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玩了。”她呵呵直笑,银铃般的笑声惹得人人侧目。知道他在反讽,她反将他一军,“我怎么没看见藏忆?你不是到哪儿都带着她吗?”地狱里每个人都知道焚疼藏忆疼到入骨,旁人骂他,若心情好时能潇洒的当疯狗放屁;若是牵扯到他的宝贝藏忆,他可是会揍得不敬之人永远下不了床。
“你就是那么精,老往人的痛处踩。”狂焚叹口气,“小亿最近情绪不稳,常常在哭,又常梦到那个王八蛋,若是让我知道他是谁,我非要和他干场惊天动地的架不可。”
“野蛮人。”就说吧,谁敢惹他的小忆哭,谁就该死了。
“你说我野蛮?”狂焚佯装不悦,张牙舞爪的掐住她的粉颊。
“别玩我的脸。”伸出双手格开他的手、云恋纱抓住他的大手用力摇晃撒娇道:“我饿了,去吃东西好不好?”
“那么爱吃却老不长肉,女人丰满些才好看。”牵起她的小手,他改不了习惯的开口。
“你的藏忆小宝贝也没多少肉。”她不平的嘟嚷。
云恋纱乖乖的任狂焚牵着,完全忘了另一头的冷御神。
就见这一头的冷御神甩掉色老头高尔后,锐利的鹰眼在人群中攫寻云恋纱的身影。而后喷火的眼只看见有个男人牵着“他的女人”的手……
该死!她就不会反抗,傻傻地任他牵呀。
他气极的大步走去,却有人在同一时间扯住他的手。
冷御神缓缓转过身,睥睨地瞪着那颗矮他许多的黑色头颅。
“冷御神哥。”太好了,冷御神哥没有甩开她的手,方兰窃喜。
今天下午听莎拉那个大骚货说冷御神哥很温柔的抱着另一女人,害她紧张死了。想到公司求证,柜台小姐却千方百计地阻挠。想不顾一切的闯进去,又怕冷御神哥生气。她可是费了好多心力才弄到进入会场的邀请函,非问清楚不可。
“有什么我可以帮你的?”冷御神优雅的抽回手,风度翩翩地问。
火山爆发前,总有一段酝酿期,一旦时机到了,庞贝城一夕之间埋入地底的历史又将再度重演。
越是令人心烦的时刻,他越能慵懒的从容以对,态度越是可亲得让人心底发毛,火山岩装越是剧烈起伏,呐喊着冲至山口,它的忍耐压抑越是容易让人掉以轻心,往往一不小心就命丧黄泉。聪明人都知道该连夜逃亡的,可惜就是有人摸不清火山的特性。
“御神哥,五年前第一次见到你时,我就爱上你了。”方兰大胆的表白,只求白马王子肯回应。
“可惜我并没有这种感觉。”冷御神轻柔呢喃,轻转着左手小指上的银戒,冷漠狂傲的态度表露无遗。
“怎么可能?”方兰诱惑的将曼妙的身躯贴上他强健的体魄,伸手勾住他的颈项,挑逗的在他耳边吹气。“你难道没有动过心?”美色当前,她不信有任何一个男人拒绝得了。
“你不够格让我动心。”他低沉的嗓音像是爱抚,却无法忽视言语背后的无情。
“不可能!你不可能不动如山。”不知是为了说服他或自己,方兰的反驳显得脆弱无力。
“你怎么知道不可能?”冷御神缓缓的拉高嘴角,要笑不笑的反问。
“你是男人吧!难道你不想拥抱我?”她对自己的身材十分自傲,冷御神的不理睬多少勾出她不服输的心理。
“你答对了,我一点也不想拥抱你。”他赐她个迷人笑容,像是给答对题目的小孩奖赏,迷眩了她的眼。
他俊逸的脸孔上扬起一道完美漂亮的弧度,那样的俊美无伦却令人冷人心扉。
方兰呆若木鸡,竟无法反驳他的话。他……好无情呀,一个女人抛弃所有的自尊,结果却是如此。
“放手。”忍耐已到极限,他没有打女人的习惯。但不介意为此破例。
再白痴也知道他要动怒了。方兰放开冷御神,仍不怕死的问:“她有什么好?”她要知道自己输在哪儿。
“你也没有哪点好。”火山岩浆一触即发,冷御神残忍的断绝她的奢望。
“我不服!”方兰不甘心极了。
“你凭什么不服?谁又管你服不服!”他狂傲地道,而后冷冷的撇下她,准备找出那个真正触怒他的元凶。
方兰只能静静地目送他离去,任泪水肆虐她明艳的脸蛋,任心碎成千万片。
没想到真正触怒冷御神的元凶正快乐无比的吃着冰淇淋,一脸惬意。
忽地,她怒极的转过身,将一整盘的冰淇淋砸向那张开心至极的嘴脸,一手狠狠的拽过那只自以为无人发现而抚上她臀部的肥手,玉腿毫不留情的喘向色鬼的命根子。
所有的动作一气呵成,让站在她身旁的狂焚来不及出手,就见那老色鬼吃痛的在地上打滚。
一团的混乱引起众人注目,但大家了然于心,高尔的好色早已闻名全美。
“妈的!你这臭婊子居然敢踹我!”高尔颤抖的扶着柱子站起来,一脸的冰淇淋说有多好笑就有多好笑。
“你这死老头居然敢摸我?一场暴风雪正在酝酿,云恋纱阴沉的眯起眼,考虑让他怎么个死法。
寒气由后方袭来,倏地包围此处。
“他摸你?”冷御神冰冷的唇在云恋纱耳边低问,坚硬的铁臂搂住她的纤腰,漂亮的双眼冷酷似刀刃射向高尔。
看来是不需要他出头了,狂焚识相的往人群间闪去。
“我非撕了他不可。”愤怒烧红了她的眼,残暴的嗜血因子缓缓抬头。她有多久没闻到血味了?身体的细胞为此躁动不已。
就觉腰际的压力倏地一空,冷御神飞快地赏了高尔一记威力十足的右钓拳,再赐他个脚劲强悍的侧旋踢,只见高尔肥胖的身躯像破布般飞出了数尺远。
冷御神满意的看见他动也不动的趴在地上,如果他半年下得了床算是奇迹了。他的报复不会就此结束,复仇的果实向来比掠夺来得甜美,他要让高尔在商界除名,让葛氏集团成为历史名词。
一场义卖会搞得像是全武行,一个高尔,一个方兰让冷御神兴致全无,他搂着云恋纱转身离去。
经过狂焚身边,云恋纱火大的撂下话,“妈的!给我断了他的手,让他一辈子摸不到女人!再给我打烂他的嘴,我要他永远记取教训!”她拉过狂焚的领带,让他明白她有多愤怒。“听到没?”
“是。”狂焚心不甘,情不愿的接下命令。一想到要拿刀砍了那肥猪的手,又得打烂那张油腻腻的猪嘴,他就止不住想吐的感觉。
这是什么苦差事嘛?早知道他就不要来了。
冷御神抱着云恋纱粗鲁地踹开家门,毫不怜香惜玉地将她丢至沙发,然后站离她远远的,怕一动怒会失手伤了她。
“你好粗鲁,”云恋纱揉揉自己摔疼的小屁股,根本不知道自己哪里惹到他了。
“他摸了你哪里?冷御神缓慢地深呼吸,努力克制想宰人的冲动。
“只是……臀部而已。”她有点害怕的缩了缩。啊.冷御神好生气呢!
“臀部而已?你不会躲吗?”忍耐;要忍耐。作梦也没想到万事不动如山,绝少动肝火的他,会因为他的女人被摸而怒火沸腾。
“我怎么躲?他从后面来,我的背又没长眼睛?”她的火气也冒了上来。
“好,这就算了。那之前牵你手的人是谁,你竟然乖乖的让他牵?”醋桶打翻了,冷御神激动得口不择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