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得真准!”雪儿眨着无辜的紫眸对他傻笑,没想到他这么见义勇为,救了她的小命。
“根据帮规,窃听高层会议及机密者,该处以绞刑。”司徒野一脸森寒之气。
“我又不是你帮派里的兄弟。”雪儿舒服地赖在他怀里放松全身筋骨,殊不知自己正步向另一个危机。
“外人罪加一等。”司徒野并非是说着玩的。
“我和你同床共枕怎是外人?”雪儿俏皮地讥诮,完全不以为意。
“妳说的。”司徒野舒开纠结的眉峰,一个邪佞的笑意浮上他的黑眸。
“是呵!”雪儿赖皮够了,想离开他的怀抱,但他强壮的臂膀却攥紧了她。
她心悸地瞅着他魔鬼般的黑眸,从深幽的漩涡中看见排山倒海而来的危险,但已来不及了,司徒野托起她的身子立起,将她甩上肩头,出门,朝顶楼而去。
“放我下来、放我下来,你要做什么?”她挣扎,但他一点也不为所动,她骇着了,这下──
代志大条了!
第五章
“放我下来,我并不是故意要偷听你和那女人说话!我只是无处可躲,也不知道自己怎么那么厉害,一不小心就飞到大梁上去了!”雪儿一路叫嚷,直到房门被踹开,她被抛上床去,惊见司徒野正在解开腰际的皮带,才愕然住嘴。
“你……要鞭挞我吗?”雪儿骇异地问,无法置信地紧盯着他。
司徒野冷笑,甩开皮带,欺身向大床中央的她,单膝侵入她的双腿间,邪恶地对她说:“似乎有比鞭挞更有趣的惩罚方式。”
“你不可以滥用私刑!”雪儿瞥着他狂野的黑眸,小脸烘然火热。
“罪名已成立,妳得随我处置。”司徒野扣住她的小脸,望进那双写着心慌的紫眸,决意将她拆吃入腹。“妳将永远铭记在心,不会再胡作非为。”
“我……”她的辩驳没入他专横却诱人的吻里,迷惑了。
她该反抗,可是她不想,也许意志薄弱,也许是她迷恋着他,她喜欢他发梢迷人的气息,喜欢他舌尖传来淡淡的烟草香,悄悄为他而心悸,任自己飘浮在虚幻的爱情中。
他放开她的唇,撩起她连身的家居服,向上抽离;她柔滑如缎的黑发扬了起来,微乱地散落在细致的香肩,迷人的紫眸羞涩低垂。
他卸去自己的衣衫,精壮的体魄覆上她香软的胴体,将她压抵在大床上,大手由她的大腿向上游移,爱抚她圆润的臀,将私密的底裤从她修长的腿间褪去。
吻再度落下,由她的唇移到她动人的乳房,在她柔细的肌肤上游走,落到双腿间的幽禁园地中。
“不……”她害羞地想移开他的俊脸,手指却教他吮吻住了,阵阵心惊的电流从末梢神经传达到全身,火热的情焰飞速在内心深处奔流,汇集在她女性的秘密花园。
他的吻辗转进入她诱人的柔丝中,探寻那朵属于他的花蕊,吮吻上头的芬芳,深入花瓣间汲取蜜汁。
“啊……”她身子一阵轻悸,娇喘声由口中飘出。
他满意她的反应,正要解放被她激发的昂然疼痛,床头的电话竟响了起来,杀风景地打断了他们之间氤氲的情欲。
司徒野取过电话,以平时的语调,不透露任何情绪地问:“什么事?”
雪儿只见电话那头的人不知说了什么,司徒野面色凛然地回了一句:“我立刻回去。”即挂上电话,离开床,离开她,穿上衣服。
“发生了什么事吗?”雪儿抓来衣服,掩在胸口,困惑地问。
“公司收到消息,航向美洲的货柜船被放了炸弹。”司徒野沈声说,走向门口。
“你……什么时候回来?”雪儿下了床追上他。
“不知道。”他回视她一眼。
“小心安全,我……会等你回来的,绝不走出这房门一步。”雪儿小脸晕红,担心地说。
“很好。”她觑见他唇边居然露出淡淡的笑痕,不知哪来的冲动,她伸出手拥抱他,踮起足尖,在他的唇上印下一吻。
司徒野的眸心掠过诧异,但事情紧迫,他无法去分析她的举动所代表的涵义,也许她以为自己可以因此而脱罪,也许她真有几分为他担心,但他竟情不自禁地伸出双臂回应她,才开门离去。
雪儿怔怔地立在门边许久,他的拥抱匆促却充满震撼的力量,瞬间将她的心神全吸了去。回神后她发现门仍没有被上锁,但这次她真的学乖了,不敢到处走动,只想待在房里等他回来,更祈祷他及他的公司都平安无事。
◇ ◇ ◇
天狼航运公司里,高层会议室中一片混乱……
“你干么惊动大哥,写这封匿名信的人说不定是精神不正常,只是在开玩笑,谁敢在太岁爷头上动土?”
“为了慎重起见,一定要告诉司徒!”年长的忠叔不赞成这说词,他在天狼帮少说有三十年资历,其中有十年的光景都在为航运公司效力,一路随着司徒野到现今,行事作风十分谨慎。
“忠叔说得对,让大哥决定该怎么做。”有人附议。
“可是大哥一定会让船返航安检,这样一来,货柜延迟了,损失很大。”
“这也是没法子的事。”忠叔沈着地说。
正当众说纷纭之际,司徒野赶到公司,大伙儿立刻安静下来,他神情若定的坐到会议长桌的主位,秘书立即送上那封匿名信。
司徒野仔细地过目后,询问忠叔。“连络上海狼一号了吗?”
“连络上了,船已到了公海上,船长命手下展开搜寻,并没有发现任何异物。”忠叔报告。
司徒野点点头,开了桌上的电脑,查阅船只调配表,发现一线生机,立刻下了定夺。“支持船海狼二号就在邻近港口停泊,让海狼一号在附近港口把所有的货柜装卸到海狼二号上,继续运送货柜;海狼一号必须立刻返航接受安检,这样一来不但可确保安全,航期也不受影响。”
“大哥真是英明。”现场激起一片欢呼声。
“喝过洋墨水的果真是不一样,老爷子果然没有看走眼。”忠叔露出欣然的笑脸。
“快去办事。”司徒野一挥手,众人立刻照办,各司其职去了。
人声消散后的会议室,显得极沈静,司徒野冷静的瞥着那封信,眸光深奥且坚定。
“野儿,让兄弟们都有口饭吃,就没有人会想要作奸犯科了。”他深深记得他的恩人,也是收养他、栽培他的义父城关山的遗志。
他十岁离开朱大婶家,一路从太保乡漫无目的的流浪到中部,天天都是有一餐没一餐的度日,夜里总是露宿荒野。直到有一日他发现自己病了,再也走不动,疲惫且昏沈的倒在荒郊,以为自己即将死去。
但意外的是他又醒了过来,睁开眼他看见一位僧人,僧人的身边立着一个穿着体面,却皮肤黝黑,且面目甚是狰狞的中年男子。
“我死了吗?”他以为自己看到魔煞。
“不,城施主救了你。”僧人双手合十将城关山介绍给他。“他上山来参禅,路经十里坡,发现发高烧的你,把你扛上山来,还请医生来为你诊治,你现在觉得如何?”
“我……好多了,谢谢你,伯伯。”他冷淡地望向城关山,但他不怎么好看的脸上却挂着温和的笑意,那抹笑痕深烙在他脑海中。
“不客气,小兄弟,你好好调养身子,医生说你营养不良,只要多吃点东西,没什么大碍。”城关山和善地说道。