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两人尚未脱离险地,他却亟欲在她身上烙下自己的气味。
两人用唇舌诉说彼此情意,言语反而多馀。
吻逐渐加深、加热,两人急切的想用身体倾诉别後相思。褪下彼此衣物,贴著睽违已久的身躯,心底都熨著名为幸福的温暖……
“我都快忘了你有多美了,”一一轻吻娇颜上的五官,顺著柔腻的颈子而下,用唇舌赞美她胸前的丰盈,健硕的手顺著玲珑的曲线而下,直捣女性敏感的核心。
“子熙……”他的手似乎带著魔法,只要轻轻一碰,欢愉的颤栗霎时窜过全身。双手用力拥住夫婿的健背,她愿意就此沉沦在他怀里……
他转而用手指夹住胸前的蓓蕾,轻揉慢捻;接著温柔的打开她的双腿,低下头吮住轻颤的花核。
她羞得想推开他,他抬起头无限深情的说:“让我疼你!”说著,低下头继续他的疼爱。
“别……”下腹莫名的快感辐射至全身,让她欲拒还迎。
很快的,强烈的欢愉攫住了她,口中的娇吟释放出来,整个人彷佛被抛至云端……
好一会儿之後,满身薄汗的她,推他躺在床上,用唇学他施的魔法。
“凤儿……”他被欢愉征服的脸,让她更加卖力的吮舔他的男性。
直到他受不了了,霍然放平她,曲起她的双腿,迫不急待想让两人合而为一……
“喵……喵……”
“汪!汪!”屋内突然传来猫狗的声音,两人哀叫一声,刚刚竟忘了屋里还有“旁人”在。坐起来一看,一只波斯猫正倨傲的和小虎对峙,剑拔弩张的气氛,看来一场大战是避免不了了。
两人无奈的披上衣服,各自安抚猫狗,将猫抱至邻室,再合力将巨犬拖至室外。
“怎会突然跑出猫呢?”突来的干扰,太可恨了!
“波斯猫是这屋里的,小虎是王子寄放的。”
“猫犬能同处一室吗?”他怀疑王子是预谋的。
“王子寄放小虎的时候,碰巧猫不在,现在它回来了,它当然不让。”门外有小虎的抓门声,邻房有猫的嘶呜声。两人面面相觑,这般光景,如何继续刚刚未完的事!
两人相拥,静待一猫一犬平静。终於,小虎放弃抓门,门外再无声息。
“凤儿……”他说著凑上嘴唇,打算继续刚刚未完的事。
但门外却又传来有人交谈声,接著响起不明的声响。
两人懊恼的拥在一起。为什麽他们重聚的夜晚,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砰——”门被用力推开,有人闯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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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子匆忙走至公孙凤房前,眼角瞥见黑影一闪。
“胡哥,是你吗?”王子问道。
“回王子殿下,是小的。”黑影卑微的回答。
“你果然还在此地徘徊。来人,将他送到预定的地方!”
“殿下……”话还没说完,胡哥已被突然出现的一群人捆成像布匹一般。
“当初派你到大唐,混入沈家商队,找机会劫女王的嫁妆,趁机扰乱婚期,没想到你无功而返,若非念在你以往机灵的表现,早就处死了!现在,你有更好的用途。去吧!”王子低头看他。
“呜……”胡哥虽被封住嘴巴,却还想辩解。他一直找不到机会对屋内的女子下手,好不容易发现今晚门外的护卫、侍女都撤掉,还瞥见女子和那个商人进屋,他以为自己终於可以一偿对屋内女子一夕风流的宿愿,还能顺便痛宰那个大唐商人……怎会变成这样?
王子一挥手,胡哥已被迅速抬走。
“所谓‘物尽其用’,不过如此!”他看著他们消失的方向,轻声说道。
胡哥是个聪明机灵的手下,可惜贪好女色,这回,算是为“女”除害吧!
他潇洒的回身推门:锁著,没关系!
“砰!”用掌力一轰,门就开了。
沈子熙机警的用身边的毛皮裹住妻子。
“看来你们夫妻团圆了!”王子无视床上两人衣衫不整的尴尬模样,神色自若的说。
一拍手,两个黑衣人抬进一个大布袋。
两人藉机理好衣物。
“麻烦你们将这个礼物带离楼兰,越远越好!现在跟著我来!”王子飞快的说著,接著转身推开墙上饰著繁复雕刻的镜子,一条隐在镜後的密道霍然出现。
黑衣人合力抬著大布袋,沿著密道内的阶梯而下。
夫妇俩探了一下头,迅速的对望一眼,很有默契的取得共识——不管是福是祸,随著王子走便是。虽不了解他真正意图,眼前却只能信任他。
地道内温暖如春,不晓得在地下走了多久,一丝月光悄悄出现,寒冷也随之而来。
地道口,一辆马车正候著。
“这……”沈子熙掩不住的疑惑。这辆马车眼熟得很,正是他和张忠运来的马车。
“张忠今晚出宫时,我派人转告要他候在此处接应。”王子解释道。
“老弟!”张忠从里面探出头。他打开车门,敏捷的跳下来,“老弟、凤儿!接到通知时,我还怀疑真有如此好运呢!”
“你们连夜离开,只要在母后发现前逃离国都,还有活命机会。请将这包‘东西’直送长安,否则难保母后不会将他追回。”张忠望著那包“东西”,那麽大一包,又显然不轻,心底隐约知道是什麽。他笑著回身上马车,拉开马车的底板,赫然出现一个足以藏人的暗格。
“没想到果真能用到这辆马车!”张忠边说,边指挥黑衣人将大布袋放入其中。
王子惊奇的看著这一幕,一辆看来普通的马车,竟有如此大的暗格,中原巧匠,果真名不虚传!
“接下来,能不能得到这份大礼,全看你们的造化了!你们立刻驾著马车出发,千万别回头、别犹豫,否则你们不但得不到这份礼,我也会遭殃!”
“谢谢王子的‘大礼’!”沈子熙大约猜得出里面是什麽。
“我会送这份‘大礼’,纯粹是私心。我一直相信除了夺人性命,事情一定有更好的解决方式。说出来你们一定不相信,送‘他’回到他应该在的地方,可以挽救我的国家!否则,只有杀他一途了!”
王子继续笑著说道:“沈公子,不用谢我了!这是天助我,不然怎会救到你的夫人?我还怕没有人来将‘他’送回大唐呢,唉……如果眼前情势不是这样,我倒想请你将夫人相让呢!”
“王子!”公孙凤气得双眼几乎喷火。都什麽时候了-还说笑!
“沈公子,你的妻子实在美丽又有趣。对了!刚刚大厅上的舞娘够美吧,我以十个更美的美女跟你交换如何?”
“王子殿下,妻是无价宝,不能换的。”沈子熙护著怀中的人儿回答。
“那麽,沈夫人,等你哪天想当王妃,我永远虚位以待。”王子故意忽视沈子熙的不悦,拉起纤手深深一吻,顺便附送一个迷死人不偿命的微笑。
“如果沈夫人有妹妹,记得为我留著,改日一定前往迎娶!”语气似真还假。
“王子殿下,舍妹年方九岁,如你愿意等待,当然可以!”她以为他会一口回绝。
王子闻言,遂一本正经的说:“一言为定!”她的妹妹一定不差,说不定比她还有趣。
“不!刚刚是……”她知道失言了,想挽回戏言。
王子作势阻止她继续说下去,“上车吧!我的属下会帮你们驾车直到大唐边境。後会有期,也许到长安拜访也说不定!”车夫打扮的侍卫迅速坐到前面执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