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子熙远远的看她一眼,不发一语,随即忙著照看队伍去了。
中午,吃完昨日准备的乾粮、喝过皮囊里的水,略事休息,队伍又匆匆启程了。
这几个晚上,她都和他共用一个房间。明明有空房间,可是店家总是拒绝租给她,弄到後来,她都只能乖乖回到他的房间,窝在椅子上,熬过漫漫长夜。
连续几夜未眠,眼皮越来越沉重,亮晃晃的日光,更照得人昏昏欲睡,在马上摇摇晃晃的颠著,她一不小心,几乎落下马去。
忽然,一双有力的臂膀捞起了她。
抬头一看,沈子熙以一副无害的模样看著她,“你差点落马了!”
“放开我!”公孙凤挣扎著想脱离他的怀抱。
“大家都在看笑话了。”沈子熙在她耳边说。
“看什麽笑话?”公孙凤展目一望,周围的人都饶富兴味的看著他们。
“我只是突然吓到,没事的。”公孙凤尴尬的解释,众人才又继续前行。
她低声告诉沈子熙:“两个人抱在一起,成何体统?”
“我是救你,怎麽把我说成登徒子一般?况且我抱著我的娘子,天经地义。”
“别忘了,我现在打扮成男人,是公孙龙,不要让人以为我们两人有断袖之癖。”
“既然怕惹人非议,就乖乖听我的话,到马车里休息,省得真落下马来,跌得一身伤。”沈子熙诚恳的说。
公孙凤真的累了,乖乖的上了宽敞的马车,马车上软垫、枕头、棉被一应俱全。公孙凤一躺下,立刻睡得不省人事,连傍晚到了打尖的客栈,被抱下马车,也浑然不觉。
旁观的众人!莫不稀奇的看著公孙凤被抱在沈子熙怀里的奇异景象。
待人冷淡而有礼的沈大公子,对人总是刻意保持距离;尤其对想接近他的女人,更是冷漠到令自认风情万种、无人能挡的娘们却步。他却独独对这小兄弟嘘寒问暖、呵护备至,虽然听说是他的小舅子,但不至於有这麽大的差别待遇吧!
“他们的情谊真是非比寻常!”有人意有所指的说“是啊!”围观的人一起点头附和公孙凤在众人的耳语中,酣睡著被抱入沈子熙的房里。
***
澄澈的月光透过窗棂,洒在床上。
公孙凤夜半醒来,听到不属於自己的均匀呼吸声,才意识到身旁躺著一个人。
是沈子熙!害她严重睡眠不足的祸首。
公孙凤蹑手蹑脚的准备溜下床,抬脚想轻轻的跨过他昂藏的身躯,却被猛然拥入怀中。
“娘子终於愿意和为夫行周公之礼了?”沈子熙在她耳边说。
被抱著趴在他身上,对这尴尬姿势羞赧不已、却使不上力的公孙凤,没好气的说:“谁是你的娘子?请放开我,沈大公子!”
“全长安城都知道是你啊!”他一翻身,将她压在身下,公孙凤连忙挣扎著挪动身躯。
“你不……”话没说完,樱唇早已被占据,蓄意逗弄的舌,把她未说完的字句吞到肚子里。
双唇辗转吮舔的诱哄,双手柔情蜜意的怜爱,一时,她又头昏脑胀了。
不,我不能屈服!她努力的告诉神志即将涣散的自己。
像是知道她心里所想的,他更加用力的诱惑她。他毫不犹豫的拉开她身上仅著的单衣,手顺著她柔滑的肌肤而下,握住她胸前圆润的丰盈轻轻揉搓,然後低头含住她胸前的粉色蓓蕾,惹得她一声惊喘。
她急忙用手推他,却被他双手握住,他引著她的手到他身上探险,直到他腿间的昂藏……一边持续对她胸前蓓蕾舔吮著。
她原本反抗的双手,因感觉手底下完全不同於自己的结实肌肤,而停止挣扎。直到他引导她握住他腿间的坚实,她愣了一下,但立刻知道,那是小书上描绘男人让女人满脸暧昧笑容的东西。
敌不过好奇,她乖乖的顺著他的教导—伸手进入他的挥裤,上下掏弄,感觉它在手中越涨越大,越来越硬。
胸前的蓓蕾在他反覆的吮吻挑逗下,又硬又痛,却有一种的莫名快感逐渐蔓延全身,但她下腹却是一阵空虚。娇躯不自觉的挨著他轻轻款摆著,口中逸出难耐的娇吟。
他抬起头看著月光下的她,散在枕上的秀发、迷茫的双眼、皎洁的肌肤,皆闪耀著诱人的光彩,美得像是含苞待放的花朵,无言的邀请著他的采撷。
他推开阻隔两人的衣物,解开她衣服的系带,用手侵入从无人到访的秘境……
对身下被人入侵,她直觉感到害怕,身子瞬间僵硬。
“当我真正的妻子!”他已忍到爆炸边缘,再不得到身为丈夫的权利,他怀疑自己是否还能活著见到明天的太阳。
“不要!”她清醒过来,奋力挣扎。
“你刚刚不是这样的!”和以前妻子欢爱时,身下悚然僵硬的躯体的记忆倏地涌上心头,他呻吟著放开她。
“我不是你的妻子!”她还想跟他讲理,一边整理几乎已经全部离身的衣服。
“在世人眼中,你是!”他挫败的低声抗议。
“我们根本没有拜过天地!”她已理好衣衫,端坐床上反驳。
和她坚决的目光对望一会儿,他捉起一旁的衣物,满脸不豫的离开房间。
他一离开,她立刻痴了下来。如果他再坚持一下,她一定会屈服在他的诱惑之下,和他做了真正的夫妻。
一旦屈服,一辈子就只能当他的附庸,绕著他打转,祈求著他的怜宠。
她不要过这种欢也由人、悲也由人的日子!
一想到这里,她冷得直打颤。他才走开,她就想念他的体温了。
她敲敲自己的头,抱著被子蜷到椅子上,试著说服自己赶快睡觉。
过了一会,门被推开了,光闻气味,她就知道是他。
“睡吧!在你没有同意之前,我绝不吁矩。不要再睡在椅子上了,容易著凉。”沈子熙说完,就上床睡了。
跟他同房这麽多天了,她相信他说到做到。睡在舒适的床上,正是她这几天梦寐以求的。她拉过被子,舒舒服服的睡下。
旁边假装沉睡的沈子照,则是一夜无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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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用一种全新的眼光瞧她,抽开对她身体的渴望,有她为伴,单调又漫长的旅途变得妙趣横生。
光看她在队伍前进间,帮忙处理旅途上遇到的琐事:刷马、喂食马匹,尤其是她的最爱。那种边哼歌、边工作的快乐模样,让周围的人都轻快起来。
心血来潮时和负责炊事的妇人抢著起火,妇人明白她的身分,自然不敢让她帮忙;她用眼光向他求助,他点头,妇人才敢让她加入。
弄得灰头土脸的她,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才把火生起,当场乐得又叫又跳。看著她满脸煤灰的笑容,却让他觉得她的美,胜过精心装扮的的美人千倍。虽然那餐饭大夥儿等得几乎饿昏。
没有千金小姐骄气的她,虽然行事有点鲁莽,却善良又可爱。
她本来对他没好脸色,但在他承诺绝不蝓矩之後,两人恢复了初识时的轻松,在路途上、休息用膳时、晚上歇息前,他们随时随地恣意谈笑。
听他诉说著他在西域的所见所闻,她专注又好奇。
她谈到家人时,活灵活现的述说,让人彷佛亲眼目睹。
他发现自己对她述说事情时瞬息万变的表情十分沉迷!
他生平首次对一个人有著既怜又爱、既欣赏又有点气愤的复杂情绪——
欣赏她的直爽,却不喜欢她对周围的男人露出爽朗笑容;气愤她的不从,却又纵容她继续逃避行夫妻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