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莺莺姑娘在梅榜眼怀里扭动着身子,还叫了出声。
突如其来的声音让她分了神,这又往隔壁房里的两人看去,竟看到──
他们亲嘴了!那两个人亲得难分难舍,他的手……他的手还伸进莺莺姑娘的裙子里动来动去?
三个人看得脸红心跳,不晓得他们在做些什么,只知道这是羞人的事,难道这就是奶娘说的肮脏事吗?
怀着两样心思,一边阻止自己再看下去,另一边却又舍不得移开眼,最后她还是决定从岔开的指缝间继续看下去。
莺莺姑娘一边脱下自己的裙子,一边剥着梅榜眼的外袍,两人移动到床边,这孔位置打得真好,她们看得清清楚楚。
啊!莺莺姑娘脱光了衣服,只见她有的她们也有,但她丰胸细腰、肤滑腿长,让人看了不由得想摸一把。
然后,梅榜眼站起身,把上身脱得精光──
“喝!”他……他的肚子好白、好圆,简直像包子一样。
这还没有结束,梅榜眼拉开腰带,裤子就这么掉了下去,白白的屁股在三人眼前招摇。
“啊──”三个人同时尖叫。
梅榜眼像听见了什么声音,就这样转过身来──
晃啊晃的,好恶心!
那是什么……那是什么?
“我们回去了,快点!”她看不下去了,那东西到底是什么,好丑、好可怕。
飞快的戴上帷帽,三个姑娘推门就跑,两个护卫在后头追赶着,只见郡主从后方下了楼梯,直直朝后门冲去。
不理会后院洗芋老人奇怪的眼光,兰心提着裙子直冲出后门,帽前的帷布阻挡了视线,她只知什么东西杵在门口,砰的一声,整个人便撞了上去。
感觉身子向后倒去,双手徒劳无功的在空中乱抓,突然有人抓住她的手臂,轻轻朝前一拉,她就撞入那人怀里,耳边还传来他暴怒的声音──
“你跑到这种地方做什么?!”她发什么疯了,没事跑到酒楼来,要是像上次一样,出了什么意外该怎么办?
齐日阳?
将头上歪乱的帷帽脱下,她一头乱发,一脸狼狈的模样,大大的眼睛里又聚满了水气。
“齐日阳……”朝他伸出双手,让他抱入怀中后,七手八脚爬上他的身体,她忍不住哭起来。
“兰心?兰心,你怎么了?”里头要有人敢非礼她,他就让那人不得好死!
呜……好可怕,她刚刚看到好恶心的东西,珍儿和珠儿也看到了。
“好可怕、好可怕……”
“什么东西好可怕?”将她小小的身体稳抱在怀里,两人离开晚香楼后门边,免得让里头的老人探看。
“莺莺姑娘把衣服都脱掉了……”他找妓女也是一样吗?是不是两人把衣服脱光,然后手在裙子里摸啊摸的?
“然后呢?”她不可能觉得女人的身体很可怕吧!
“梅榜眼也把衣服脱掉,他的肚子又圆又白,就像包子一样。”没想到穿着衣服看起来很瘦,衣服脱掉后竟然有个圆肚子!
兰心的脸又在齐日阳怀里磨蹭,这才发现他手上拿着什么东西。“齐日阳,你拿一枝笔做什么?”
闻言,他低头看见自己的右手,这才发现方才批阅公文的朱砂笔居然还拿在手上,无力的稍闭上眼,方才听见她在酒楼里时太过震惊,他起身就往晚香楼跑,竟没有发现自己手里还拿着笔。
这几天不是故意不去找她,只是手上的案子已经到了最后阶段,只要再几日就可以了结这件事了。
“我在批公文。”松口气后全身都没了力气,只能将她好好抱在怀里,生怕会把她摔下去。
这么晚了他还在忙?要是他不快点辞官,嫁给他恐怕整天都难得见上他一面。
“齐日阳。”她短暂沉默。“用你手上的笔在梅榜眼肚子上画五瓣,就像王楼山洞的梅花包子耶!”这样想起来那软软的白肚子好像比较不恶心了。
“是……是吗?”这样听起来包子都变难吃了。
抱着她往街口方向走去,他手下的人还守在那儿,暂时将这条后巷封住,免得有人闯进来。
“还是你比较好……”上回他沐浴后上身没穿衣服,明明就精壮结实,不像白包子啊!
“什么比较好?”不是他对自己没信心,只是听兰心的口气,恐怕不会是什么好事,何况与一个大白包子相比,未免太污辱他了。
“你的肚子啊!”他硬多了。
白软的小手竟开始在他腰腹上乱动,这边捏捏、那边揉揉,确定他的身子确实是劲瘦有力。
“别捏了,兰心。”手一松,差点把她摔下去。
“啊!”双手紧箍在他后颈,她调整了一下自己的身子。
看她终于停止哭泣,他又想起她跑出来时喊着什么好可怕。
“刚刚到底看到什么?为什么会好可怕?”
他怀里的身子一僵,双眼又朝他看来,其中还带了些恐惧猜疑。
“你是不是也有……”也有那个恶心的东西?可是齐日阳的肚子明明和梅榜眼不一样,应该“那个”……也会长得不一样吧!
“什么?”随着思绪一转,他脸色倏然发绿,她该不会看到“那个”了吧!
“没关系,你一定和他长得不一样……”兰心努力安慰自己,齐日阳不穿衣服的样子很好看,其他地方也一定长得不一样的。
“不一样?”他相信不会有什么不同……
“你一定会长得比他好看的……”齐日阳身上不会也有那么可怕的东西吧!
他完全僵住,没想到会听见这样的话,两个男人能有的不同不在于“长相”不同啊!他只得找其他话题转移她的注意。“你到底到酒楼做什么?”
“我想知道男人到底都和妓女做什么啊……”心虚的视线微微偏移,不敢看向那双太过锐利的黑眸。
“那梅榜眼是怎么回事?”他瞪着她,沉声问道。莫非她准备实践那番话──他不辞官就要嫁给别人?
“我只是想看看嘛!”这话也不算假,既可以见识一下妓女和男人做些什么,更可以看看梅榜眼长什么样子。
“看什么?”他的表情冷厉。梅榜眼会比他好看吗?
他的脸色这么可怕,她只得拿问题堵住他的嘴,免得他又凶她。
“齐日阳,亲嘴以后还要做什么?”上次他也是那样激烈的吻她,不过手没有伸进她裙子里动来动去就是了。
他的手一松,又险些将她掉下去。
“你看到了吗?”她不会继续看下去吧?
“我看到梅榜眼的手在莺莺姑娘的裙子里动来动去,莺莺姑娘脱光衣服后躺在床上,梅榜眼把上身的衣服脱了,后来也把裤子脱──”然后那个恶心的东西就出现了!
她看得这么仔细要做什么?而且还清楚的向他叙述……
“你别问了……”再让她惊吓下去,他一定会英年早逝。
既然不让她再问这个问题,她问别的总行吧!
“齐日阳,你什么时候辞官?”对这个问题他总不做正面回答,就算他真的想辞,恐怕心里也还有些不舍。
“等立太子过后我就辞官。”虽说皇上让不让他走还是另一回事,但他总得试试。兰心说的话没错,一直在京城里打滚,他是有些累了。
静静让他抱着走动,两人的护卫和婢女都等在前方,她是该和他道别了。临去前,她决定不再逃避问题,否则这件事会让她在意得睡不着。
落了地站稳身子,她神情严肃的对他开口,“齐日阳,你身上是不是也有长那个东西?”她不能再自欺欺人了。既然梅榜眼身上有长,恐怕其他人身上的也好不到哪里去,她得弄清楚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