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愿意。”子威转身寻找小环,见她还站在玄关处便走过去对她说:“你是我的末婚妻,也是我将来的妻子。以后不管发生什么事都要站在我这边。”他牵著她的手走到父母面前,以非常坚定的态度说:“她叫杨玉环,是我唯一要娶的女人。”
陈子威的父母震惊地看著杨玉环,而珍妮佛却以一种深思的眼光盯著她。
“各位,我们今天刚从欧洲回来很累,容我们先离开。”子威牵著小环的手上楼,并从房间打电话至佣人房,请他们将堆置在玄关的行李送上来。
在楼下客厅,陈子威的父母以歉疚的眼光望向珍妮佛。
“珍妮佛,很抱歉,这件事我们并不知情……”他们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伯父、伯母,没关系的,我相信子威最终还是会选择我,您们不要操心。”珍妮佛以她那带有洋腔的中文说道。她安慰似地拍拍二老的手后回房休息。
“老伴,怎么办?我们替儿子桶下一个大楼子了。”陈母忧愁的望著丈夫。
陈父大叹口气,“这会儿也只有静观其变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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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下来,珍妮佛一直静静观察著子威和小环的作息时间,她发现晚饭后子威习惯一个人待在书房内,而杨玉环总会不厌其烦的到车库擦拭爱车——那部被子威强迫冷冻的机车。珍妮佛打算利用这段时间去书房找子威谈谈。
她抚平身上衣服的绉褶,深吸口气敲敲书房的门。
“请进。”子威朗声应道。他以为是小环有事找他,但当他见到来者是谁后,眉头不自觉地皱了起来。“有事吗?”
淠莘鸺徽泻羲阕约赫椅蛔幼吕础1砻婵蠢此叫木财翟蚰谛募?动不已。这是她第一次和子威单独相处,在灯光的照射下,她贪婪的将他的身影收人眼底。
“对不起,你找我有事吗?”子威再次问道。他不喜欢她落在他身上的眼光,像是要把他吞了一样。
“呃……”她吓了一跳,暗地提醒自己要镇定,她是来谈事情,不是来发痴的。
“子威,我来是要和你讨论我们结婚的事——”
他打岔道:“我们结婚?谁告诉你我们会结婚的?唯一会有的婚礼是我和小环,昨天我已和父母讨论过了,日期订在下个月月底,你若想留下来参加我很欢迎。”
“你确定新娘是小环?毕竟被伯父母以媳妇身分介绍给外人的是我。”她见他一副自负的态度忍不住想挑衅。
陈子威讥讽的一笑,“我还有一个弟弟。”
珍妮佛很是气恼,她努力提醒自己:镇定、镇定,据伯父母所提供的情报,子威喜欢明理、不乱发脾气的女孩子。
她压下怒意,柔声说道:“你不能和颜悦色的和我谈吗?毕竟这关系著我们的未来。”
“我们实在没什么好谈的。”子威冷然地回答。他认为自己没必要给小环以外的女人好脸色看,因为她们对他而言并不重要,尤其是对怀有心机的女人更是省了。
“你不考虑一下新娘人选,我相信我的条件比她好太多了——”
“对不起,容我打岔一下。”他以不容反驳的口吻说,“感情的事不能以附加的价值来衡量,我相信你本身的条件很好,附带的利益也很可观,但你不是我想要的女人,所以说再多都是枉然。”
“可是你父母已将我以未来媳妇的身分介绍给社交圈,倘若新郎结婚新娘不是我,你教我以后哪有脸见人?”
“我父母是社交高手,我相信他们自会有一套完美的说词,不会让你下不了台。”
陈子威这几句话有如利刃刺入她的心,珍妮佛感到心痛不已,但她仍不放弃,子威可是她在美国朝思暮想的人啊!
她深吸口气离开书房后,转而走向车库。
杨玉环骑著爱车在车库内兜圈子,虽然不能奔驰在大马路上,但聊胜于无,能在车库内转圈也不错。
“小环。”珍妮佛站在车库前叫她。
杨玉环见是珍妮佛,便朝她挥挥手,并将车骑往她那里。小环实在是善良得过头,即使是面对情敌,她也一样笑脸迎人。
“小环,我有件很重要的事找你商量,这件事只有你能办到。”
“什么事啊?如果我能帮你当然义不容辞。”
“既然如此我就直说吧,我希望你能离开子威。”
小环愣了一下屏息问:“是……子威要你说的吗?”
珍妮佛考虑了一下,决定老实回答:“不是。”
小环暗暗吁了口气。
“小环,老实说你是一位很好的女孩子,但是你配不上子威,像子威这样的男人需要一位各方面条件都能和他匹配的女人。撇开外貌不谈,论社交手腕,相信你一定不及我高明,在事业上我也能助子威一臂之力。我想这几天你多少有从伯父母那儿听到关于我的事,我家在美国商界很有势力,若我和子威结合,他在美国的事业推展将会无往不利。你要知道事业是男人的一切,你若爱他就该为他著想,不该成为他的绊脚石。”
“可是没有爱的婚姻是不会幸福的——”她极力争辩。
“谁说没有爱?”珍妮佛忿忿地打岔,“去年我在一个商界场合中见到他,我就知道他是我生命中不可或缺的男人,为了他,我千方百计的去接近他父母、讨他们欢心,甚至努力打听他的喜好,改变自己,希望以他无法拒绝的姿态出现在他面前,然而我却没有表现的机会。我们俩同样爱子威,但能给他最好的是我。”
小环无言以对,毕竟自己能付出的只有满腔的爱,其他条件她的确不如珍妮佛。古人常说的“牺牲小我,完成大我”是不是也同样适用在这种情形?她不知道,她只知离开子威心好痛、好痛。
“小环,我希望我刚刚所说的话你能考虑考虑,我的中文不好,表达的意思可能不是很详尽,但总归一句话,爱他就多为他想想。”珍妮佛说完就自行离去。
小环没兴致再骑车,精神恍惚的走回房间,脑中一直回响著珍妮佛的话,在离开与不离开之间犹豫不决。
她掏出口袋中的铜板自言自语:“正面留下,反面离开。”往上用力一抛,双手半空拦截,然后慢慢地打开手掌看手中的硬币。
反面!
她失神地坐在地上,眼光直盯著手中的硬币。过了好一会儿之后,她哀戚的叹口
气,勉强打起精神收拾行李。
为了怕耽搁太久舍不得离开,她一古脑的把衣服、盥洗用具塞入行李箱,就这么义无反顾的从大门走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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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威回房后感觉怪怪的,又说不出是哪里不对劲,好像缺了什么来西,感觉好空洞。他约略察看一下四周,发现不见的全是小环的东西。他走出房门正好在楼梯口遇到父母,便随口问一下。
“爸、妈,你们有没有看到小环?”
“有啊,刚刚见她提了个行李箱出去,她走得很急,连我们叫她都没回头,发生什么事了?你们吵架啦?”
“没有,我也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我到车库看看。”
子威到车库一看,小环的机车也不见了。他慌张地跳上车子,立刻开车出去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