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婉铃是个聪明的女子,她将一切布置得像是官清韵所为,却还是出现漏洞,而让红豆儿发现了。
而现下,大夫人心狠手辣,想解决红豆儿,只要杀了她的灭口,接下来要处理掉步燕临更是简单,再也没有任何人可以阻碍她的计画了!
大汉们围著红豆儿,脸上都有著淫秽的笑容,以眼光侮蔑著她。
「大娘,你想杀了我?」红豆儿挺直身子,不疾不徐的问著。
「杀了你灭口。」她冷笑。「多谢你今日前来,好让我知道自己的计画哪里有漏洞。」
「大娘,你已经利益薰心到无可救药了。」红豆儿叹气摇头。
「闭嘴!」金婉铃手一放,大汉像团攻略性强的雄蜂迎了上去,想抓住红豆儿娇小的身躯。
可红豆儿也不是简单的人物,她将纸伞当成武器使用,攻击大汉由四面八方而来的攻击。
只是她一个小小的弱女子,怎敌过大汉们的围攻?·
不久,她手上的纸伞已经残破不堪,被丢弃在雪地之上,而她的人,也被大汉们擒住而动弹不得。
金婉铃见红董儿被活擒,嘴角有著得意的笑容。「豆儿,是你太多管闲事,别怪大娘心狠手辣。」
她翻出袖中随身携带的匕首,反握手中、往红豆儿腹中一刺,匕首顶端没人红豆儿的腹中。
「黄泉路上你就好好走,千万别牵挂任何事情。」
红豆儿闷了一声,在无法动弹之中,见到大夫人嘴角露出冷笑,眼里的眸光似在嘲笑她的天真。
一股难以言喻的疼痛,自腹中传上脑门,瞬时疼得让她小脸失去了颜色,她能感觉腹中的疼痛犹如火烧,痛苦而炙热。
更能感觉到,她的腹中缓缓流出汩汩的液体,在她的腹中与衣物之间,感觉黏湿而热腾……
红豆儿的小脸……惨白的如同初雪。
地上滴落的血渍,如同雪地中绽开的红色血花——
妖艳而眩目。
第十章
不得哭,既别离!不得语,暗相思!
白居易一首「既别离」,道尽步燕临此时的心声。
他十分懊恼的坐在床头,看著已昏迷却又发著高烧的红豆儿,内心错愕万分,不敢置信床前的人儿已昏迷了三天。
整整三天三夜未见她苏醒过来,他的心如同被人拧在手上,不得松一口气。
好在初三那早,他自梦中醒来,发现床边空无一人时,才知道她早已穿戴整齐离去。
他心一惊,心头有不好的预感,於是也匆忙的下床,在医馆里寻找红豆儿的人影,但却未发现,就连与她最亲密的嬷嬷,也不知道她去了何处。
深觉事有蹊跷,他逼问嬷嬷所有事情,似及红豆儿曾经交代他们办过什么事,要她们据实以告。
这时嬷嬷才老老实贵将事情告诉了他,没有一点保留。
他才知道,她有多么大胆!
一个人私下到港口调查,也不管对方会不会对她不利,不顾生命危险,想为他揪出对他下利之人。
她啊,该说她太急,还是太傻呢?
步燕临守在床边,望著她苍白的小脸,以及一直不肯睁开的美眸。
想起三天前,他要是没及时赶到,她也许就在港口边,失血过多而亡……
而大夫人的下场,因为府里全部人替她求饶,他才决定网开一面,收集她的证据,将她送官严办。
这已是他最大的让步,也是他最大的仁慈。
「你啊,为何这么傻呢?」步燕临坐在床沿,不假他人之手,亲自照顾昏迷不醒的她,只冀望她能无事醒来。
此时的红豆儿躺在医馆里,由嬷嬷亲自照料,疗养她身上的伤口。
只是伤口太深,让红豆儿失血过多,一直在昏迷不醒的状态。
步燕临的心如悬在梁上的大石,一直高悬不下,不上不下的感觉极为煎熬。
他心疼的拂过她的脸颊,苍白的如同一张白纸,毫无血色的脸庞,让他心疼至极。
「夫、夫君……」幽幽的,她一双美眸缓缓睁了开来。
步燕临身子一颤,她终於醒了过来!
「老天,你终於醒来了。」他紧握著她的大手,差点痛哭流涕。
「我、我怎么了?」红豆儿动了动身子,扯动了伤口,痛得让她拧紧眉尖。
「你……」他小心翼翼的扶起她的身体,将她拥入怀里。「你受伤了。」
受伤?!她溜了溜黯然的黑眸,努力回想自己怎么了。
「我、我受伤了?」她艰涩的开了口,舔舔乾燥唇瓣。
「好在那天我深觉不对劲。一见你不在,便发动全医馆的人,找寻你的下落,终於在嬷嬷的口中问出,你得到另外一个消息,才猜测你一定独自去商港。」
他板著脸,寒声道:「等你病好之後,我一定要好好教训你一顿!」
她小脸一沉,有气无力:「夫君,我都受伤了,你还想那么狠心揍我的小屁股啊!」她噘著小嘴,脸靠在他的肩上。
「非要让你教训。」他轻咬她颈子一下。「为什么不告诉我呢?这种危险的事情,由我处理就可以了。」
她叹了一口气。「是我判断错误,又错引夫君。」想起自己误会官清韵,她的小脸臊红起来。「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误会官姑娘的。」
他将她紧紧抱著。「是大娘心机太重,她连自己的侄女都利用下去,利用官清韵的无知,替她隐瞒。」
「夫君全都调查出来了吗?」她轻问。
「所有事情都石落水出了。」他吁了一口气。「大娘会从事罂粟花贩卖,与药铺勾结,一同制造、贩卖迷幻片让人吸食,是因为她的心里极为不平衡。」
她听著他的解释,才知道大娘是因为步老爷纳了太多的妾,加上自己的亲生儿子没被看重,心里一时不平衡,对步燕临霸道的作风反弹,才犯下此一错误。
利益薰心,这句话一点也没有错。
「那……官姑娘呢?」她的心里还是耿耿不忘,那天官清韵手上所拿的药包。
「那天掌柜拿来的是打胎药。」步燕临道出。「她谎称是府里的小婢女要用,其实是自己准备煎来喝。」
打胎药引她睁大眼,不可思议的看著他。
「别用那样的眼光看著我。」他大掌捏了捏她的小鼻。「官清韵未婚先孕,怀得是东城京旭虎的孩子。」
京旭虎?她侧著头,思绪绕著这名字打转。
「那不是出了名吃人不吐骨头的钱商京旭虎?」她忽然喊出这个名字,那是东城出名放款钱商,专门收取高价宝物,换以银子。
「嗯。」他点头。「由於步府不愿意出资挽救官府的生意,她去求助东城京旭虎,只不过京旭虎却要求她典当自己。」
她愣然,不知该做何反应。「官姑娘……喜欢的人是你。」
「但我对她完全没有感觉,她与京旭虎才是另一个开始,而他们的事就由他们自己去解决吧!」他将她拥著,在她耳边轻说。「只有遇上你,我才明白,原来男欢女爱是很美好的幸福。」
她笑弯眼,看著他的侧庞。「夫君,你嘴巴变甜了。」
他挑眉,以轻佻的口气道:「要尝尝看吗?」不容她点头或摇头做为反应时,他将薄唇覆在她的唇瓣上,以舌撬开她贝齿,进而挑逗檀口内的粉舌。
她红著脸,推不开他的身子,任由他的舌攻著她的唇。
待二人吻得天昏地暗时,外头响起一阵吵杂声——
「听说咱们的豆儿受伤在医馆里休息啊?」
「好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