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着她信上所写的——爱是让对方快乐,如果见你因为我的爱而不快乐,那对我来说,我的爱便失去了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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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令拿着米兰的信,用最快的速度冲下了楼,他要先质问贺忱。
“这是怎么回事?你没有劝阻米兰离开吗?”贺令莫名其妙的对着贺忱就是一阵大吼。
贺忱对于他的突然出现还有点进入不了状况,但见他提到了米兰还有手中握着的信,大概就知道了他所指为何,“你提前回来了?米兰……我们根本没有任何人知道她到哪里去了,她离开的时候没有人知道。”
“怎么可能好好一个人会突然从家里消失,却没有人知道,你们到底在干什么?”他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要用这种语调说话,明明不是贺忱的错,而是自己该死,但他内心里的恐慌与害怕,让他不由得用提高声量来保护自己,“有没有其他人知道?你知不知道她和谁有联络?”
“你先冷静下来,让我们大家好好想出一个办法来,冲动不能解决事情的。找贺然一起来好了,也许他和米兰聊天的内容可以给我们一点线索……”
“大哥,你已经回来了吗?”贺然的声音突然由他们背后出现,原来他在楼下已经听见楼上发生的轩然大波。
“拜托,你别跟个鬼魂似的没有声音就出现好不好,”贺忱被他吓了一跳,“不过刚好我们有事找你,麻烦你先下楼将陈太太找来好不好?我们现在想知道,米兰可能会去的地方。”
“何必下楼,用内线电话就可以了。”只有贺然还保持冷静,他拨通二楼陈太太房内的内线电话,陈太太答应马上上来,“她马上就上来,不过,这一切都是你的错。”他对着贺令平铺直述的说,连抑扬顿挫都没有。
贺令当然也知道弟弟说得对,他没有资格对任何人发脾气,“我知道,我提早回来,原本是……”他拿出准备好了的戒指,“想向米兰求婚的,不过现在,可能少了女主角。”他做了一个苦笑的表情。
“任何人都可以看出来,你们是多么合适的一对,除了你自己之外。我想你并没有发现自己的改变,其实旁观者也可以看出米兰对你的重要性,但她值得更好的对待。”贺忱也适时的加入意见,不过见到他哥哥失魂落魄的模样,他也不忍心再多做指责。“我知道你们说得都对……不过,现在最重要的是找到她的人,接下来我知道该怎么做,我会尽一切努力来挽回她的心。”贺令让弟弟们知道,自己所做的打算。“我知道她是从台南上来的,也许她会回到台南。”
陈太太此时已上了楼,提供她的猜测。
“但是米兰也可能回到对她来说值得纪念的地方,像是你们去过的,有特殊回忆的地方;你们应该知道,电视剧都是这样演的,像海边或餐厅之类的地方……”贺然愈说愈小声,好像自己也不是那么确定。
“以米兰那么‘务实’的个性,毕竟她没有交通工具,不可能在这些地方待上太久的,”贺忱鼓励似的对贺然笑了笑,表示重视他的意见,“我想,她回到台南的机会比较大,毕竟她在那里出生,又在那里长大,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她还有间母亲遗留下来的房子,只是详细地址我就不清楚了,对了,她曾在你的公司上班,人事资料上应该会有户籍地址之类的吧!”
全场的人都为这个线索的出现,精神为之一振。
贺令懊恼的摇了摇头,“当初,因为以为她不会待在公司太久,所以她并不算编制内的人,薪资都是珍妮直接帮她转账,并没有留下人事资料……”唉,怎么会这么巧,“那,‘古德俱乐部’总该有吧!那是她的第一份正式工作,只是卓尚伦那小子已经离职也帮不上什么忙了。”
“我记得,米兰曾经提过一个同学是台南地方的望族,她和她同学的交情好像也还不错,可能会知道米兰的下落。但是那个同学叫什么来着?姓……完了,年纪大了真是不行了,好像是一个很特别的姓氏,但是我现在怎么也想不起来……”陈太太很焦急。
“没关系的,陈太大你慢慢想。你看,是不是找征信社比较快?”贺然直接提出意见。
“找征信社可能是最快的方式,但是可能引起的后遗症也是我们要考虑在内的……况且,米兰一个单身女子,你不怕吓到她或为她惹上什么麻烦吗?”贺忱分析说。贺令也认同,他现在没办法认真思考,只能从别人的意见中去筛选较合适的方案,“对,找征信社可能会对米兰造成困扰,这个办法不行。”
大家陷入一阵苦思,却没能产生共识的结论。
这样坐以待毙的等待,对贺令来说是相当痛苦的折磨,他想到米兰一个单纯又无依的女孩子,可能会经历到的任何危险……他恐惧的想挥开心中的想象,“我现在立刻下去台南,也许在途中会想到什么办法,就麻烦你们在这里继续想一想有没有什么可能的线索,再打电话和我说。”他起身。
“但是,台南这么大,要找一个人并不是容易的事情,你要怎么找起?”贺忱问他。贺令坚决的说:“总是会有办法的。我相信我一定能找到她,带她回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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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忱说得没错,要在一个城市里找一个人,真的是不容易的一件事,尤其他一点线索都没有,更是不知道该如何下手。
他连夜下台南后,每天开着车漫无目的的在市区内乱晃乱走,或是打电话回家和公司想知道任何有关的进一步线索,但却没有什么让他值得高兴的消息。
好不容易,陈太太想起来米兰曾经提过的那个同学姓易,“我是看电视才想起来的,她那位同学有个叔叔现在是民意代表呢!”
但是当贺令千辛万苦的找到了易家,他们的回答却是,“易芳华到澳洲留学会了,没有人来找过她。”
就像断了线的风筝,他完全不知道米兰现在在何处,或是正在做什么。
焦急和恐慌的心情不时的侵袭着他,他甚至不能确定米兰在台南这个城市,也许他应该到台中,或高雄等其他地方试试看,也许他应该登报寻人,虽然他怀疑米兰看到之后是否会主动和他联络,他也不想把事情搞得这么复杂,把她弄得好像是一个通缉犯一样。
他想到米兰可能在这些日子里,有了新的追求者,有人在她难过痛苦的时候,提供了一个安全可靠的臂膀……为什么自己当初不好好的把握她呢?在她还爱他的时候。他现在甚至无法确定米兰是不是还爱着他,是不是还愿意回到自己的身边,是不是愿意接受这只戒指……也许她根本不愿意再相信他一次。他为这些念头时时感到不安。
这样的寻找已经将近一个星期。他在大街小巷里穿梭,只要一看到类似的身影,便不顾危险的将车子一停,跑过去拦住她,但每一次都让他失望,甚至还引来了对方的白眼。
他胡碴满面,无心整理自己的仪容,头发凌乱,穿着记不得几天没换的衬衫……现在已完全不见他在公司时意气风发的模样,只能用“颓丧”来形容他。
再这样下去不是办法。贺令心想,漫无目标的寻找是没有结果的,还是交给征信社来查比较快吧!他们有他们的专业,如果找公司的法律顾问李律师代为介绍可靠的业者,相信比较不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