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你要我为你孤老一生?”他不是不够专一,只是他从来不会去反抗阿瓦赦施予他的命令。
“如果我留下呢?”
“你不会。”
“你就这么认定我?”
“是的。”
蔚玺儿挫败地吁了口气。“……你真了解我。”
“玺儿,听我说,你是一个很特别的女孩子,我会一辈子记住你,你听到了吗?”
“我也会记住你的,一辈子。”她伤痛地点点头,眼泪已经在眼眶里打转了。
“好了,我们别净说些伤感的话,毕竟还不到时候,不是吗?”
“是你硬要提的。”她不服气地说,抹掉眼底的泪。
“我只是怕我再不表达的话,你也不会懂得去敞开自己的感情,因为你太孩子气了。”他长叹一口气。
“如果不是因为孩子气,又怎么可能糊里糊涂就爱上你?”
“玺儿,千万不要说爱,爱会成为负担,你承受不起,我也承受不起的。”
“那岂不是很悲哀吗?”
“两个不同时代的人相恋,本来就是注定没有结果,十分悲哀的。”
蔚玺儿看着他,一直看一直看,像要把他爱自己的影像给刻划在心里,留下无法抹灭的烙印,直到永远。
另一方面。索克朗已到达北城主殿,准备和赛得海要人。
此时的赛得海正左拥右抱着侍妾、大啖着美食酒肉,高戗督也安排着众舞姬翩翩起舞着,但是索克朗带着几名大将恶意的闯入却弄乱了这一切,连外边的侍兵也挡不住他们。
“赛得海!”索克朗大喝一声,顿时压盖住笙歌音弦,伴奏的人见他气势威猛不禁停下动作,使得乐音顿时骤止。
赛得海不爽地皱起眉,灌下一盅酒后,甩手要身旁的这些女人离去。
“赛得海,我要你马上把人交出来,否则休怪我举兵进攻。”
“索克朗,难道你不知道身为一城之首必须说话算话吗?我们结过盟,你怎么可以说举兵就举兵呢?”赛得海正正神色,一副轻松无畏的模样。
“你用不着惺惺作态,既然你敢派人要我成为附属城,就表示是你先破坏盟约的,与我无关!”
“看样子你是到现在还搞不清楚状况啊!索城主。”赛得海阴森地一笑。“人现在在我的手上,你难道不怕我立即派人去杀了她吗?”
“你敢!”索克朗双目冒火。
“哼,我为什么不敢?你也不想想我赛得海是何许人也,我所当权的北城又岂是容你撒野之地?”
“赛得海,你做人不要太过分,也休想叫我拱手让出南城归附于你,你要是再不把神裔之女交出来的话,就别怪我翻脸无情了。”索克朗非常努力地在按捺着易怒的脾气。
“开玩笑,要翻脸你就翻脸呀!反正我也不怕你,更何况三天的期限依旧没变,你自己看着办吧!”他洋洋得意。
“好,你够狠!我一定会想办法对付你的,咱们就等着瞧,但是我丑话先说在前头,要我归降,你想都不要想,如果你敢杀了神裔之女,不但你甭想控制东城,我若要攻你也毫无所惧,你自己好好想仔细,哼!”索克朗忿忿地撂下话,转身与他身后的几名手下一块儿跨步走出主殿。
“城主,咱们会不会太纵容索城主来去咱们北城了?”高戗督见索克朗走后便上前问道。
“以前会让他出入自由是因为结盟的关系,现在我和他关系破裂,以后就不许他来去自如,你马上给我吩咐下去,听到没有?”
“是的城主,我知道了,”
东城。
三天期限已剩一天了,释铁恩却迟迟末回,在这燃眉之际,任谁都是心急如焚的,但就在这个时候,唐君珊突然自外头来到了内殿里。
“不好了!不好了!有大事发生。”
“君珊。”费洛荻走过来,“是不是又发生了什么事?”
君珊喘息地说着:“南城索克朗,他……他举兵进攻北城了。”
“什么?”阿瓦赦震然地站起来,莫水凝骇然地睁大眼,其他人闻言也同样地惊讶不已。
“索克朗怎么敢贸然攻打北城呢?他……他这岂不是会危害到蔚玺儿的生命安全吗?”莫水凝焦灼急怒地跺着脚。
“你从何处得知这个消息的?”阿瓦赦到了唐君珊的面前问。
“这是探子在监视北城时见到的,据说两城现正打得如火如荼,情势十分紧张。”
“那我们该怎么办。”武靳扬问。
“无论他们谁赢谁输,对我们都是有利的。”费洛荻觉得。
“为什么?”阿瓦赦蹙起眉头问。
“如果北城赢了,我们就不必苦恼索克朗若是救了蔚玺儿后要怎么救活他的爱妻孟云荷;如果南城赢了,我们就更不必担心北城给我们的威胁了。”
“不对,无论他们谁赢谁输,对我们都是不利的。”莫水凝提出相反的观点。
“如果北城赢,他下一个降城目标就是我们;如果南城赢,要是赛得海一怒之下杀了蔚玺儿怎么办?”
“这只能说是有利有弊,只不过,我们不能坐以待毙啊!”唐君珊说。
“没错,我们不能坐以待毙,但是我们有其它方法阻止吗?”费洛荻再问。
“偏偏释铁恩到西城至今尚未返回,不知道他是否出了什么事。”阿瓦赦愁郁沉重地说着。
“或者我现在赶去西城,有什么好坏也要回来禀告给众人知道。”武靳扬挺身而出。
阿瓦赦看着武靳扬,不禁有些动容了。他不再是以前的那个沙井德了,俨然已成人的他,现在更多了一抹雄壮的男子气概。
但是,他的经验不多,又不擅长拳脚功夫,阿瓦赦不能随随便便任他去冒险,尤其在这个紧急当头。
“靳扬,我了解你的想法,但是你并不适台,而且南、北两城已经攻打起来,不会这么快就结束的,所以我们的三天期限,绝对能够延长。”
“那我们接下来要怎么办呢?”武靳扬懊恼地。
“在这个混乱的时候,是救人最好的时机。”费洛荻建议道。
“费洛荻说得有道理,我们的当务之急就是救出樊天岗和蔚玺儿。”莫水凝点点头。
“那么就由我去吧!我自信我的身手是一流的。”费洛荻抢先一步说道。
“不,让我去。”武靳扬不甘心地上前一步。
“我看还是让我去吧!女孩子比较不容易引起人家的注意,而且我的身手也敏捷得很。”唐君珊更是当仁不让。
“你们……”阿瓦赦很感动,但是他又不知道要让谁去,尤其这是一分危险的工作。
“这样吧!我们再等个一天,看释铁恩会不会及时赶回来,若是他回来了,我们再选出一个人去救他们。”莫水凝建议道。
“可是如果不快点去救他们的话,恐怕他们会有生命之虞呀!”武靳扬已经焦急得快疯了。
“靳扬,你不要这么担心,我相信赛得海绝不会轻易动他们两个的,因为这是他的王牌,若不到最后关头,他是不可能使用的,你相信我。”阿瓦赦说了。
“为什么就不让我去救他们呢?我不明白。”
“因为这太危险了,而且我们不能再轻易的折损一兵一将,你懂吗?”莫水凝宽慰地劝抚着他。
武靳扬又是颓然的垂下头,难过极了。
“费洛荻,你先去整顿一下军纪吧!君珊,你还是负责内城里的一切;靳扬,你留在殿里,有什么事我再吩咐你。”阿瓦赦一一指示完毕。
索克朗的进攻一开始就是势如破竹的,而且是针对着赛得海的主殿,而非城内人民,由于他的作战能力强、指挥的能力也不弱,登时打得北城落花流水,赛得海怒意攻心,在打了两天的败仗后,便决定使出杀手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