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嗯!”她勉强咽下口水,顺意说:“可是本来是约好的,可没见着他的人,我就过来看看。”她揉了擦额头,“我想,我可以在这我等他回来吧!”
“当然、当然。”语落,就站立在一旁。
这种等待是磨人的,阿聪的存在更教曹浩晴坐立难安,她猛抬起头说:“你忙你的,不用特别招呼我。”脸上挂着微笑。
这突如其来的话语竟让阿聪吃了一惊,他战战兢兢的说:“不忙、不忙。”眼光飘忽不定。
阿聪的慌乱终于引起曹浩晴的注意,她本能的向他注视的方位望去。
“怎么?书房里有什么吗?”她随口问。
“呀!”阿聪惊跳,“不!没人、没人。”他频摇头。
望着阿聪,曹浩晴忽然有些明白了,她灵机一动;“我知道,罗老板告诉我了,他也真是的,居然让你一个人看着他们两个,万一有状况就麻烦了。”
阿聪松了日气,根本不疑有他。“原来曾小姐已经知道了。”他轻松的笑说,“那就好,我还担心他们在里面不安分惊动了你,不知道该如何向你解释呢?”
“不过他们好吗?"她轻声问,斜睨着他
“好就好,不过一会要这个一会要那个,绑起来还不安分我索性把他们的嘴也给捂上,这才安静下来。”他悻悻然的说。
曾浩晴微点头,故意煽动,“可是这么安静,该不会有什么问题吧?”心里盘算着下一个步骤。
“不会吧?”冈聪废着眉,十指交错不安起来。
“难说,”她更加耸动,“也许他们松了绳解了脱,早从窗口溜走了,才会半天没动麻。”
呀!阿聪惊跳,忙走向书房同时从口袋取出钥匙,曹浩晴也立即跟了上去,但就在他开锁的那一刹那,他忽然停止了动作。
“罗老板吩咐过,除非必要不得轻易开启这扇门。”他说。
“现在就是必要时刻呀!”她飞快的说。
“对呀!”阿聪又举起手,但停在半空中,“可是……”
“别再可是了,万一里头的人当真出了问题,你就难以向罗老板交代了。”
“哦!”才将钥匙插入锁孔里,他忽然抬头说:
“可是书房里根本没有窗户呀!”
老天!他怎么聪明起来了呢’!曹浩晴忍不住想捶胸顿足,她擦着性子说:“看一看,也好安心呀!”
阿聪收起钥匙放回口袋,转身盯着曹浩晴,警觉的问:“你来干什么?”
她怔了怔,“我……我…·”
曹浩晴一时语塞,阿聪迫使她一步步向后退去,忽然,她自背后摸到了一样东西,就不管三七二十一拿起来就往阿聪头上砸去。
匡郎!一声清脆的陶瓷碎裂声响起。阿聪睁着眼睛,直盼着她,好像不相信她会这么做,又好像仍未意识到所发生的事,更像要一口吞了她似的。
曹浩晴见阿聪直挺挺的站着,文风不动,正不知如何是好,下一秒,他就颓然的倒了下去。她舒了一口长气,迅速俯身掏出他口袋里的钥匙,就冲上前打开了书房的门。
屋子里的一男一女被捆绑在椅子上,像阿聪说的:嘴被堵得牢牢的,两人恐惧的神情紧瞅着曹浩晴,不时发出细碎的呻吟挣扎声,她不再耽搁迅速解开了他们嘴塞的阻塞物,她看着他们,忙问:“祝采微?仰达群?”
他们怔仲着,点了点头。
“告诉我,是谁困禁你们?为什么?”
“是罗风
“不是的。”祝采微很快的打断仲达群,哀戚的说:“他是不得已的。”
“到现在你还要替他说话?”
“他是我的亲大哥。”
仰达群冷哼一声,“他可没把你当亲妹妹看。”
“你生什么气?”祝采藏嘟嚷,“当初他们要让你走,是你自己不肯的。”
“你……你真是不知好歹!”他为之气结,沉声低吼,“完全不了解我的心意,你……你真是气死我了!”
曹浩晴不禁摇头闷叹,这种节骨眼居然还有心情斗嘴,实在是不知道死活,却也为这对“口是心非”的冤家不觉莞尔。
“好了,再争下去去会没完没了的。”她抢道,就动手解开他们手脚的束缚,“还是先离开这里,兔得罗风回来撞见,我也保不住你们。”这时她已解开祝采藏的绳子。
“你是谁?”祝采蔽仰着脸蛋问。
“我……”曹浩晴问了闪睫羽,转身解仰达群的粗绳,说:“这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们的安全,你们得尽快离开这里。”仰达群松脱后就立刻站了起来。
“可是我想见哥哥一面。”祝采藏十分坚持。
“你疯了!你忘了他是怎么对付我们的?你还喊他做哥哥!”
“他是我哥哥,是一辈子都无法改变的事实,你生气也好、反对也好,我都要当面把话跟他说清楚。”
“你说得还不够多吗?他信了吗!”仰达群快说不下去了。
“我……我不管!”祝采该撒赖的说。
曾浩暗无可奈何的摇了摇头,摊摊手说道:“请你们在外头的人醒来之前决定走或不走,好吗?”
他们一怔,同是向外望去,果然看见阿聪已挣扎着站起身。三人互望一眼就一拥而上,仰达群抓住阿聪,将他拖进书房。五花大绑的绑在椅子上,祝采微不客气的塞了他一嘴的市团。
“这叫以彼之道回施彼身。”祝采微得意的说。
曹浩晴则歉疚的望着阿聪,说了声抱歉。然后三人一起离开了书房,她立刻上了锁,但钥匙留在锁孔上,想一旦有人进来就可以放了阿聪。
“你要去哪儿?”仰达群一把拉住正要往外冲的祝采微。
“你放开我,”她挣扎着,“我要去天星码头找哥哥,请他不要为了复仇而伤害他自己。”
“这岂不是自投罗网、送羊人虎口?”他连连摇头,“不行!我不能让你一意孤行,罗风想送死就由着他去,你犯不着为他那种冷酷无情的人担心!何况他的报复心那么重,任谁的话也听不进耳里,否则也不会拿你作为要威对象了。”
曹浩晴震动了,她愈听愈觉混乱,“什么送死!什么报仇?你们说清楚!罗风是遇上了什么麻烦!”
“他没有麻烦,他是疯了!”仰达群没好气的说。
“你胡说!”
“连亲妹妹都不放过的人,不是疯了是什么?”
曹浩晴看着祝采蔽,也有些怀疑罗风的行为。“你真的是他的亲妹妹!”
祝采该看着曹浩晴的脸孔明显亲和了些,她点点头,柔顺的说:“是!我们是亲兄妹,可是,我的父亲是龙霸天,而他偏偏害死了罗风的父亲。”她抿了抿唇,毕竟是我们父女欠了他的。”
曹浩晴思绪紊乱,大感诧异。
祝采微又继续说:“我无意听见他们今晚要在天星码头交易,我知道一定是很要紧的事,否则武刚不会放心把我们听给别人看管的。我好怕,怕哥哥为了复仇不惜挺而走险,做非法的事。”
“那也是他的事!”仰达群冲口说。
“他的事就是我的事。”祝采微不甘示弱。
“你非管不可?”
“是!我非管不可!”
两人各执己见互不相让。
“好了,你们谁也别争了。”曹浩晴忽然横阻在两人之间,她嚷:“眼前,你们只能管自己的事。”
他们怔了怔,纳闷不解的看着她。
“听着,你们的失踪让你们的家人担忧万分,而且你们的大哥仰达域和白思齐以及端文已经从北平来到上海追查你们的下落,知道是罗风拘禁了你们。”浩晴说:“如果你真为罗风好,就照我的话按这上头的饭店地址去他们,把一切经过交代清楚,否则下一个对付罗风的人,就是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