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德三面色阴沉地愣在原地。
“哼!活该你这个臭男人!”作在柜台的洪芍萸见诡计得逞,心里乐翻天了,其实上头除了“石德三”之外,其余陪榜的,全是洪芍萸胡诌出来的。
根本没那些人!谁想上这种榜。虽说男人看“那种”片子没什么大不了的,可是真正登上排行榜……名字大刺刺地……也实在不太光彩。
看来今天即将战云密布,一触即发。
石德三是何筹身份!岂能让人如此“消遣”。他把录影带扔在柜台上,手指着那张“排行榜”。“洪小姐,请你给我一个解释。”
“石先生,这是本店为了提高出租率,特别定出的促销方法!
男人本‘色’一表无遗,群雄并起争夺宝座。”洪芍萸忍着笑意说道。
“洪芍萸小姐,有男人会爱出这种名吗?”石德三忍着气。
“石德三先生,反正三天两头报上就有你的大名,你帮本店打一下知名度,小店自是感激不尽!”洪芍萸仰着脸,一副要定石德三出糗的模样。
“洪芍萸--”石德三有点动怒了。
“请发音标准好吗?那个字念尸么,别念成了尸么,连一个小学生都不如。”洪芍萸字正腔圆地纠正石德三的发音。
“你知不知道,我随时都能把你这家店搞垮--”石德三没好气地说。
“哦!我好怕怕……有钱了不起,和黑道挂勾是吧!”洪芍萸横眉竖眼。
“看在你是英荻妹妹的分上,我这次不跟你计较。”石德三转身要走,他不再租了!居然如此戏弄他。
洪芍萸见计得逞,笑得一脸灿烂。
石德三听了,不由得停下脚步走了回来。
“冰山小姐!你知不知道‘褒姒’这个女人的故事。为了博得美人一笑,君王不惜点燃烽火戏弄诸侯。可人家是绝色美女有个资格。而你的笑声……只会让人掉了一地的鸡皮疙瘩,‘冰山’就该是‘冰山’,笑不得的!”石德三唇枪舌剑地反击着。
别以为石德三只知玩乐,历史典故他也知道些。
“孔雀先生!人家孔雀只有求偶的时候才会开屏,你一天到晚尾巴开着一把‘扇子’,招摇过街不嫌累吗?要不要我帮你把‘扇子’拆下来替你扇扇风凉快一下!”
洪芍萸可不是省油的灯,她立刻反唇相稽。
居然有这种女人!同他斗嘴了起来,争锋相对的。石德三讶异!
泰半的女人看到石德三不是投怀送抱,就是频送秋波地放电。
大嫂佟初云、二嫂梅若仙是例外。可没想到如今又遇上个恰查某。
好一个“冰山”!八成至今连个男朋友也交不到。
“我这只‘孔雀’只对美女有兴趣。‘冰山’只能放在冷冻库内,一见到阳光就会溶化掉的--”石德三吊儿郎当地说。
这分明是话中带刺,讽刺洪芍萸“白天”见不得人。她又不是鬼为何见不得人?除非她……
她才不是丑八怪,她只是不会装嗲施软功地讨好男人。
“我也预祝你早日碰上‘霉女’,好让你的‘屏’再也打不开!英雄无用武之地,‘哈’个半死。”洪芍萸恶意地回了话。
“红--烧--鱼--”这回石德三气得半死了,男人最怕被说“不行”了。
“洪芍萸。”她一字一字地纠正发音。
“我和你往日无冤,近日无仇!你这是干么?”石德三扬了扬眉。
“我高兴、我喜欢、不可以吗?”洪芍萸唤起樱唇。
“好!我也预祝你永远是个‘冰山’,每个男人看到你就性冷感兼倒胃口。”石德三也毫不留情了。
“我就算当一辈子老处女,也不会对一只叽哩抓啦招蜂引蝶的‘孔雀’感兴趣,我才不要被传染到花柳病呢!万一是AIDS的话,那才更见不得光--”洪芍萸摇手做害怕状。
洪芍萸对石德三一直“怀恨在心”,今天总算能说个痛快,“你放心好了!你这一座‘冰山’不会有男人想把你‘劈’开的。”石德三也是更口不择言地一语双关。
“石德三,亏你名字里还有个‘德’字,讲起话来这么无德,分明是个缺德鬼!”洪芍萸仍然嘴尖舌利。
“是啊!你的名字就取的好。全是药草的名字,一定长生不老,人家说:‘红颜多薄命,祸害遗千年。”洪芍萸霍然站了起来,两手撑住相抬,双眼瞪着石德三。
“孔雀”遇到“冰山”,大战一触即发。
石德三原本只是心中不快,但被洪芍萸激怒之后,也顾不得
一向怜香惜玉的形象,言语刻薄了起来,他只是感到奇怪,他究竟是哪里得罪她了?
“石--德--三。别以为天底下的女人全都是拜金女郎,都必须全拜倒在石三公子的‘金’裤之下。”
“这不劳体操心,我太了解女人了。你没听过一句话吗?
‘每个人都有一个价码的,差别只在于高低罢了’。”“错了!
真爱是无价的。”洪芍萸不以为然。
“那我如果开价一百万,你……陪不陪我共度一宿?”石德三似笑非笑地凝望着她。
“你作梦--砰--”芍萸用力拍了柜台。
“一千万--”石德三又加了个零,不怀好意地笑着。
“你给我滚!你这个人渣外加超级大色狼--”洪芍萸怒吼了起来,他居然用“钱”在衡量她。
“胃口还真大,一千万还嫌少啊,这么跑,你该不会从来就没和对人‘好’过吧!如果你真是第一次我可以再加价--”石德三存心要洪芍萸受窘。
“滚出去--别让我再看到你--”洪芍萸的“冰山”爆发了。把柜台上的A片全往石德三身上砸去。
“神经病--”石德三落荒而逃,所谓好男不跟女斗,特别是个“疯女”。也没对她怎样!居然要出他的洋相。
“德三--
这时洪太太正好回来,看见匆忙离去的石德三。
“芍萸!什么一千万?你们在交易什么?”洪太太不明就里,拉着掉在地上的录影带。
洪芍萸一把扯下她自制的海报,撕了个粉碎,石德三不懂,他当然不懂。一个少女的心是最经不起触碰的!
女人的恨可以是一辈子的,洪芍萸也不过才恨十年而已。
不!不只十年,这个仗才开始而巳。“最好别让我再碰到你,否则我一定加倍奉还。”洪芍萸咬牙切齿地向石德三怒吼。
“芍萸!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洪太太追问着,可洪芍萸没有回答。
她一心想着。“唉!刚才真不该叫他滚出去,我应该一拳用力地打在他的鼻梁上。打得他跪地求饶不可!”她无视于母亲叨念。
“芍萸--你能不能专心点,人家客人在等你登录……”洪太太提醒正在发呆的女儿。
“芍萸--我看你必须换一下工作环境才行。”洪太太见洪芍萸老是坐着想东想西,弃客人于不顾。
洪葛茂闻声而至,看来出租店得再请个人了。
“到饭店来吧!那工作比较轻松,只管登记住宿休息。”洪葛茂当下做了决定,女儿“调职”。
“可是……也好吧!”洪芍萸原本不肯的,但是录影带已和石德三结下“梁子”,去饭店看看也好!见一下世面。
“只是不知老爸的饭店是否是‘纯’种营业?”洪芍萸喃喃自语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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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阳大饭店”虽名字挺响亮的,其实也不过是家小宾馆旅舍。只是“大饭店”三字看来挺唬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