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真的,我觉得我的外表比以前有女人味,那得归功于他对我外在打扮上的建议。但在行为上,我倒觉得自己比从前更像个女孩,一个受到父亲注意、宠爱的女孩。
不过最近这几天比较好了,至少已经没有人会再问我这种尴尬的问题。
另外,我在他不断地抗议下,这近半个月来只去了看守所三次。去少的原因并不是真的受到他的阻碍,而是我在寻找、组合一些玲玲有意无意间所给我的资料。
我一直觉得玲玲的爸爸是被其他人所杀。是谁?我当然不知道,但我相信这之间还牵涉到另外一个男人,而这个男人与侵犯玲玲的男人若不是同一个人,便是有相关的人。
还有,我曾经去了玲玲的家里两次,虽然现场保持得还算完整,可是我却认为那个地方并不是第一现场,只是有什么地方遗漏了,我一时还找不出来。关于这个疑点,我曾经和慧安讨论过,而她也告诉我,某个名侦探看法和我一致,并且还积极地将目前是第一现场的可疑之处,以图示告知。
我自认为不是侦探,所以将这个问题丢回给慧安,但我还是继续研究玲玲的不完整供词。
「想什么?」温天丞突然将身体压在我的背上,贴靠在我的耳畔说话。
「你……回来了?今天这麽早?」我吓了一跳,但身体自然地更贴近他的胸怀。「不是都要等到中午吃饭时,会议才会结束吗?」
「你顾左右而言他喔——」他亲亲我的唇,见筱昭埋头努力画图的小脸正一抬一低的看著我们,他又靠近我的耳畔说:「她快要被你教成小鬼灵精,,现在居然聪明地偷看我们在做什么。」他偷吻了一下我的耳垂,轻轻吹呼着暖气,「你刚才到底在想什么?」
「哪有!」我娇嗔地抗议。对于他的问题,我一直犹豫著要不要告诉他,从我接下慧安的工作后,我从不和他讨论那些事,所以我选择沉默。「你今天为什么提早回办公室呢,有事吗?」
「不告诉我?」温天丞专注地问,眼睛却看著筱昭的画,「嗯,筱昭画得不错喔!画画——美美!」他的赞美羸得筱昭甜甜的一笑。「想好了吗?要不要告诉我?」
「为什么你不先告诉我,你今天提早回办公室的原因呢?」我也不放松地追问。
「你……贵人多忘事!」他用手指轻敲我的额头一下,「你忘了?庭今天带他表妹回台湾,他特地打电话给我,要我们去机场接他们。」
「啊!我真的忘了。」我捂著嘴,不好意思地脸红,「那我们是不是该出发了?」
「不急,我们还有一个半钟头的时间。」他把我扶离位置,想拉我回到他的座位,离去之前,他先对筱昭说:「画画完了,到前面找爸爸、妈妈。」
筱昭点点头,她已经逐渐习惯我们离开她一个房间的距离。
上次我们两人趁她睡著偷溜到隔壁房间做那件事,事后我们回到房间时,我一打开房门就被她吓了一跳,因为她居然就睡在门口旁的地板上,而到了隔天——她感冒了。温天丞为此自责了好多天,但也因此让他下定决心,一定要训练她能够独自在一个房间游戏,只是我们一定会待在她随时找得到的地方。
温天丞搂著我坐在他的办公桌后,我则侧坐在他怀里。
「好了!筱昭不在这里,你可以告诉我你到底在烦恼什么,让你这几天都若有所思……嗯!不过别告诉我,你是在想其他的男人,我可能会冲动得想杀人喔!」
他轻声且温柔地说,语调中的调皮根本不像是个吃醋的丈夫,倒像个演喜剧的小丑。
「我是在想男人呀!」话一说出口,他的身体立刻僵直,双手也勒紧了我的腰。
「想谁,」他低沉的声音略显不悦,「余建达吗?」
「余建达?为什么提到他?」我不解地看著他阴沉的眼光,他会是在嫉妒吗?会吗?「你在嫉妒?」
「我不喜欢我的老婆想别的男人。」他不高兴地低下头吻住我。
他的吻比平常激烈,但他还是小心地不伤害我,只是努力地挑逗,直到我不自觉地发出微弱的呻吟,他才改往别处攻击。
「婷婷,你到底在想谁?」
心醉神迷的我要不是耳朵贴靠在他的唇边,还真听不他的话。「我……想……玲玲的爸爸是被谁杀的。」
他听完我的话,本来落在我耳垂上甜蜜的吻立刻变成报复的咬。
「哎哟!你欺负我!」我一手捂住耳朵,一手从他的背后轻捶一下,以示报复他方才的行为。
「谁教你想一个死掉的男人?」他用手揉著被他咬红的耳垂。「那是慧安的事,有她想就够了,你不许想。你若要想,只能想我,知道吗?」
我嘟著嘴瞪他一眼,「我每天都会看见你,干嘛没事还要想你呀,」我调整一下位置,「何况刚才我并无意对你提起这件事,是你自己要追根究底,怎么又生起我的气来了呢?」
「我没有生你的气。」他温柔地抚著我的耳朵,过了好一会儿才开口,「好吧!把你烦恼的事说出来,我这个天才律师帮你想一想,算是……赔罪。」
「你真的要插手吗?你之前不是说不想管事的?怎么会改变心意了?」
「因为啊,我的老婆每天都不想我,却净想一些不相干的人,所以我必须帮她把脑袋清一清,好让她有空间来想我呀!」他轻敲我的额头一下,将我推了起来。「筱昭一好了,待会儿该出发了,待会儿在路上时,你把所有知道的事、可以对我说的事都告诉我,然后我们两个人核对一下彼此的看法,再找个时间和慧安碰面,把事情全丢给她你以后就别再管她的事了。」
我对他的话置之一笑,觉得他把事情想得好简单喔,虽然他的聪明是不容置疑的但是人类不是事物,可变性比不可变性大,所以我想,事情绝对没有他说的这么简单。
***
房芊柔——一个纤细柔美的小姐,小时候因为家里发生了一些事,她的妈妈因此过世,她的父亲由于生意的缘故,将她带到美国交给外祖父母照顾。最近她受聘于一家美国公司,他们正好与台湾厂商进行一些合作案,需要有人过来接洽,而她也一直想回台来台,所以才会叫沈宇庭到美国去接她。
我们在桃园中正机场看到他们时,沈宇庭立刻将她介绍给我们认识。温天丞朝她笑笑,一笑后,便迳自和沈宇庭谈起生意经,筱昭还不习惯和陌生人太过接近,所以我是唯一能应付这位客人的人。
不过我是一个生性沉默的人,而她看起来也不多话,因此我们几乎没有什么交谈。
「嘟……嘟嘟……」行动电话的响声让我们从沉默的气氛中得到舒解。
「婷婷,不是我的行动电话,应该是你的。」坐在轿车前座的温天丞转过头来对我说。
「噢!」我从皮包中拿出响个不停的行动电话。「喂——」
「哈罗!婷——」
这个有点熟悉、又有点陌生的声音令我惊讶,「玛琳?!」
由对方快乐的笑声,我知道自己猜对了。
玛琳是我在美国读书时认识的一个同学,她具有特异功能,我以为她来到台湾,她却回答:「我在法国。」
「法国?!」我讶异地重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