽尔一口就应允了。
“怎么会被撞了呢?撞到哪儿?有没有受伤?”
“呵!妈咪啊!你愈来愈像花姥姥了。”
“你这个小丫头,嫌妈咪唠叨啊!”
“我可没说!”她吃吃的笑着。
“笑什么?”见她不停的笑着,沙伽尔好奇的问着。
“我可没说花姥姥唠叨唷!那全都是妈咪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