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过了很久很久,熟悉低哑的嗓音响起。“璇儿,睁开眼睛。”
这声音是多么温柔啊!可是,她依旧不敢睁开!
“难道要我这么做,你才肯看我?”唐少飞轻笑一声,随后将她反压身下。可是,柳忆璇双眼仍然紧闭。“还不睁开!”
双眼紧闭的柳忆璇,感觉唐少飞离开了床榻。她将脸埋在床褥里,低声啜泣。
沉浸在悲伤中的她,并未察觉他又回到床前,爱恋的瞅着不停哭泣的可人儿。
一点一滴的,他以唇吸吮着脸颊上不断滴落的泪珠,一颗接着一颗。不料,这泪却愈涌愈急。到最后,唐少飞干脆将她整个人抱起,紧紧环抱着。
“张开眼睛,璇儿!”他温柔的命令。
“不,我不要!”她呜咽道:“我怕一睁眼,你就不见了。我不要!”
“我不会不见,睁开眼睛看我。”
第六章
柳忆璇小心翼翼的睁开眼,映人眼帘的不是她以为的嫌恶,而是满满满满的爱恋。
“少……少飞!”
唐少飞笑着,带茧的大手,轻轻摩弄着她柔软的唇瓣。
“你以为我会因为这个无聊的理由讨厌你?”看着她盛满惊惧的大眼,唐少飞佯怒道。但是,眼中的笑意却泄露出他的真心。
“你不会吗?”她傻傻的问。
“你真认为我是那么肤浅的人?”
不是啊!当然不是!柳忆璇猛地摇头。“没有,我没有!我只是怕……”
“傻丫头,”他温柔亲吻着她柔顺的发。“我也有话想对你说。” “什么话?”她低问。 “今天,你也听见了。其实我对你隐瞒了某些事!”他喃道: “我才害怕,你是否真能接受我成为你的丈夫……”
“为什么这么说?”她纤细的手指,捂住唐少飞的唇。
唐少飞轻笑,抓住她放在他唇上的柔荑,轻咬着,引起柳忆璇全身一阵酥麻。 “别闹了,会痒!”她笑道。
闻言,唐少飞不再啃她的手指,改道轻咬柳忆璇细嫩的颈项。“你好软,我想咬你!”
说着,唐少飞更是变本加厉,从她的颈脖蜿蜒而上,来到他久违的小贝耳上。 “我记得,你这里很敏感!”他恶作剧的在她耳后,轻吹一口气。
柳忆璇只觉得一股莫名的战栗,从头顶快速向四肢蔓延。“你……你……不是有话要告诉我?”
“那些话等以后再说,我现在只想吃你。”唐少飞大胆且露骨的,说出对她的渴望。
“可是……我们还没成亲……”柳忆璇小小声说,虽然她愿意献身给他,但是有悖离礼教之事,她仍不敢尝试。
“别管那些!你早巳被我定下,是我命定的妻。”唐少飞才管不了那么多,他也知道自己的手段非常恶劣,但为了要赶快截断娘亲的妄念,他必须出此下策。
所以,让柳忆璇成为他实质上的妻子了迫在眉睫的事实。
“少飞……”
“别说话,我今天就要让你成为我的。”
说罢,不再给柳忆璇任何出声的机会,火热的舌立刻占据她嫣红的唇瓣。堵住她未竟的话语。
火舌疯狂地横扫她唇内空间,并不时与她生嫩的香舌嬉戏交缠,每个步骤都充满煽情的味道,让生涩的她不知所措。
“唔——”当唐少飞更狂野的在她唇内翻搅,柳忆璇忍不住娇吟出声,她只觉有一团团的火焰朝她袭来,使她全身热得难受!
等到她稍稍恢复意识,才发现自个儿身上的衣料,不知何时早巳叛逃落地。现在的她,宛如初生婴儿般的赤裸。白嫩无瑕的胴体,毫无遮掩的袒露在他眼前。
这样的感官刺激,强烈地激起唐少飞对她的欲求。
柳忆璇闭着眼,不敢直视他充满情欲的眼。那样灼热的目光,仿佛要将她吞噬一般,让她觉得害怕。
“少飞……”她抖颤颤的低语。
唐少飞并不理会,只是恣意的用他的唇舌,在她身上引燃情欲的火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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睁开迷蒙的双眼,柳忆璇觉得这一觉睡得又沉又香。她微微伸个懒腰,发现自已浑身酸痛,尤其双腿之间……
想起这酸疼的来源,她的脸不禁又绯红起来。
昨夜,唐少飞身体力行的爱了她一遍又一遍。她终于还是……成了他的人了!
陷入沉思的她,并未发现房门咿呀一声的被打了开,随后又辟了起来。 ,
直到一道阴影遮住了自窗棂中透过的温暖阳光,柳忆璇才抬头环视。福婶正笑咪咪的端着水盆站在她面前。
“福……婶……”柳忆璇羞红着脸躲进被褥中,将自己包得结结实实的,只露出双眼偷观着福婶。
被福婶发现她全身赤裸的躺在唐少飞床上,她会不会认为,她是个不检点的女孩儿?
“忆璇,你就别躲了。出来吧!”福婶边将水盆放到桌上边说:“少当家要我来看看你!”
“什么,少飞他……”柳忆璇的脸更红了。
“忆璇,你就别害臊了!”福婶笑着将棉巾沾湿,来到床前直瞅着她。“该起来梳洗了。”
“福婶……”柳忆璇仍旧胆颤的看着她,害怕从她眼中看到“嫌恶”。
“傻丫头,你怕什么?”福婶作势一把将她拉起,细心的替她擦拭面容。 “福婶……我以为……”
“福婶我高兴都来不及,怎么可能讨厌你?”福婶说道:“只要你和少当家两情相悦,那就好啦!况且,你可是少当家的命定之人,也就是少当家的救命恩人。我感激你都来不及了。”
“什么?什么命定之人?我怎么听不懂?”柳忆璇一头雾水的看着福婶。
“你啊,先别说这些了。先把衣服穿起来要紧,少当家要我待会儿带你到前厅去一趟!”
“为什么?”
“傻丫头,当然是为了少当家和你的婚事啊!快快快!”福婶拿起放在散落在地上的衣裳,就要伺候柳忆璇穿上。
“福婶,我自个儿来就可以了。”柳忆璇连忙抢过,福婶手上的兜衣与亵裤。
婚事?!像她这样的人,真的可以拥有自己的幸福吗?有这个资格吗?她仍旧不确定!
穿衣的动作缓了下来,柳忆璇又陷入了自怨自艾的情境里去。
“忆璇,怎么了?”原本正说个不停的福婶,发现了不对劲,她担心的问。
“没……没事?!”她抬起头勉强对福婶一笑,续道:“福婶,不好意思劳烦你了。可不可回我房间拿件衣服过来,这儿……都破了……”
柳忆璇指了指福婶手上的薄纱,福婶低头一瞧。“破成这样儿,怎么能穿?少当家也真是的,猴急成这样。”
她露出嗳昧的微笑,看得柳忆璇又羞窘的低垂着头。
“我去帮你挑件新衣裳!”福婶说着,便跑出了门。
室内又剩下她独自一人,柳忆璇拿起贴身兜衣正要围上,却从兜衣中滚出一块翠绿的古玉。
她拾起古玉瞧了半天,圆润的面上刻有“执子之手”四个大字。柳忆璇以为这是昨晚不小心从自个儿的绣袋中掉出的玉佩,遂在床上摸索了好半天,终于在床内侧翻到了被弃置一旁的绣包。
柳忆璇翻开绣袋,要将右玉放入袋中。却不意发现自袋中掉出一模一样的玉佩在她手掌心。
她心头一惊,连忙将两块古玉拿起来比对,一样的圆润,玉面上散发着同样的光泽,就连雕刻也是对称的。惟一不同的地方是:她原有的那块玉上,刻得是“与子偕老”,而这块玉上则是“执子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