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格顺势一倒,两人倒入柔软的床榻,修长的指解开她胸前一颗颗碍事的钮扣,挑开蕾丝胸衣。火热的唇舌离开她的檀口,由颈部一路延烧至胸前。
翩飞无助的战僳,尚未完全丧失的理智,无力的推拒着他,「也许……我们不该,这样……」
「有何不该?」他轻吟。
「唔!太快了……」
他全身欲火高张,早已无法克制,这时就算有千不该、万不该,他也顾不得了。他迅速脱下衣物,重新覆上她。
「对一个等了三年的男人来说,这几乎是一辈子。」他在她耳边低喃,封住她所有拒绝之词。
「但……嗯,这是别人的床铺,我们不该……会弄乱!」她昏沉的摇头,岌岌可危的意识凌乱的挣扎着。
这女人存心将他弄疯吗?这时候未免考虑太多了!
「没问题,我们换地方。」他抬起身,抓起她的长腿环住他的腰,将她搂捧在胸前,起身往浴室的方向走去。
翩飞羞红了俏脸,这样亲昵的姿势让两具身躯之间毫无间隙。
阳格奔向浴室,关门,落锁。
房门外。
潘大哥敲了几下门扉,不见任何响应,轻轻推开未上锁的房门,门内不见任何人影。
他慢慢走入内室,一样不见人影,但那张大床微乱,散落一地的男女衣物由床沿迤逦至浴室。
他蹑足走近浴室,贴着门倾听。
浴室内除了哗啦哗啦的水声外,还夹杂着令人脸红心跳的女性娇喘声与男性低吼声。
潘大哥老实黝黑的脸孔,露出一排雪白的牙齿。
「年轻人,感情真好!」
他吹着口哨,慢慢晃出春意盎然的房间,然后,找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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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天上午发生的山水银行抢案,两名被挟持的人质在当天晚上被歹徒拋弃在桃园山区,因台风的关系,人质向当地居民借宿一晚,今天一早警方立即派员接人质下山。警方表示,虽然人质并无明显外伤,为慎重起见警方仍先将人质送往医院诊察,医师表示,除了女性人质受到惊吓以致情绪较不稳定,两人的身体状况相当良好……」
电视屏幕里,年轻貌美的女主播神色凝重的播报着最新出炉的重大社会新闻,电视屏幕外,翩飞只手托腮,秀眉微蹙看着熟悉的转播情节。
她当然情绪不稳啦!如果情绪稳定,她肯定被办案员警缠住,无法脱身。所以,扮扮演疯女人,将那些烦人的琐事交给英勇神武的阳格。
「两名人质中的女性人质是维亚生技的创办人兼研究室总监,也是远扬集团董事导的孙女,因此警方高度重视这个案件,当天维亚与远扬原本预备拿出一千万的赏金请大家提供人质的线索,但为避免歹徒知悉人质的身分后,原本单纯的银行抢案会演变成掳人勒赎案,所以打消这个念头,所幸两名人质并没有受到多大的刁难,并且在今天顺利获救……」
一千万?这些人稍早时差点把她叮成猪头,他们肯花这么多钱当赏金?
「另外,男性人质为旅美富商,有四分之三中国血统,柏克莱大学心理学博士,准备回台投资企业,却发生抢劫挟持案,他语带保留的表示,会再评估治安对投资环境的影响……」
女主播以专业冷静的口吻播报着这则新闻,画面上则出现阳格有条不紊的对着媒体记者侃侃而谈的模样,那沉稳中带着风趣的神采,简直像极偶像巨星,直可迷倒电视机前所有女性观众。
一整个事件唯一值得庆贺的是,两位人质在被挟持的过程中,一直彼此相互扶持,因此发展出一段情谊,目前两人并不否认对彼此的好感,也对未来发展有着信心与期待,根据本台记者深入采访了解,事实上两人可说感情非常融洽……」
喔!现在的新闻真的超八卦,发生一点小事,祖宗八代都会被挖出来。翩飞看着电视画面中,阳格被记者询问到对她的感觉,脸上不禁露出甜笑,唉!好想他!
「待我掐指算来,这是几天前的新闻画面?真糟糕,我两只手还不够算呢!」
「串带着轻嘲的柔润嗓音在翩飞左侧扬起,随即,蝶舞娉婷的身影在翩飞身旁的沙发上落坐,纤细的食指勾着维多利亚白瓷青花杯,丰润的红唇优雅而徐缓的就着杯口啜饮杯中香醇的奶茶。
「我不知道妳还有搜集新闻画面的兴趣。」
另一串悦耳的男中音从翩飞的身后传来,她感到沙发的靠背略微下陷,一道修长的身影正倚在她身旁的沙发上。
平泽恩!
喔!好啦,她承认,银行抢劫事件早已是十多日前的事了,可没人规定她不能借着反复看着新闻画面来回味她甜蜜的恋情吧?
翩飞拿起遥控器按下回转键,重新播放她百看不腻的新闻画面。「两位大忙人今天怎么有空来安慰饱受惊吓以致情绪不稳的小女子?」
他们两人,一个是台湾知名教学医院脑神经外科最年轻貌美的总医师,另一位是极受财经杂志看好的生技公司负责人,平常想见其中一人都得预约,没想到她今天乖乖窝在家中也能见着他们金面,而且是一次两个!
蝶舞放下瓷杯,抿了抿唇,轻道:「我刚下手术台,回来补眠。」
意思是,她的出现与翩飞无关,纯粹巧遇,当然更与「安慰」二字沾不上边。
翩飞瞋她一眼,没良心的姊姊!
「再忙也得来看看我的好妹子。」平泽恩适时开口。
登时让翩飞感激涕零,还是平大哥好!
「都十多日了,也不见妳回公司上班,我想也许妳受惊太严重,正想着是否需要请道士帮妳作法驱魔,安神定元。」平泽恩继续补充,让翩飞感激的脸上出现几条黑线。
「平大哥在专业医师面前说这样的话不好吧?」天性沉静平稳的蝶舞,即使抗议也是一贯的慢条斯理,「照我说,该帮她在精神科挂个号,请心理医师帮她舒解、开导。」
噢!真是够了,这些人!
「算了,我原谅你们,你们只是嫉妒我!」翩飞扬着甜笑,好心情不受冷嘲热讽影响。
「确实嫉妒极了。」蝶舞徐缓的拿起瓷杯再啜饮一口,动作优雅斯文,「分明有个热恋中的情人,却不见情人日日在身边缠扰,我嫉妒得也想谈场这么轻松无负担的恋爱。」
一箭毙命!
翩飞垮下脸,幽怨的神情爬满俏脸。
天底下再没比她更哀怨的女人吧?才与情郎互诉情衷,隔天便被一堆不相干的人包围,害他们咫尺天涯,没能独处。再隔天,情郎跳上七四七客机,飞上八千里高空,回美国处理私事去了,一去便是十多天。害得她只好每天看看过时的新闻画面来排遣相思。
要不是这十几天里阳格每天都会挂个电话给她,说些体己话,亲亲爱爱一番,她真要以为他准备吃干抹净后走人了。
翩飞闪动忧愁的神情看向蝶舞,微噘的红唇似是有苦无处诉。
蝶舞垂下眼,长长的睫毛掩去眼中顽皮的光彩,她盈盈起身,捧起空瓷杯,仪态万千的缓缓步出起居室。「连续八小时的手术,我去休息了。」
成功拉下双胞胎妹妹脸上挂了十余天的愚蠢甜笑,她,光荣退场。
第七章
翩飞满脸不敢置信的望着蝶舞离去的背影,她……她挑起了她满腹心事后,就这样无罣无碍的走了?她这样算是人家的姊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