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怪不怪的工作人员早不以为奇,让出地方不予打扰,有时还会挂上牌子昭告他人里面正在「实验」。
不过眼高于顶的强森并不爱雪莉,他贪得是一时方便,有个现成的发泄品何乐不为,男欢女爱各取所需,完全忽视她眼底深浓的爱意。
或者说故意忽略吧!她不是他要的女人。
「博士,曲博士的呼吸恢复正常,血红素也回到正常指数,还需要供给氧气吗?」
「撤除氧气继续观察,一有变化立即向我报告。」一回身,他吻住那张红艳丰唇。
春意正浓,监控室内呻吟迭起。
随即,两具交合的身体规律的奏出亘古乐章。
在二十五度下,燃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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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怎么又变回来了?」
满脸通红的绿易水无措地僵直身子,两手不知该放还是缩,尴尬的感觉到自个某一处生理欲望因柔软身子的乍现而勃发。
他真的没有任何侵犯意味,纯粹是来自冲动的敏感感官动作,不由自主的展现最原始的立即反应。
明明是缩在屋角的顽强魂魄,岂料在他掌心的收势中俯冲而下,尖叫声伴随着美丽乌丝弧画成波,直往他的方向坠落。
原本该是收纳在手心的幽魂瞬间聚成实体,没作好准备的他根本来不及回避,掌心的吸力有多强,她冲撞的力量便有多大。
肉体碰撞的声响仅在刹那间发出,不满一秒钟。
可是他却花了将近十分钟才肯相信一件事实,她不只是麻烦而已,而且是令人头痛的大麻烦,存心考验他的定力而来。
冰雪佳人在怀可说是美事一桩,气吐兰芷挠人心扉,眼媚唇俏春波荡漾,只要是男人很难不心动。
而他是如假包换的伟岸男子。
勉强克制心绪,他的冲动硬生生的收回,他怎能对自己的案主出手呢!「监守自盗」的恶名会跟随他一生一世,到死都无法洗刷。
君子不趁人所危,他不应该起了六欲之心,她只是一项任务,他绝对不会多看一眼。
即使她雪峰如嫩笋,腰细似柳,美腿纤细有致,修长得有如出水美玉泛着光泽,发丝覆盖下的雪背光洁无瑕,滑细不腻手,像结冻的新鲜奶油……
「呃,我的背有伤口吗?」不然他怎么抚来摸去,一再的「检查」。
触电般地将手收回,他表情极为震惊的呈现三秒钟空白,不相信自己的手指会沉迷于她如脂雪背。
「你的身体很暖和,不像我全身冷冰冰像刚从极地回来。」这就是人的体温吧!好怀念的感觉。
似乎没有人这样抱过她,给她足以信赖的安全感。
像是触动心口柔软的一角,他轻轻的拥着她给她温暖。「因为你是鬼。」
「才不是呢!我现在又变回人的摸样,照常理来说,应说回复到人的体温才对。」可是她冰冷的手脚老是回不了温,较一般人低了许多。
正常人的体温是三十七度,而她却维持在二十度左右,感受不到来自心头的暖意。
她连心都是冷的。
「你的应该不代表常理,别忘了你是例外。」一个无法归类的迷失灵。
说她是人却有鬼的形态,指她为鬼偏有实体,忽人忽鬼捉摸不定,无从下定论。
她是有史以来第一个特例,介于人与鬼之间找不出根由,除非寻回她失落的部分记忆加以合聚,否则她异变的情形将持续下去。
有一些落寞的曲淼淼逃避地将头埋入他胸膛。「我会一直这样吗?」
「不一定,看你的运气好不好。」有人终其一生只能以灵体方式生存,眼睁睁地看肉体衰败而死亡。
「运气?」那是什么意思?
「以你的状况必须了解你为何一分为二,灵体与实体并存的现象是否能改变,我不知道造成你异变的原因为何,运气好点找着你的本体便可合而为一,一切烦恼便可迎刀而解。」
「反之呢?」她不想一辈子似人似鬼的活着,除了活死人村哪里也去不了。
肩一耸,他尽量不去感觉她身上传来的幽香。「最糟的是人不人、鬼不鬼的飘晃,回不到出事前的你。」
「这算好还是不好?」听起来和她现在的情形没两样,让人心灰意冷提不起精神。
「对我而言非常不好,如果你再赖在我身上。」他不敢保证她不失身。
嗄!什么东西硬邦邦的……「我没衣服……」
「自己去衣柜挑几件,将就一下。」千金难买早知道,他不该为了避嫌丢弃她的衣物。
一向住在冰岩的他只当此处为一时的落脚地,很少在此过夜或做其它杂事,买下这层楼是贪它的清静、视野佳,绝不会有飞贼宵小光顾,而且可防小人窥伺,因为警察局在对街。
本身不爱争奇斗艳的追求时尚,因此他的衣柜从不曾塞满过,几件换洗衣服足以应付他的需要,不必挂满名牌才显得出品味。
不过他穷极无聊的妈常会来突击检查,要是平空出现几件见也没见过的名牌服饰和地摊货杂挂一准,肯定是她的杰作。
根据他大半年没涉足这间房子的经验判断,恐怕衣柜里头有一大堆连牌子都还没拆下来的新衣,各国皆有。
「你女朋友的衣服?」口气微酸,曲渺渺没有移动,十分舒服的微闭上眼,霸占不属于她的胸膛。
她想她的血液里有掠夺天性,喜欢独占第一眼瞧上的「玩具」。
嘴角抽动,绿易水忍住不抚上她雪肤的冲动。「我的衣服,你可以下来了吧!」
「可是我穿你的衣服好吗?」尺寸起码差了一大截,肯定不好看。
「总比你什么都不穿得好。」他为什么要容忍她的任性?!
脸微臊,她用手掩盖胸前风光。「那你把眼睛闭起来。」
「现在才来装羞未免太迟了,你身上哪一寸我没瞧过。」人就横躺在他身上,他无法视若无睹。
古人有云:玉体横陈。他们大概没试过何谓挣扎,在心动与荣誉感之中进退两难。
而始作俑者却装出无辜的表情陷害于人,丝毫不觉扭捏地睁大一双与世无争的水眸,难以理解他深锁的眉头为何微沁出汗。
「我……我又不是故意的,是你一直拉一直拉,我才掉下来。」她也是情非得已。
「你在怪我?」
她哪敢,他很凶的。「我要起来了,麻烦你头稍微转一下。」
「是麻烦。」她。
微快的绿易水严肃的将头偏向左方,直视着一整排收集的水晶饰品,强迫自己忽视她那双小手攀附肩膀支撑的力量,忍受她乳峰蓦然刷过的悸动感。
他还没死,自然感受得到女体在身上爬行的抚触,她缓慢而小心的防他偷看,浑然不知她的慢条斯理对他而言是多么残忍的酷刑。
并非情窦初开的毛头小伙子,十六岁那年早已丧失第一次,对象是谁他忘得一干二净,隐约记得不是很舒服,有种遭人强奸的感觉而没得到快感。
那件事影响他甚深,至此对性有某种程度上的排斥,直到二十岁的夏天才有第二次经验。
或许是天生洁癖的缘故,他对性的需求并不高,若是对方不符合他对干净的要求,他宁可自我解决也不愿将就,活到二十四岁只交过三个女朋友,但都无疾而终。
而眼前非人非鬼的她却勾起他少有的炽热,光是看着她曲线优美的背影就想占为己有,想象她长腿圈住他腰际的力道,莫名的激情全涌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