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我让袁耀帮你看文件?”袁日阳问,“为了这件事在气我吗?”
她不语。
“我是为了你好。”
“为了我好你就可以欺骗我?袁先生,我和你不过才见过两次面,你也太关心我了吧?”她这辈子最厌恶人家骗她,即使是善意的也不行。
这回换袁日阳不语了。
朱立业见他不说话她也闭上嘴,气氛顿时尴尬了起来。
时间过了很久,“对不起。”他突然冒出这句话来。
朱立业挑起了眉,意外听见这声道歉,事业有成的人不是应该霸道不讲理的吗?为什么他……她的怒气阵阵瓦解,与他的勇于悔改相比,她像个易怒的母老虎。
袁日阳见她冷硬的表情化为柔和,便大胆的伸出手盖住她放在桌上的手,“我不是有意骗你,我只是怕你太劳累了,对不起。”
当他的手盖上她的手时,一道暖流窜至她的心头,这种熟悉的感觉……她抬起头,对上他的双眼,他的眼中有着她熟悉与怀念的神情,好似三年前的……她的心头一紧,泪水不觉便充满了整个眼眶。
“我平时不是那么小家子气的,只是因为我气你骗我……”朱立业的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她的鼻子因为伤心而红红的。
袁日阳紧紧的握着她的手,“对不起,原谅我,只要你不生气,要我做什么我都肯。”
“真的?”
“真的。”
“那你接受‘奇迹’的人物专访。”朱立业乘机要求。
“好,我答应你。”
“还包括当封面人物。”她又继续要求。
袁日阳苦笑着点头。
“你只能让‘奇迹’访问你,其他的人谁都不准。”她开始霸道起来。
“我开始怀疑你是不是真的在生我的气了。”
“你要不要答应?”
“当然答应。”
“谢谢。”
“不气了?”
“嗯。”她抽抽鼻子。
袁日阳看着她,“不气了为什么还板着张脸?”
“有吗?”朱立业摸摸自己的脸,信以为真的低喊:“糟糕,气太久了,脸都紧绷的,赶快笑一笑——七。”她咧开嘴,做脸部运动。
袁日阳被她的动作给惹得直发笑,“立业,你笑起来比哭好看。”
咚!她的心霎时一紧,好熟悉的台词。
“曾经也有人跟我这么说过……”她低喃。
“你说什么?”
“没有。”朱立业低头看手表,“赫!太迟了,我该回去上班了。”
“这么快?”他们才在一起一下下而已不是吗?
“先生,已经很快了,为了请你客,我已经跷班一个小时了。”朱立业站起身,拿起皮包及帐单。
“给我。”袁日阳站起身,从她手中将帐单取过来。
“说了我请客的。”她低呼。
“你先上车等我。”他抛下话,就迳自走到柜台。
朱立业无可奈何的叹了口气,算了!等会儿上车再给他吧!
一会儿的时间,两人已坐在朱立业的红色小March上,往“奇迹”的方向驶去。
“还你。”朱立业掏出钱给他。
袁日阳瞄了一眼,“你还真不死心。”
“袁先生,我说过了要请你……”
“立业,好歹我们也认识了一下午了,更何况我们还是邻居,叫‘袁先生’不会太生疏吗?”
“不会。”
袁日阳皱起眉,“这钱我是不会收的。”
“这……”
“假如你真想表达对我的歉意,亲手做顿饭给我吃较有诚意。”他打断她的话,双眼直视着前方,淡然的说。
“亲手做?”朱立业提高音调。
“你不会?”他将视线调向她。
“我会。”只是她只做给自己的丈夫吃,怎么可以忽然一个紧急大转弯,让她惊叫起来。
“会就好办了,我带你去买菜。”袁日阳高兴的说。
“喂!我还要上班……”
“请假吧!”他笑嘻嘻的将身上的行动电话送给她。
朱立业看着电话,无奈的接过来,这男人,她再和他争也没有用,请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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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耀一脸苦瓜样的挂上电话,不经意的瞟见桌上的成堆文件,脸又变苦了。
“我怎么会这么悲惨?下属去Happy,老板还得帮忙做事,我上辈子到底欠立业多少债,要帮她做这么多的事?”他自哀自怜的说着。
中午时他大哥送来的文件他已经批阅一大半了,但却牺牲了午餐的时间,害他现在肚子饿得要死,有哪个老板像他这么勤奋的?
他摸摸空肚,膘了一眼桌上的文件,“我何必那么辛苦,回家去陪倩倩不是更好?”
想到叶倩倩,袁耀的嘴角不禁上扬了起来,结婚两年了,他们夫妻俩一直盼望有个宝宝,而现在似乎有了,细心的他早发现到妻子常常呕吐的现象……
“陪老婆去。”他站起身离开了办公室。
想来也好笑,他这么爱自己的妻子,大哥怎么还是以为他会和他抢立业?而且俨然已经将他当成头号情敌,哈?没想到大哥吃起醋来这么恐怖,回家去和倩倩说,她一定会笑得在地上打滚。
第六章
“小日,你回来啦!”布登站在家门口见到袁日阳从电梯走出,开心的伸长手臂直朝他挥手。
“白痴!”袁日阳低低骂着,也难怪他会这样骂布登,只要是谁见到一个大男人拿着垃圾在头顶上挥舞,都会这样骂的。
“谁在叫你?”胡在他后面的朱立业,好奇的从他腋下探出头。
哇!金发大帅哥耶!瞧他穿着西装裤,上衣是件丝质的白色衬衫,上衣前三个扣子没扣好,露出他结实却白哲的胸膛,裤子和上衣还连接了条巾带,啧啧!是法国人吧!
“唷——女人!”布登看见好友腋下多了颗美人头,顿时整个头皮都发麻起来,他收回手,转身就躲进家门,用力的将门甩上。
“白痴!”袁日阳又暗暗骂了句。
“袁先生,他是谁?”朱立业拉拉袁日阳的西装外套。
“我的室友。”
“他好帅唷!尤其是他的头发,像黄金一样,好耀眼。”她赞美,真好,她家对面住了个大帅哥,这样就不怕爸爸向她逼婚了。
“再帅也不及我。”对于她的赞美,袁日阳不是滋味的说道。
朱立业故意忽略他的自捧,“他干么见到我像见到鬼一样,我很丑吗?”
“不是。”他转过身,手搭上她的肩,“他对女人很敏感,必须和女人保持一尺的距离。
“真的?如果没有保持一尺的距离,他会怎么样?”她对金发男子的“毛病”太感兴趣了,以至于忘了拍开他搭上她肩的手。
“我不能告诉你。”
“为什么?”朱立业问。
“我答应过他不告诉任何人的。”
“连我也不行。”
他低头看着她,脸上闪过一抹笑意,“没错。”
朱立业不悦的嘟嘴,“讨厌”。她将手中的袋子塞进他怀中,低头从皮包内取出钥匙,闷不作响的走到家门前,探手开门。
“你不会这样就生我的气吧!”袁日阳打趣地问。
“谁像你这么没风度,来,给我。”她转过身,将刚塞进他怀中的袋子取回,“顶多等会儿做菜的时候把毒药放进去,把你毒死。”她继续接着说,推开家门,率先走了进去。
“哇!难怪人家说‘最毒妇人心’,你真狠。”他哇哇大叫的跟进屋里。
“谢谢你的赞美,袁先生。”她虚心的接受。
“哎!你非得这么生疏的叫我吗?我的名字去掉姓并不难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