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张红儿噘起她涂得红艳的血盆大口,‘唷,这还有什么好问的,人家可是洛阳城 的首富呢!要不是人家指明要你,我还巴不得把瑶儿嫁过去呢!’
风清瑶扭着臀,十指上戴满了她刚从木箱里挖出来的金戒指,一摇一摆地走了过来 。
‘这不是便宜了你!嫁了个有钱人,这辈子你就不愁吃穿了,有什么不好?’
风清怜知道继妹从小就爱慕虚荣,生平最大的愿望就是嫁给有钱人,享受荣华富贵 。
‘既然这样,不如你替我嫁给那个什么洛阳首富,我不要嫁人。’
风清瑶一双美艳的丹凤眼露出妒火,隐隐还有一股恶意。‘我说怜姐,你以为自己 是什么高官厚爵的掌上明珠,还是倾国倾城的大美女啊?那个展慕樵会真心想娶你?别 做梦了!整个洛阳城哪个人不知道他娶了三任妻子都陆续死于非命,有哪户人家敢把自 己的闺女嫁给他?
而且听说杀了他妻子的凶手就是展慕樵自己!每回出了事,衙门上上下下都拿了他 的好处帮他遮掩,要不然,他哪能安安稳稳地继续当他的洛阳首富,早就蹲在大牢里吃 免钱饭了!怜姐,别说我没提醒你,展慕樵是家财万贯没错,不过,也得要你有命享受 呀!’
风清怜惊疑不定,‘娘,瑶儿说的是真的吗?’
‘哎呀,怜儿,你别听瑶儿这丫头胡说八道,她是嫉妒你才这么说的。’
风张红儿一个耳刮子恶狠狠地甩了过去,疼得风清瑶抚着脸鸡猫子喊叫。
‘你这死丫头,要是再在你姐姐面前乱嚼舌根,看我不打烂你的嘴!’
说着,她立即回过身,脸上堆满讨好的笑,‘那些传闻全是道听途说,瑶儿年纪轻 不懂事,你这么聪明伶俐,应该明白像展慕樵那种身份地位的人,就算娶了个不称心的 妻子,休掉也就算了,顶多拿银子打发她走,犯不着干下杀人的罪行,你说对吗?这一 定是有人眼红展家的财富,所以故意造谣中伤的,千万别相信。’
风清怜仍觉得事有蹊跷,‘既然如此,他为什么不挑一个门当户对的人家,偏偏选 上我?’
‘这是你爹在天之灵保佑让你找到个好归宿,你就别再多问,安心地等着当你的新 娘子吧!’风张红儿有点不耐烦。
‘不,我不嫁!’风清怜虽然不知道那救她的陌生男人姓名,一颗芳心却早已系在 他身上,怎么肯另嫁他人。
‘你说什么?’风张红儿变了脸色。
‘我说我、不、嫁!’风清怜一字字清楚地道。‘不管他是洛阳首富,还是身无分 文的乞丐,我都不嫁。’
风张红儿沉下脸,冷声道:‘我已经收了展家五百两的聘礼,跟他们说好半个月后 来娶你进门,由不得你不嫁!’接着又放软了口气,温言道:‘怜儿,你也不想想,展 慕樵家大业大,得罪了他,我们也别想在洛阳城里待下去,你可别连累我们这一家子跟 你一块受罪啊!’说着,还假意地干哭了几声。
风张红儿的话像一道鞭子,毫不留情地打在风清怜的心口上,风清怜震了下,明白 风张红儿击中了她的弱点,她的确不能为了一己之私而连累家人。
可是,难道她和那个恩人真的注定无缘吗?其实就连她想再见他一面恐怕也是不可 能的了。也罢,反正他跟她本来就不会有什么结果,不如顺了后娘的意嫁入展家。只是 ,为什么她的胸口会这么痛,痛得就像要裂开来似的?
风清怜努力想忽略那股疼痛,咬着牙毅然地道:‘好,我嫁!’说完,她再也忍不 住心伤地冲进房里,倒在床上痛哭失声。
风张红儿看风清怜飞奔入房,得意洋洋地挑起精描细绘的柳叶眉,又坐回椅子上, 打开怀里的红漆盒子,一锭一锭仔细地数着里头的金元宝。那副嘴脸,活脱脱就是个老 鸨样。
???香冷金貌,被翻红浪。
镂花胡桃木的桌几上,摇曳的烛光映照一室的旖旎;桌几旁的大床上,朱红的帏幔 半掩着两具热情纠缠的躯体。
男人的手诱惑地在女人凹凸有致的身体上游移,熟练地挑起身下女人的情欲,女人 在他的怀里不断扭动喘息,香汗淋漓的娇躯紧贴着他,一双藕臂向上环住他的颈项,嘴 里发出渴切的呻吟。‘噢,爷,求求你……’
男人英俊淡漠的脸上浮起一丝满意的浅笑,他使劲地拥紧女人,突然传来一阵敲门 声。
‘该死的!’男人不悦地诅咒了声,并未停下动作,以一个利落的姿势继续着。冷 眼看着女人在承受他时,脸上浑然忘我的表情,他不带感情地问:‘什么事?’
‘启禀少主,属下派去展家打听消息的人已经回来了。’门外的人恭敬地回道。
‘哦!展慕樵这回又有什么新花招了!说来听听。’男人顿了下,翻个身,仰面平 躺地拉下女人,让她尽情地在自己身上驰骋着,漫不经心地道。
‘展慕樵又要娶新媳妇了。’
‘他要娶亲?’男人微蹙起眉,推开女人,坐了起来。‘他的上一任妻子不是两个 月前才去世?这么快就又要讨媳妇进门?’
‘这……属下也不知道。’
男人沉吟了会儿,‘是哪家的千金?’
‘是个在大街上卖包子馒头的小姑娘。’
‘哦?’男人讶异地耸起了眉,‘我知道了,如果没别的事,你就先下去吧!’
‘是,属下告退。’窗外的黑影悄无声息地离开。
一条柔软滑腻的手臂顺着古铜色的胸膛攀沿而上,女人的口气带着娇嗔:‘爷,那 个展慕樵是什么三头六臂的人物?瞧爷这么在乎他,把奴家都给冷落在一旁了。’
男人轻佻地以手指刮着女人艳丽的脸蛋,带笑地问:‘怎么,你吃醋了?’
女人蛇似的纤腰贴着男人宽厚的背肌挑逗地摩挲着,‘惜奴不敢,爷是惜奴最在意 的人,爷在意的人,惜奴自然不能不在意。’女人的媚眼闪着水光,‘人家整个身子都 给了爷,爷却一点也没把惜奴放在心上,惜奴不依,爷今晚非得好好地补偿惜奴不可。 ’
男人的嘴角泛起一抹邪气的笑容,汗湿的长发披覆在额前,一双黯沉的眸子嘲笑地 望着此刻躺在床上,玉体横陈的美人。‘哦,你要我怎么补偿你?’
男人边说,边动作着。
女人在他的挑逗下,忍不住全身颤抖,热切地迎合著他,口中不停地逸出娇吟,‘ 爷,求求你,不要……’
‘不要什么?不要这样?’男人邪恶地问。
女人被他这一挑弄,呼吸顿时变为间歇性的呻吟。她睁开媚得能勾魂摄魄的眸子, 饥渴地用指甲掐入男人宽厚的背肌。‘爷,你……’她只来得及嗲声说了几字,男人原 本爱抚着她娇躯的手忽而改握住她纤细的颈项,使劲一扭,只闻喀的一声,女人美丽的 头颅以极端不自然的角度歪向一边。
男人松开手,看也不看先前才和他翻云覆雨,此时却已成为一具没有生命,躺在他 床上的女尸一眼,泰然自若地下床穿衣。
女人对他来说,只是一项发泄过剩精力的工具,除此之外毫无价值,花惜奴的确是 个难得一见的大美人,在床上也颇能取悦他,只可惜,她不该在他面前提起展慕樵这三 个字,犯了他的忌讳,可怪不得他心狠手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