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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4 页

 

  「爷,离儿当然是全心全意对你,离儿见你受伤,以为要失去爷,难过得好心痛,恨爷为什么要护着离儿?为什么不让离儿自己承受?离儿宁可自己受伤、流血,那皮肉之痛怎么比也比不上现在这股心痛,爷怎么会认为离儿不是全心全意对你?」

  看她又流泪,他感叹自己的功力退步了。逼这么久,竟只是让她哭,却不能让她弃甲投怀,亏他方才跟傅蔚儒暗中打赌,半个时辰内他一定拐她点头答应。

  「你既是全心全意对我,就答应我呀!我逼你表白心意,为的是要你答应当我的媳妇。离儿,我若是只要你当我的妾,早在你暗示愿意把身子给我时,我就让你进我房里,不会一直等到现在。你应该看出我的用心,知道我对你的心意,点个头答应我,真有那困难吗?还是我的深情真的抵不过你认为的身分、地位?还是你认自我的情还不够专一,所以你无法感动,无法答应我?」他看着她的眼,一口气把话说完。

  「爷……」她跪在他身前,内心满是感动。她何其有幸,让他为她付出那么多,多到她愧疚难安,多到她心动神摇。最後,她哭着倒入他的怀里点点头。



  垂首看她的动作,她的点头是表示她终於答应了!他放心地松口气,脑中倏然想到,她光点头又没允诺,哪天她的自尊心又作祟,搞不好又反悔了。

  「离儿,你是不是终於愿意答应我了?」他等她回答,得到的是沉默,他不死心地又问:「离儿,你若不好意思说愿意,那你至少喊声阿书,让我知道你的心意好吗?」

  说完後,他认真的等她回应。

  长离贴在他怀里,仔仔细细想着自己对他的感情。

  是啊!是该回应他的。经过下午的事後,她真实的体悟到她不能没有他、不能失去他。就算犹豫着彼此的身分,但她还是不愿意有与他分离的可能;想当他的妾,是不想让他日後在人前没面子。然而,他若是执着不已,那么她还要踌躇下去吗?她还要因执着,而伤害他也伤害自己吗?

  不,她不要一直与他虚度光阴,不要任着时间流逝,也让他对她的爱无情流逝。对於感情这事,她没经验,但她知道她不要像娘爹一样,在人生走到最後时,只是抱着遗憾离开;她不要他们之间最後只留下遗憾。



  既然不想有遗憾,那她还执着在这一点做什么?答应他,点个头,不难的。对,答应他吧!

  「离儿?」

  「嗯?」她仰首回应他,见他深情的凤眼诉说着满满的情意与执着,她真不想再坚持了。

  她捂着嘴,强忍住眼泪,吞了吞梗在喉中的幸福与感动,泛着水气的湿眸深情地开口。

  「爷,你今生今世是离儿的爷,也是离儿的……阿书。」

  寒季书先是听到她喊「爷」,心都快停了,以为之前的努力还是全功尽弃。直到她终於将「阿书」喊出口,他才终於放下悬宕已久的心。

  他狂喜的抱住她,不顾背後的伤口,用力将她抱紧,倾注所有深情吻住她。吻到两人都快窒息了,他才放开她,朝着门外大喊--

  「傅蔚儒,你该进来认亲了!」

  尾声

  红烛印双喜,有情成眷属。

  月下山盟誓,结发同归宿。

  寒季书穿着一身喜气洋洋的新郎红袍,拉着老朋友画君四处帮他挡酒,眼睛搜寻在坐的佳宾贵客,在见不到傅蔚儒後,便朝齐澍谦与乐静骧点头示意。

  齐澍谦收到讯息,点头回应,起身拉着乐静骧往花园走去。

  傅蔚儒果真独自一人在花园,端着酒杯邀明月的独饮。他一杯接着一怀,说悲伤,不是很多:说喜悦,失恋的人能喜悦吗?

  「唉!就是有人这样,做傻子还不够,还要继续做戏子,一场哭过一场。」

  「你懂什么?」傅蔚儒喝多了酒,歪歪斜斜地站起身,又被人轻而易举的推回座位上。

  「傅老头,当个正人君子的滋味怎么样?」

  「谁当正人君子了?」

  「你呀!你不是在季书这场诱妻戏里,扮演那个正人君子的角色吗?」乐静骧和齐澍谦站在亭子外看着这个失意人,乐静骧见他要死不活的样子,忍不住讽他,「你不是从头到尾都是一直牺牲奉献,最後还宽宏大量,认了心爱的女子当妹子,让她有名有分的嫁入寒府,祝福她和如意郎君幸福美满。这些不全是你这个正人君子做的吗?」他与齐澍谦坐下来,看着头一直抵在桌上的人说。

  「你、你懂什么?」傅蔚儒又喝了一口酒,「她的眼里从来只有季书一个人,根本都没发现我对她的感情,而我明知季书玩得不公平,但输就输了,不然你们要我怎么办?去把她抢来绑在身边,她就会改变心意,喜欢上我、爱上我吗?我不当君子,她就会喜欢我吗?你说……你说呀!」他一手抓住他们一人的衣襟。

  乐静骧手中扇子一挥,让他退回去坐好,心里怨着寒季书,早知道就不答应他来安慰伤心人了,麻烦透了。

  他微气的敲着扇子,抬起头见傅蔚儒又猛喝着酒,还是於心不忍,毕竟都是朋友。况且他在苏君的事上也帮过不少忙。

  「虽说天涯何处无芳草,但知心芳草何其少。你放不了手,我能体会。想喝酒是吧!我陪你。」乐静骧一把抢过他手中的酒瓶,争着和他喝起来。

  齐澍谦看他们这样,不知该说什么,明明答应寒季书来帮忙安慰的人,现在居然帮忙灌酒。

  「静骧,你这样算安慰人吗?」

  「算啊!他的心里不痛快,我帮忙他把不痛快发泄出来,这样不算安慰吗?季书就是知道蔚儒会一个人躲起来喝酒,所以才要我们来陪他一起伤心的嘛。我这样帮他,够朋友、够义气了。」他边说边抢傅蔚儒的酒杯,一口喝了下去。

  傅蔚儒听了他的话,哭笑了起来,「季书也真是的,明知我伤心,还叫你们来看我伤心。」

  「错了,他不是叫我们来看你伤心,他是叫我们来帮你伤心,这道理是不相同的。」乐静骧摇着手中扇子,一手搭到傅蔚儒肩上。

  「老朋友,你不知道吧,季书那口子已经在他心中藏了八、九年了,他还没见着她之前,就在心里莫名其妙地养了她八年多的感情,而你最多两年。不是季书不让你,看在朋友的份上,他是很想给你一个公平的机会,所以他去找了我,而我给他的建议是,若要当君子就不要想要有妻子,看他要选哪一个。」

  「你……这算什么鬼建议!」傅蔚儒拍掉乐静骧的手,半气恼的说。

  「就你这个傻子听不懂,难怪赢不了季书,难怪从头到尾她不知你的感情。你比钟冠文还逊,至少钟冠文的感情还让苏君一清二楚,你呢?唉!算了,反正一切已成定局,说这些又有什么用。来,喝酒。」

  乐静骧又抢走傅蔚儒手中的酒来喝,看得傅蔚儒气得头转到另一边。

  齐澍谦笑看他们两人,一会儿才开口,「蔚儒,你不是真的伤心吧!」

  「谁说我不是真的伤心?不伤心,我会在这里喝闷酒吗?如果真有机会,我还是希望能娶她。」傅蔚儒怅然的说。

  「但你知道得很清楚,你没有季书那份勇气,没他那份精明,没他那份耐心;至少在对奉姑娘的心意上,你比不上季书的用心与用情。」齐澍谦把所看到的真实说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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