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跑了一阵子,长离忍不住仰首看他,「爷,为什么你非要把小姐赶离京城?我不是已经答应你,从此不管小姐的事,也不去小姐那儿了吗?」
「我有赶她吗?我是送她去投亲,不是赶她。」
「可是,爷的做法明明……」
「好吧!那就算是我赶她们好了。我是为免除以後的麻烦,万一她们以後改变主意又来找你,凭你这个耳根软的烂好人,你断是拒绝不了她们。」他把脸往她俯近,用着鼻尖逗她。
长离迅速地往後退,身体却被他的双手撑住退不了。「爷,离儿才不是什么滥好人。爷,别玩离儿了。」
他坚毅的唇形,柔和出一个笑意,「对你我一向慎重,你怎么认为我是在玩你,我现在不过是要吻你,这样说够不够慎重了呢?」
「不要这样,爷。」她双手摆在他的唇上,「离儿还有事要问你,你这样……离儿会分心。」
「好吧,你说。」
双手被他拉到怀里锁着,身体又让他环住,长离无所遁逃,螓首微微磨蹭着他陶怀,「爷,为什么你把所有事情,都推说是离儿给的,那明明是你--」
「不说你,要说谁?难道你忘了承诺我的话?是你答应要留在我身边一辈子,我才应允的,你忘了?」
「没有,离儿没忘记答应过爷的事。可是爷说的最後那件事,我一点也不知晓,那明明是爷自个儿作主的。」
「是,那是我作主的没错,但却是为你而做。你答应秦夫人的事,没有做到你就会一直心难安,往後你会老想着秦夫人、秦梦蝶她们,可我很自私,我要你心里只想着一个人,那个人叫寒季书。离儿?」
「嗯?」
「往後你要将我牢牢放在心田里,不管在你心里哪个位置,全都要记得我,嗯?」
他吻她两片诱人的唇,逗人的舌尖毫不犹豫地窜入她馨甜的口里。
长离随他吸吮得愈深,灵魂也好像被吸走了。思绪也如他所说的,完完全全被他占满,她呼吸的每一道气息里也只有他的气味。
他忘我的吻,让她神魂颠倒的回应,时空彷佛停止。
「喂,霞云观到了,你们到底下不下马车?」傅蔚儒跃下马,边走边大喊,走到马车旁打算掀开布帘。
「别掀!一会儿就下去。」寒季书出声喝阻傅蔚儒的动作。
「别又来了。」傅蔚儒低喃一声,才悻悻然离去。
寒季书低头看见双手捂着红颜的人,一个冲动,他将唇印贴到她洁白玉嫩的雪胸上,而後将她漂亮的小晕红含入口中。
「爷……停下来好不好?」
「好,等我这一口满足了,我就停下来。」
「爷!」长离似抗议的嘤咛着。
她不知事情是怎么发生的,以往他怎么玩她,最多只到颈扣下一点点,况且这种事他只会在府里和她玩。这次不但超越之前的行为,还是在荒郊野外的马车上,她羞愧地捂住脸,他却表现得自自然然,好像他和她做这种事是天经地义的。
「离儿……我爱不释手……」他由一边吻到另一边。
长离随他刺激的咬啮,双手扶到他双肩上,想推开又想抱住他。
「爷……爷……」
寒季书慢慢地将吻回到她的嫣唇上,「好,我知道该停下来。再不停,等会儿蔚儒可能就受不了。」说完话,他一把将她抱起。
长离一时无法恢复正常神色,双手紧攀着他的身体。他爱怜地吻她红嫩的腮颊,自动帮她整理被他褪去的衣服。
当她的理智终於爬回脑子里时,他已经帮她把织带系好了。
「好了,换你了。」
寒季书身体往後倾,半裸的健壮体魄展现在她眼前,「快点呀,还是你要你的爷这样下马车?」他手指着胸前一块红印说着。
长离的目光转向他指着的地方,脸颊马上又霞光一片,她奋力向前,快速动手将他的衣服穿好。
「傻丫头,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这不过是我要你的一个小前戏,你就羞成这样,等真的进洞房时,你要怎么办?」
「爷要我?」长离听到他说要她,不禁怔住了。
「要你?我当然要你,你以为我不要你吗?」他看她似乎被吓住了。
长离思绪不明的摇头,知道他要她,她心里有一股喜悦,却也有些惶恐,他想怎么要她?
「怎么?你不要我吗?」
「不,离儿当然想和爷在一起,可是……」
「可是什么?怕身分、怕家世?还是怕感情不够真、不够深、不够专?」
「爷。」她不知怎么回应他,只好投入他怀里。
寒季书叹气抱住她,最近只要谈到这种话题,他的怀抱就是她逃避问题的避风港。「算了,不想说就别谈,蔚儒应该等得不耐烦了,我们下去吧。」
她不语的任他抱下马车,离开前,她仰首道:「爷,离儿愿意……」
「不许说了,我说过今天不谈这件事情了。」他用吻封住她。他知道她想说什么,她愿意不求名分的当他的妾,但这不是他要的,他不要她说,也不想听她这么说。「走吧,这问题,我们等时机成熟了再来谈。」
时机成熟?什么时候会成熟呢?
他不知道,但他希望不要太久,因为他对她的慾望已经濒临随触即发的地步了。
***
「怎么这么慢?我一壶茶水都沏好了。」
「沏好就喝啊!难道你不会喝茶,还要我来教吗?」对於傅蔚儒的抱怨,寒季书也没好气的反驳。
「你……哼!离儿,快坐下来喝茶,刚沏好的碧螺春,温热得好喝。」
「谢谢。」长离拉着寒季书坐下,对於端到面前的茶水,她则端到他面前,「爷,您先喝。」
寒季书一手抓住她的,斜睨了眼傅蔚儒,「我喝一口,余的你喝。」
长离对他的话尚未回应,茶水已到她唇畔。
「快喝。」
长离把水喝下去,听到傅蔚儒大叫了声,「哎哟!烫死人了。」
「傅大哥,要不要紧?」她看着被茶水烫着手的人,不停挥着手。
寒季书抓住傅蔚儒的手,迅速用一旁的冷泉冲下,「身上有带着药膏吗?快点拿出来。」
「在这儿。」傅蔚儒用没烫着的右手,从怀里拿出一罐小青瓶。
寒季书边为他擦药,边念道:「这么大的人,还像小孩一样,吃醋眼红就做无聊事。」
「我哪有。我只是太惊讶了,你寒小人不是一向不与人……」
「那是不与你,不是不与人。」
「胡说,以前在胡大爷那儿,不也有人就是要你这么做,结果你一口气把酒喝完,还很冷酷的说:『我一向不习惯让旁人吃我吃过的东西。』让人家气恼的走了。」
傅蔚儒很有义气的,没把所有重要的地方和人物不明确的讲出来。
寒季书看了眼被傅蔚儒说得低下头的人儿。她已经不只一次和他共食了。对她,他很习惯这么做,原因可能是她的食量太小,常常不能把一般常人的量吃完,在外头让人服侍时,吃不完她会不好意思离开,就用着眼光默默求他,他也只好义不容辞的为她解决困境。
蔚儒说得没错,他不习惯和人共食,更不愿意食人用过之物,但不是指全部的人。
年少时,他们四君子四处云游,彼此常共饮一壶酒。年纪稍长後,他就只与画君做这事,因为他们两人还是常常结伴同游山水。
想到画君,寒季书会心一笑,他好久不见他了,这次画君下江南,本来邀他同行,但因为若文的事,他让老朋友独自去江南。而画君这趟江南行也够久了,他还不曾见过离儿,他该让天鹏去把他叫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