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望月堡从不与其它门派争权夺利,更无仇家,爹,你想会是谁想对堡主不利呢?」叶千雪阴郁地问.
叶清鼎皱眉思索,却毫无头绪.
「我想不出来,只知道这件事的背后一定隐藏了极大的阴谋.凌家被灭门这档子事,也绝对跟这事脱不了关系,对方显然志在必得,而且心狠手辣,一点也不留情.」
一想到凌家凄惨的画面,叶千雪眸中射出两道森冷的寒光,咬牙立誓:
「不找出凶手,我誓不为人!」
「没错!」叶清鼎以宏亮的声音说道:「凌家灭门之仇不报,我们望月堡将来将无法在江湖上立足,更会影响到堡主的声誉,所以大伙誓死也要找出凶手!」
「是!一定要找出凶手!」
众人皆被叶清鼎的豪气决心所打动,纷纷高声附和,一时间群情激动,个个脸上皆露出一派坚定不移的决心.
直到叶清鼎扬手示意,场面才再度恢复了平静;他如鹰般锐利的双眸缓缓扫过众人,满意地颔首道:
「很好,我就是要你们有这番的斗志和决心!」微顿,他很快地作了指示:「虽然敌暗我明,但我们也不能一味地采取被动、继续空等;现在首要之务是要主动出击,设法查出黑衣人的底细,并尽快救回堡主.千雪,留下足够守卫望月堡的人手,然后将其它人分成四组,循四方去寻找堡主的下落并打深消息,十日之后回堡复命.」
「是!爹!」
见众人跃跃欲试,叶清鼎又很快接着说道:
「还有,大家要谨记于心的是──对方或许并未得手,堡主也很可能已经负伤逃逸,所以我要大家对外隐瞒堡主失踪的事实,以免敌人乘虚而入.对外就宣称咱们这次的行动完全是为了要追查将凌家灭门的凶手,懂吗?如果有人说错,知道该受什么样的惩罚吧?」
「是!总管!」
众人衔命而去,只剩下叶清鼎愁眉不展地端坐在大厅上,思索着下一步该如何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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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桑家生活了几天,冷傲霜已经见识过不少奇怪的事物.今儿个桑慕绮头一回带他上街,他更是大开了眼界,对眼前发生的一切叹为观止.
台北真是个进步得教人不可思议的地,方冷傲霜忍不住地想....如果有一天,他能将这些东西带回望月堡,替永安村民带来这许许多的便利,那该有多好啊?
有了日光灯,他们就不必点着晕黄的煤油灯;有了水龙头,他们就不用每天一早要到溪边去提水;有了瓦斯炉,就不用再辛苦地劈柴生火;有了电话,就可以千里传音、互通讯息....还有,不需要马儿拉就能跑的车子,那速度也只有风驰电掣能形容了,然而这一切,完在令他赞叹不已啊!
当然,布这许多好的一面之外,最令他遗憾的就是──台北人似乎完全不懂礼教为何物,无论男男女女,都穿著非常贴身的衣物,叶无遮掩地裸露出身体的曲线,甚至有些恬不知耻的姑娘家,竟穿著奇怪的肚兜和短不能再短的亵裤满街乱跑,实在令他不忍目睹啊!
想到这,他不禁幽幽叹了口气.在桑慕绮的坚持下,他也只有脱下长袍马褂,换上她口中的牛仔裤和T恤,原因是──这样比较不会引人侧目.她还说现在的台北人流行蓄长发,所以他得以保住一头青丝,幸好如此,否则要他顶着一头杂乱无章的短发,以后回望月堡时,还真不知该如何面对众人惊讶的眼光.
依旧是那句安慰自己的老话──既来之、则安之.在想办法回望月堡之前,他也只能入境随俗、委曲求全弓.
桑慕绮带他走到路口,看到川流不息的车阵,冷傲霜再度惊讶得瞪大了眼睛.
「瞧这恐怖的马路,你们台北人一定个个身怀绝技,否则如何安然地来来去去呢?」
「过马路不需要会轻功,只需要红绿灯.喏,绿灯了,走吧!」
她指了指交号志,然后一把勾住他的手臂,带他穿越路口.
冷傲霜意外地看见那些车全停了下来,不禁赞叹地颌首想着,看来台北人的心中,终究还有一些礼法的存在.
「慕绮,我们要去哪呢?」
「银行啊!」
他当下脸一沉,不以为然地脱口问道:
「妳当真要我去抢银行?」
「嘘──」她四下张望,深怕被人听到.
桑慕绮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心中直嘀咕:抢银行也只不过是她乍然见到他的「神力」时,闪过脑际的一个梦想罢了,她怎么可能真的要他去做嘛!在她的定义里,「梦想」就是──永远都不可能实现的事.
倒不是说她桑慕绮有多奉公守法、刚正不阿,而是....做坏事可是要有胆量的.万一一个失手,可是要被拖出去枪毙的!一想到这,她所有的「奢想」全烟消云散了.
她没好气地低嚷:
「那只是开玩笑的话,你到底有没有幽默感啊?我桑慕绮看起来像是那种心术不正的人吗?」
当然不像喽!她肯收容他这来路不明的陌生男子,正代表她心地善良、富同情心,只除了....
冷傲霜惋惜地轻叹.如果她能再温柔点、矜持点,不就更加完美了吗?
「我很高兴妳并不真的打算这么做,因为就算妳是,我也不会帮妳的.一个人必须仰不愧于天、俯不怍于地,贪赃枉法,乃天地所不容,我冷傲霜───」
「饶了我吧!」桑慕绮以一声痛苦的呻吟打断了他话,并老实不客气地赏了他一个大白眼.
哦!她真的快受不了!这家伙每次逮着会就向她说教,听得她一双耳朵都快长茧了.她现在总算知道为什么当学生的时候,每天都有读不完的四书五经,因为,那些古代人实在太啰嗦了!
几天来的相处,冷傲霜已对她率直得迹近无礼的态度不以为意了,他和声追问:
「那我们到银行去,到底有何目的?」
「我相了一辈子,好不容易给我中了一张统一发票,虽然只有区区两百块,但多无小补啊!所以,我现在就是要去银行领奖的.」
他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展颜一笑道:
「妳一定很开心吧!这几天妳老是提钱,这下有了两百块,生活就不愁了.」
「哈──两百块!?你以为两百块能够让我们俩活几啊?」她冷嗤:「凭你的食量,就算粗茶淡饭,最多也只能撑两天!」
「是吗?」冷傲霜毫无概念.
「喂,冷傲霜,说实话我桑慕绮对你真的够仁至义尽了,你知不知道我为了照顾你,几乎花光了我所有的积蓄.」这么夸张不实的话,她说来竟脸不红、气不喘.「所以从明天起,你得开始自食其力,出去工作赚钱回报我了.」
别提桑慕绮好心地供给他食宿,光说他在不知情的情况下所破坏掉的电话、电视机,以及那面被他轰了个大洞的墙,还有因生火煮饭而煄黑的天花板,他出去工作做点补偿,似乎也是天经地义的事.
冷傲霜毫不犹豫地应允:
「当然好!但我人生地不熟的,该去哪里谋生呢?」
「这你放心!我已经托朋友替你找到工作了,她老公的工地需要一个搬建材的工人,以你的内力和轻功,爬鹰架就跟吃饭一样简单,你一定做得来的.」
桑慕绮开朗的笑容感染了他,即使他还不全然了解,冷傲霜亦笑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