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认输了吧!我爹可不是好惹的。”谕儿得意洋洋地取笑着陈全。
不出一盏茶的时间,衣袖也未曾碰触到,他们便已被踢飞出门外,且全员覆没;见到此状况的陈全不禁一阵哆嗦,看来不使狠是绝难有胜算的。
领悟到这一点的陈全,飞速地自袖口里掏出暗器、射向银羽书。
银羽书不料他会有此一举,飘然一闪便躲过了,但他却忘了在他身后的谕儿。
千钧一发之际,银羽书及时用他的左臂挡住了暗器,而右手则是用力地将谕儿往一旁推开。
暗器直直射入银羽书的左臂,虽有些刺痛,但他也无暇顾及。
“呜……好痛……”
谕儿的呼痛声教银羽书心头一紧。
“怎么了?撞到后脑勺了吗?”银羽书心疼地蹲在谕儿面前,伸手审视她的伤势。
陈全见银羽书毫无防备的背对着他,他目露凶光地又掏出一枚暗器,准备置银羽书于死地。
迅雷不及掩耳间,他赫然发现银羽书已站在他的跟前,而手中的暗器也已被丢入河中。
银羽书的星眸里浮现点点寒光,哂笑道:
“阁下真是好胆量,伤了我,你可知会有什么后果?”
“伤了你又如何?你就快死了!暗器上涂有‘锡丹’,凡是中此毒之人,要是不服毒门的独门解药,不出一天,即使大罗神仙也束手无策。哈!哈……”
陈全得意地张嘴大笑。
“锡丹是吗?”银羽书低吟了半晌。
忽焉,他自怀中取出一颗红色药丸丢入陈全大张的嘴里。
陈全吞下了那颗药丸,他咳了数声后,紧张的怒问:
“混帐,你给我吃了什么?”
“犯不着那么担心。”银羽书冷笑了下,“这‘爪分’一个时辰后才会发作,只要你给我锡丹的解药,我自当替你解除爪分之苦。”
陈全见此药并没有对身体造成任何异样,便自以为“爪分”必定没有什么好惧怕的,于是就嚣张了起来。
“区区‘爪分’能把我怎样,我只要回天联,不出一刻钟即可解除。想要锡丹的解药,除非你亲自去毒门索取,不过也要看你是否有那本事?”
陈全嗤之以鼻地取笑着银羽书。
银羽书倏地点了陈全的穴道,转眼间,只见陈全痛苦至极地在地上翻滚,过分的疼痛让陈全不由直冒冷汗,唾液更是不受控制地溢出口外,尖锐的哀叫声更是不绝于耳。
“啊……救救我……求求你……”
“我想,普天之下还没有人有这份能耐能解除我独研的药。”
银羽书不理会陈全的求饶声,往他的左臂上点了几个大穴后,随即转身抱起谕儿。
“滋味如何,身上是否有如肢体分解般的痛楚,好生享受一个时辰吧!”
“还有,不准再来纠缠可依姑娘,你来几次就痛几次,千万不要质疑我的话,不然吃苦头的人可是你自己。只要你修身养性,爪分就不会再发作。要是你依然死性不改,爪分定会如其名般的将你的肢体一一肢解。”
“公子,可依真不知该如何感谢你?”苗可依感激并深情地凝望着银羽书。
“不必言谢!后会有期!”银羽书抱着谕儿的俊秀身影已渐行渐远。
望着逐渐消失、毫无眷恋的背影,苗可依的脸上净是粉泪。
唉!人生自是有情痴啊!
“老大,那小子真是了得,年纪轻轻的就有如此的武功修为!嗝……”酒不离身的元巧奔,欣赏地凝望着银羽书离去的背影。
可是声声如待宰猪只般的哀号,却也扰乱了三人欣赏的兴致。
元巧奔不屑地撇了撇嘴,“叫得还满像回事的嘛!敢如此为非作歹,不如杀了他,省得他祸害人世,老大你觉得如何?”
不等韦彤毅回答,元巧奔已开始摩拳擦掌了。
“不可如此!”韦彤毅抬起手,制止了元巧奔跃跃欲试的身体。
元巧奔只好摸摸鼻子,无趣地喝着酒。
“青云,将陈全带到这儿来。”
“二哥,先把他的嘴堵起来,我不想听到猪叫。”元巧奔如此告诉邵青云,因为他再也不想让自己的耳朵受罪。
邵青云了解地点点头,其实不用巧奔说,他也会这么做,只因他也快受不了了。
“大哥,毒门之事你打算如何处理?”平时吊儿郎当的元巧奔,忽然正色了起来。
“不用着急,等时间一到,自会有人替咱们好生地教训他们。”韦彤毅颇有深意地笑道。
“老大,不要说得这么深奥,讲清楚一点嘛!”
元巧奔是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
“刚刚不就有一位了吗?”
“哦!你说的是刚才那位小兄弟啊!”元巧奔终于恍然大悟。
“不过,刚才他也受伤了,即使他武功再好,他真的能独自一人应付毒门吗?”
经元巧奔这么一说,韦彤毅的心不觉一凛。
担心!此刻他的心情只有这两个字能形容。
但他怎会对一个陌生的男子持有这样的心情呢?
唉!罢了!他相信不久的将来,他就会知道答案。
第三章
前往毒门的路上,锡丹的毒性让银羽书头脑昏沉、痛苦难耐……若非他自小便服食各类奇特的毒药,现下的他早已陷入昏迷中了。
锡丹,株形火红,生长于寒冷的西域,至毒的藤形植物。仅仅数滴即可于短短的数刻间置人于死地。
而此至毒之物唯有天联的“重紫”可解。
但是,天联却非一时之间即可到达,纵然以水路行之也需花上一日的时间。
万般考量之下,银羽书只好选择毒门,毕竟毒门近在咫尺,只需个把个时辰即可到达。
不过,无法避免地,想要取得解药,必然会经历一番苦战。
怀中的谕儿,犹是不知愁地叹道:“窝在爹爹的怀里真是好舒服,而且爹爹的味道真是好闻……”
谕儿一脸幸福地更是往银羽书的怀里钻,并大大地、天真地嗅着香味。
银羽书疼爱地凝望着怀中的谕儿,“宝贝,头还很疼吗?”
谕儿摇摇头。宝贝!爹爹很少这样叫她的,难道……
“爹爹,方才您也受伤了,您的伤要不要紧?”谕儿担忧的询问,大眼里净是慌乱。
因为,她隐约中有听到些许对话,虽然不是很清楚,但她仍听到了——“死”字!
“没事!”
谕儿仍不太相信银羽书的话,她不自觉地抓紧了银羽书胸前的衣襟。
“但是……”
银羽书仿若意识到她的不安,他低头给了她一记放心的微笑,而后柔声地道:“宝贝,离毒门还有一段路,睡一会儿吧!到了,爹再唤醒你。”
睡一会儿?她哪睡得着?谕儿暗忖道。
但奇异地,一盏茶的时间过后,谕儿的意识已逐渐模糊……
???
待银羽书到了毒门时,天色已微暗。
顾及礼节,银羽书仍是有礼地请看守门外之人,向毒门之主通报。
“门主,门外有人求见。”
“什么人啊?”毒门之主不耐地怒问,现下他正左搂右抱的拥着女人玩乐,忙得不可开交。
“不曾见过。不过,是一位斯文秀气的年轻人,怀里还抱着一位小女孩。”
“不认识的人?出去告诉他我现在没空,叫他改天再来。”他忙不迭地逗弄着身旁的女人。
“是!”门徒应了声后,正欲出去告知银羽书时——
“不用麻烦,我已经不请自入了。”银羽书这时已端坐在客椅上。
“你好大的胆子,竟敢擅闯毒门!”毒门之主——谢世不悦地板起脸来。
随即,谢世又大声怒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