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碰我。”拨开他的大手,绿地拉起了棉被就紧裹住她光裸的身躯,然后坐起身与他面对面:“我有件事情要跟你说清楚。”
他挑起眉,看着她一副要谈判的模样。
“关于责任的问题。”她抬高下巴,一脸的没得商量,全都得依我的看法为看法。
他抿了抿嘴,“你……”
“你得要负责,别以为我会像别的傻女人一样跟你说不用你负责之类的傻话。”她决定了,也许他刚刚只是一时迷惑,所以现在后悔了,但是她不打算让他有后悔的机会,她可不是笨女人,认为让他自由就是等于给自己机会,她得牢牢的套住他,然后天天迷惑他,这样才是给自己机会。
“你要我负责?”
“废话,我可不是免费公车,你别以为你可以先上车,然后不用补票,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
打量了她好一会儿,蓝天才缓缓扬起笑容,他温柔的将她拉进怀里,下巴抵着她的头嗅着她的发香,“你真快,把我的话抢先一步给说走了。”
“什么话?”
“要负责任的话,我可不允许你赖掉我负责的权利。”
“你……”她瞅着他,“你不要以为尽说些甜言蜜语我就会心软。”
“我没有。”他举起双手表示清白。
“不管你有没有,你得给我你的承诺。”绿地伸出手,有了定情物就不怕他会反悔。
“你要什么?我想不出有什么东西可以给你。”蓝天搔头,“不如明天我们去金饰店买。”
她指指他左手的小指,雷电也是拿他的户戒作定情物,他们当然也可以。“你的户戒。”她可不想把事情拖延到明天。
没听过一句名言吗?“明日复明日,明日何其多”,事情一耽搁下来,就没有完成的一日了。
“喏。”他倒也干净利落,取下尾戒就拉来了她的手要往右手的无名指套。“噗嗤!”才套进指头蓝天就失声笑了起来。
“笑什么笑!”绿地红起脸,瞪着宽松的戒指,总不能要求所有门主的戒指都刚刚好的套住他妻子的无名指上吧!想当初设计这戒指时可没人想到过会变成定情戒。
她耐心的取下戒指将它移往中指——仍旧是不合,她又换到食指——还是不合,眼看着蓝天的笑声愈来愈大,她老大不情愿的再取下戒指,套入大拇指——竟然刚刚好!
“我的妈呀!你的手指也太细了吧!”蓝天见状,笑得倒进她的怀中。
“你笑什么笑!你的小拇指和我的大拇指一样大小,你应该觉得无地自容才是,你还敢笑我。”她叉着腰,努着嘴笑骂着。
“男人的手指头比女孩子大是天经地义的事情,我不觉得有什么好丢脸的。”他捏着她的鼻子,牵着她的右手端详着,“没想到我的‘蓝天’戴在你的手上倒挺适合。”
银蓝色的“天”字霸气的盘踞着她的大拇指,就像是在向世人宣告着——她是属于他的人似的,这种归属感他很喜欢。
“当然。”绿地也不客气。
“接下来呢?”他伸出手,这个暗示够明显了吧!
她皱眉,“我也要给你吗?”她是怕他反悔,他怕什么?
“以物易物这样的道理你不会没听过吧!”
“唔,好吧!你等等。”她裹着棉被就要跳下床。
“等等。”他拉住她,棉被给她拉走了,他盖什么?
“啊——”才回头,她就尖叫,“你干么不穿衣服?”
“你认为我有机会穿吗?”他揶揄的笑着,“现在可是冬天,你把棉被带走了我盖什么?”
“自己想办法。”红潮爬上了她的俏脸,她娇嗔的扔下话就一溜烟的跑上了三楼。
蓝天叹口气,离开床铺替自己随便套了件毛衣就又躺回床上。
人才刚躺平,绿地就拎了条链子回到床边,俯身帮他戴上。
蓝天好奇的低头俯瞰着颈项的链子,上头穿挂着一只由浅绿色水晶做成的巧尾戒,里头嵌了四片叶的幸运草,这是她“绿地户”的户戒。
“满意了?”她笑笑。
蓝天满意的将她拉近身,蓝色的棉被将她粉白的肌肤映得好美丽,他心动的欺身吻她,“现在你可是我的人了,不准你和那个杰森来往。”
“凭什么?”她就是要和他斗嘴。
“凭我的戒指戴在你的手指上,你的则挂在我的颈项上。”
她的心底扮着鬼脸,却很高兴他有了个光明正大的“凭借”来管她。
“我爱你。”他的细吻在她的颈项散布。
“你说的是真心话吗?”
“当然,我一直都和你说真话。”
“但是……为什么你刚刚好久都不和我说话?”
“刚刚?”蓝天用力的啄了她的嘴一下,不好意思的笑笑,“我刚刚不小心睡着了。”
睡着了?她哭笑不得,哪有人睡觉这样无声无息的?害她白担心一场。
“绿地,你的皮肤真好,一丝疤痕也没有。”他抚摸着她的肩头及平滑的背脊。
“这都得归功于你,若不是每次我发酒疹都有你在我身旁细心照料,依我的性子早就把我全身上下抓得四处是疤了。”绿地甜蜜的说着。
“美女必须要完全无疤才能称之为美女,我只是帮你维持罢了。”蓝天有着完美的个性,他希望她能够毫无瑕疵,永远永远。
她回吻着他,“我的美只有你一个人可以观赏。”
“我会如你所愿好好‘观赏’。”他含糊不清的道着,手又开始不规矩了……
☆ ☆ ☆
“早,绿地。”蓝天蹑手蹑脚的走到正忙碌于烹调五味的绿地身后,的手没有预警的就环上了她的蛮腰。
绿地抬头看了他一眼,“不早了,中午十二点了。”
“你睡得不好吗?今天凌晨才睡,这么早就爬起来。”他嗅着她的发香,柔声道。
“我睡得很好。”她轻声的应着,一抹红潮飞上她的俏脸,“我是想……你做了这么多的运……动,醒来一定会饿,所以就先你一步爬起来煮饭。”
“我是很饿,”蓝天忍不住就亲吻起她的耳垂,“真香。”
“当然,我在煮饭不香难道是臭?”她笑骂着,耳部传来的搔痒惹来她身体微微的颤抖。
“我指的是你的身体香,当然你煮的饭菜也很香。”
“花言巧语……蓝天,你别一直吻我,你这样会让我注意力不集中,等一会儿我要是不小心把厨房给烧了,我就拿你开刀,要你一辈子吃日本乌龙。”
“我怕了你,你小心煮、专心煮,我马上远离这个是非之地。”他不甚愿意的松开她,走到角落的餐桌乖乖的坐着,才坐下没多久,电话就响了起来。“喂,‘自然门’,我是蓝天。”
“喂,云展呀!我们家寒儿在不在?”大嗓门的首如月——绿地的母亲,宏亮的声音从话筒传来,蓝天习惯性的将话筒挪移离耳朵三公分远。
声乐界的女低音可不是白当的,声音低沉宏亮,他如果不把话筒拿离远一点,不用五分钟,他就会失聪。
“伯母,紫寒她在厨房煮饭。”蓝天柔情的看了绿地一眼,和自己家人讲话时他和她总习惯互称本名。
“替你洗手做羹汤呀!”首如月笑语着,“云展,你可好命了,我们家寒儿天天为你打理三餐,你什么时候才打算把她娶回家当老婆疼?”
“唔,年底以后吧!”他也没多加思考,很快的就回答她。
“呃?”首如月可呆了,虽说双方家长都一直有意结成亲家,无奈各自的儿女却没有这份打算,每回只要他们提到结婚的事情,他们俩就会有成千上万的道理来训告他们,要他们别打这种如意算盘,时间久了,结婚的事情也就成了双方家长随便说说的口头禅,既是随便说说……当然没有抱着听到满意答案的心理准备,这是必然的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